說起來,他們二人好了這麼久,他在榻上就從未饜足過。
他這人吧,穿上裳時,瞧著倒是個清瘦貴氣的翩翩公子。可了裳,那軀卻又是實打實的武將才會有的魄。
偏生子骨一貫來弱,在榻上也是真的不太能得住,很多時候都只能草草了事。
思及此,衛媗忽然覺得,其實一直以來,該說委屈的是他吧……
第68章 (姐姐姐夫出沒)
昨夜鬧得晚, 衛媗這一覺睡得便有些久。起來時,薛無問已經去鎮司審人了。
佟嬤嬤與蓮棋、蓮琴一早就在門外守著了,聽見衛媗起床的靜, 便敲了敲門,輕聲問:“姨娘可是起了?”
衛媗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架臺, 見昨夜淨手的水盆已經不見了,頓時松了口氣, 道:“嬤嬤, 進來吧。”
佟嬤嬤進來服侍衛媗梳洗,見白白的手有些許紅, 不由得皺眉, 道:“姨娘的手怎地紅了?可是昨日香膏抹得不夠?”
衛媗耳垂瞬時便紅了, 昨夜的一切又回到腦海裡。
猶記得說完那話後,薛無問側支著腦袋,沉默著看了許久,泛紅的桃花眼裡是深沉到教人難以承的。
好半天之後, 他才狠狠咬上的瓣,啞聲道:“下回休沐時, 你癸水也該停了。那日我們哪兒都不去,就隻呆在榻上, 可好?”
瞧瞧這人!狗裡就是吐不出象牙來!
他那樣深沉地著時,衛媗還當他要說什麼正經話呢,誰知一出口又是這樣渾話。
偏生他說出這樣的渾話來,還不許說“不”, 一隻手就搭在腰窩裡挲著, 隻待說個“不”字, 便要撓的, 撓到求饒。
從前他也不是沒乾過這種事,是以,衛媗索便不吱聲,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倒是薛無問,見不說話了,便擺出一副退讓的神態,道:“半日!不能再了!”
衛媗不自覺地就彎了下角,了指尖,至今那種膩的似乎都未曾遠去。
皮,昨夜淨手了幾回,沒抹香膏就睡下了。屋子裡地龍燒得極旺,約莫是有些乾燥,這才起了點紅。
衛媗垂下眼,平靜地對佟嬤嬤道:“大約是抹了,嬤嬤你去將前兩日新做的梅花胰子拿過來,我淨手後再些香膏。”
佟嬤嬤倒是沒起什麼疑心,姑娘一貫潔,清晨起來淨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便取了香胰子來,待得衛媗淨手後,才從一個裝香膏的玉碗裡挖了一大坨香膏,細細塗抹在衛媗的手上。
等到衛媗一雙手恢復了往常的細了,佟嬤嬤才讓蓮棋、蓮琴傳膳,道:“世子爺一早讓人給燉的藥膳,說是小日子裡喝最是合適,讓姨娘多喝些。”
沒一會,蓮棋便捧著個湯盅進來,揭開了蓋子,衛媗往裡看了眼,俱都是些暖子的名貴藥材。
口的湯羹是有些發苦的,衛媗從小就是藥罐子,倒是習慣了這味兒。用過早膳後,了窗外的天,道:“換套裳,一會去靜心堂給老夫人請安。”
佟嬤嬤聞言便愣了下,下意識了衛媗一眼,不明白姑娘為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去靜心堂請安。
聽暗一提過一,自打世子爺送走了王六娘後,老夫人就去了大相國寺禮佛。佟嬤嬤從前在衛家也是個得用的,對宅裡的那些彎彎繞繞也是懂的。
薛老夫人去大相國寺的舉措多半是在同世子爺置氣,但同時吧,也多多有些要敲打姑娘的意思。
在佟嬤嬤看來,姑娘去靜心堂約莫是要委屈的。
姑娘住進來無雙院時,也曾去過靜心堂給薛老夫人請安。可去過一兩回後,薛老夫人便發話了,說諒魏姨娘子骨弱,在無雙院安心住著便是,不必去請安了。
當初姑娘聽見這話,也明白了薛老夫人大抵是不喜的。自此就不踏出無雙院一步,隻當是給雙方都省心省力了。
今日怎地忽然要去請安了?
察覺到佟嬤嬤一閃而過的不安,衛媗握住佟嬤嬤的手,微微地笑了下,神平靜淡然,眸子裡綴著,似乎並不把請安當做是多難為的事。
佟嬤嬤對上衛媗的目,忽地便不焦慮了。
姑娘雖然子骨弱,可從來不是個沒有算的人。當初沈聽能了白水寨寨主的眼,順利為白水寨寨主的義子,可不就是姑娘給他謀劃好的嗎?
被困在一個宅院裡,尚且能替沈聽謀劃,如今不過是理一些宅之事,又怎麼不行了?
自家姑娘是青州衛氏之,與旁的小娘子自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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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一來,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了,金燦燦的,好生迷人。
靜心堂的丫鬟一早就捧著些佛書,放在日頭底下曬著。這些都是老夫人極寶貝的經書,怕了長蟲,每隔一段時日就要拿出來見見。
幾個小丫鬟說說笑笑間,忽然便見月門走進來一行人。
居中那人生得雪花貌,若海棠,可不就是無雙院那位嗎?
一個新來的小丫鬟看呆了眼,待得衛媗從月門穿過,往廡廊行去了,方才回過神來,道:“那,那是誰呀?生得真好看!簡直跟神仙妃子一樣好看哩。”
旁邊一個年長些的丫鬟聞言便拍了下小丫鬟的後腦杓,道:“那位是無雙院的魏姨娘。下回見著人了,可莫要像方才那樣冒冒失失的。記得要恭敬行禮,那位在世子爺的眼裡可不一般,得罪了,你準保沒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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