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穿上特制的服之后,全上下,就只出兩只眼睛了。
“神醫。”趙蕓熙著急的大喊著,回頭看到他們怪異的穿著時,心中一個咯噔。
“小四。”胡老進了帳篷,看到秦立春那虛弱的模樣,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胡老頭?”秦立春聽著聲音就聽出來了。
“哼。”胡老聽著他的稱呼,輕哼了一聲:“還說是將軍呢,你現在連我這老頭子都打不過。”
秦立春小的時候,就在村子里長大,胡老正是在村里的那幾年,秦立春剛學會講話,不會胡爺爺,反而是一直胡老頭。
后來,秦立春長大了,這稱呼倒是一直沒改變過,胡老秦立春‘小四’,秦立春則是喊他‘胡老頭’。
這十年來,秦立春一有空就去他那里了,兩個人喝酒的時候,就稱兄道弟,的跟忘年一樣。
“誰說的,我還能打。”秦立春掙扎著想要起,哪怕吐了兩回,他也的跟鴨子似的。
“打吧,小心連命都沒了。”胡老快步走上前,他搭在在秦立春的脈搏上診治著,這特制的服,料子非常薄,但卻十分的封。
許久,胡老皺著眉,手探向他的額頭,哪怕隔著布料,也依舊能覺到他的燙的嚇人。
胡老抓著他的服,正想開,他側目看著一旁的趙蕓熙:“郡主,我要他的服。”
趙蕓熙往旁邊站了站。
穿上特制服的吳瑕走到邊,輕拍著的肩膀,小聲安的說:“蕓熙姐,神醫這麼厲害,肯定能治好秦將軍的。”
“對。”趙蕓熙的兩手握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下心中的擔憂。
“小四,你別。”胡老開他服的那一刻,上起的紅疹,讓胡老頓時就沉下臉,問:“郡主,你小時候得過天花嗎?”
“得過。”趙蕓熙木然的點頭,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小煜,讓殿下回去后徹底沐浴更新,先前穿過的裳,過的東西,全部放進熱水里煮。”胡老立刻吩咐著,剛剛九皇子過來的時候,雖然離得遠,但以防萬一。
“小四啊,你可以啊,小時候沒趕上生天花,這會趕上了。”胡老仔細的將他檢查了一遍。
“是。”燕書煜擔憂的看著自家小舅,隨即轉離去,他把在外頭的王慶了過來,仔細吩咐了一遍。
王慶聽到天花的時候,頓時就頭皮發麻,這瘟疫還沒除呢,天花又來了?
王慶不敢耽誤片刻,立刻按著燕書煜的去做了。
九皇子可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若是他有個什麼意外,那就完了。
“王慶,秦將軍病如何?”九皇子回到帳篷里,本靜不下心,拿起一本書籍卻是半個字也看不進去,看到王慶來了,立刻起詢問。
“殿下,秦將軍得的是天花。”王慶躬回答。
九皇子手里的書瞬間掉在了地上。
……
“我不走。”趙蕓熙抿著道:“我小時候得過天花,可以照顧秦將軍。”
“秦將軍是為了武百姓,為了西楚才得的天花,他是西楚的英雄,我要留在這里照顧。”趙蕓熙直接將這件事升華到了英雄的層面上。
燕書煜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沒意外,他道:“先別將這個消息告訴姑姑,免得姑姑擔心。”
“小煜,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趙蕓熙咧笑了,蹲在秦立春的面前,道:“你放心,我得過天花,你不會傳染給我的,你要是了,或者哪里難呢,就告訴我。”
秦立春側目看著,小姑娘的正是最好的年歲,燦爛的笑容里,紅了的眼眶滿是擔憂卻又怕被他發現,要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
“值得嗎?”秦立春看著問。
“當然值得。”趙蕓熙肯定的點頭。
秦立春蹙起了眉:“如果是別人呢?”
趙蕓熙一時間沒明白秦立春的意思。
秦立春補充道:“如果是別人得了天花,你還會這麼照顧嗎?”
“我是郡主,我只照顧我喜歡的人。”趙蕓熙膽子大的很,說出來的話也格外直白,笑嘻嘻的說:“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那就以相許吧。”
話落,趙蕓熙起就去帳篷門口取的東西了,不敢再看秦立春。
秦立春躺在床上,確診為天花之后,他反而是安心了,昨天審的時候,江縣令和丁師爺、江夫人可是一個個的咬牙關不說,后來他用了刑,江縣令才開口。
東城縣令府,衙役得了天花之后,一個傳染兩個,等發現的時候,所有的衙役都染上天花了,江縣令怕死,立刻就將人關了起來。
誰知,這些衙役中,有一位是武藝高強,帶著大家逃出來不說,還將整個縣令府給看牢了,他們就是想將天花染給其它人。
江縣令也是沒法子,才冒險逃出來的。
……
“他也染上了天花。”胡老又移步去看了從武縣逃出來的江縣令等人,除了一個丫鬟沒得天花之外,剩下的人,天問都得了天花。
“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們啊。”江夫人一聽著自己得了天花,整個人都像是被雷霹了一樣。
江縣令跪著求道:“救救我吧。”
江縣令的手朝著胡老過去,燕書煜抬腳踹了過去:“江縣令,為縣令,有了天花卻不上報,擅自逃離武縣,若是武百姓染上天花,你有何面活下去?”
“胡爺爺,這邊走。”燕書煜護著胡老往外走,他命人將他們關起來。
“小煜,我要城。”胡老從這里出來之后,立刻道:“天花比瘟疫還厲害,必須醫治,否則……”
“你立刻命人找出一隊得過天花的人,將我們護送進武縣,最好能找到一個藥館。”胡老面沉重,幸好昨天發現脈案不對勁,否則,秦將軍危。
“是。”燕書煜立刻前去稟報,他沒有靠近九皇子,只是將胡老的話復述了一遍。
“世子,就依胡老所言。”九皇子剛剛已經命人把得過天花的人數全部都統計出來,這會有三十個士兵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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