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知道張婆子是好意,對著討好的笑了笑。
“哪有這麼貴,躺了十幾天腰都酸了。
”
以前生大丫的時候第二天就下地乾活了,坐月子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隨你便,好賴話不分,讓你福跟害你似的。
”
張婆子白了一眼,裡唸叨,卻不忘挪開子給騰地方。
“這是做的啥?”
許氏看薑妙把活蹦跳的螃蟹直接放進蒸籠上,嚇了一跳。
“清蒸螃蟹,質特彆鮮……”
薑妙想著蟹就流口水,但想到許氏還在坐月子不能吃寒涼的食,冇再繼續說,怕饞到。
“螃蟹寒,嫂子現在還不能吃,我給你做個燜豬腳補補。
”
許氏冇想到薑妙心裡還惦記著,知道吃不了螃蟹還給做其他的,許氏眼裡有些熱。
“不用做,吃不了螃蟹我吃其他的就行。
”
“妙丫給做你就吃,看你瘦的跟猴兒似的,多吃點下省得著二丫。
”
“哎。
”
許氏被訓了也不生氣,笑著答應,張婆子又白了一眼,看這冇出息的樣兒!
薑妙好笑地看著兩人鬥,放現代張婆子和許氏可以去演小品了,保證賣座。
晚飯做了五菜一湯,除了大閘蟹和燜豬腳,還有酸菜魚、回鍋和炒時蔬,湯是冬瓜排骨,清淡鮮甜解膩,再擺了幾塊月餅,一家人坐在院子裡邊賞月邊吃飯。
沈老爹心好,還拿出來一壺酒,薑妙也分了一杯,張婆子嗔罵。
“男人家喝酒就算了,你個娃也跟著胡鬨。
”
薑妙拉著袖討好的笑,“娘,螃蟹寒,喝點酒胃裡舒服,你也來一杯。
”
“真的?”張婆子半信半疑,妙丫不是為了喝酒騙的吧。
沈宴清點點頭,“持螯細咀仍三詠,把酒高快一生。
這螃蟹和酒最是相配,娘可以嚐嚐。
”
他雖然冇吃過,但讀的詩文裡有螃蟹的吃法,沈宴清過目不忘,稍稍回憶就記起來了。
“那我也來一杯。
”
張婆子聽不懂詩文,但書裡的聖人都推崇的吃飯肯定是不凡的。
薑妙把吃蟹的方法教給眾人,沈二郎嫌麻煩,直接敲開殼抱著啃,沈宴清學得快,姿勢優雅地把蟹剔出來放到薑妙碗裡。
“吃吧。
”
薑妙懵懵地抬頭,對他展一笑。
“謝謝相公。
”
張婆子看到兩人恩,一張老臉笑出花來,懟了懟旁邊吃得停不住的沈老爹。
“老三小兩口這麼熱乎,我看明年咱又能抱孫子了。
”
嗓門不小,沈宴清和薑妙聽得一清二楚,沈宴清耳尖泛紅,眸子瞥向薑妙,薑妙垂著頭不吭聲。
麵對婆婆催生,隻有裝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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