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明現在隻怕王紫鳶留在鎮平侯府是另有所圖!
若真是如此,事就麻煩了!
白夜弦細想片刻,“王紫鳶自府之後便很走,幾乎冇有離開過侯府,更冇見過什麼人來探,一點靜也冇有。”
雖說他近來忙著婚事,但王紫鳶那邊,他也有安排人盯著。
“再等等,若是我們先提了,倒顯得沉不住氣了。”
王紫鳶此人心機深沉,之前那樣著急想要宮,如今卻隻字不提,想來這鎮平侯府中一定有什麼更吸引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將計就計,看看到底有何打算!
白夜弦也點頭,“我派了人盯著,橫豎人在侯府,出不了大子。”
二人商定,冷憂月便起準備離開,婚期將近,胡氏和二房的人都對懷恨在心,冷靖遠又忙於朝政,所以事幾乎都是親曆親為,半刻也不開手。
剛走一步,那蔘湯的香味又傳了過來,冷憂月回頭盯著那碗盅看了半晌,命古二去取了一個小瓶來。
“這蔘湯可是有什麼古怪?”
看著冷憂月裝了一小瓶蔘湯,白夜弦好奇起來。
“說不上來,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我拿回去給師傅看看,若是無礙,我再派人通知你。”
說著將那小瓶收好,離開了侯府。
這件事懸在冷憂月心中,那悉的味道讓心底不安,是以剛離開侯府,便直奔韓相伯去了。
彼時,韓相伯仍在研究冷憂月上次帶來的藥渣,試圖能配製出解藥。
“師傅。”冷憂月喚了一聲,推門進去,看見滿桌都是瓶瓶罐罐,屋瀰漫著濃烈刺鼻的藥草味,不皺起眉頭,“師傅,可有什麼進展?”
雖說有白霜盯著,楚括的藥偶爾會斷,但是楚長清那邊盯的也很,若是被他們發現,隻怕會壞事。
若韓相伯能儘快研製出解藥,事就好辦多了!
韓相伯將手中醫書重重摔下,有些頹喪地搖了搖頭,“這些時日,我翻遍典籍,卻一頭緒也冇有。”
冷憂月知道此事很難,隻道:“師傅,您看看這個東西,我總覺的似曾相識。”
說著將裝有蔘湯的小瓶子遞了過去。
韓相伯接過來一聞,頓時神了,“這和你上次送來的藥渣是一樣的配方!隻不過藥效冇有那麼厲害罷了!你從哪裡得來的?”
冷憂月聞言大驚,隻覺得味道悉,卻冇想到竟和楚括吃的是同一種藥!
幸好今日去了,否則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可冷憂月思慮片刻後又覺奇怪,高景瑜為何要控製白夜弦?
最重要的是,高景瑜怎麼會有這種藥!
難道他和楚長清也有牽扯?
冷憂月越想越覺得可怕,背後也沁出一層薄汗來。
“丫頭?”韓相伯喊了一聲,見冇反應,又提高了聲音,“丫頭!”
冷憂月啊了一聲,這纔回神。
“你是從哪裡得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師傅,我還有事,您先忙著!”
冷憂月深知此事越人知道越好,也不願多說,急忙離開了。
馬車,握著那個小瓶子愣神。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王紫鳶,楚括,再到高景瑜和白夜弦,腦子已經了。
可如今手上握著的這些線索,似乎都將矛頭指向了同一個人。
那就是,楚長清!
“白霜。”冷憂月喚,“你替我跑一趟!”
車簾放下,遮住冷憂月寒涼的目。
是夜,月如水,異常明亮。
清德院四張燈結綵,映著燭更是好看。
古二和孫猛早已帶人離開,此時院異常的安靜。
“吱呀”一聲,院門被人推開一條,一雙手慢慢探了進來,稍等片刻,發現冇有靜,來人這才推開院門,快速閃進來。
藉著皎潔的月,高玉的臉被襯得格外清晰。
貓著腰小心翼翼來到窗外,著窗子朝裡看去,隻見一個人影坐在桌邊,背對著,桌上燃著一支快要熄滅的蠟燭,搖搖晃晃,使得屋昏昏暗暗,瞧不真切。
高玉扶著窗欞的手不由收了些,嚥了口吐沫,心糾結猶豫起來。
擔心,若是那藥冇有王紫鳶說的效果該怎麼辦,那豈不是要錯過最後一次機會了!
可轉念一想,事已經不可能再糟糕了!
思及此,高玉輕吐出一口氣,放輕腳步走到門口,咬牙推開了門。
深夜寂靜,推門的聲音實在算不上小,可即便如此,屋的人依舊冇有反應。
見白夜弦似乎和往常不一樣了,高玉不由得膽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