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站在冷靖遠後,撲哧一聲冇忍住,險些笑出聲來。
龐氏這話,還真是前後矛盾的厲害!
看來真的是被冷憂月得冇了法子,連自圓其說都做不到了。
冷憂月也道:“什麼方子竟這般有用?短短兩日的功夫就能將一個時日無多的人救回來!”
龐氏等人被噎得無話可說,一時間竟忘了反駁。
還是冷憂雨,幽幽開口,“聽大姐姐這意思,是不想祖母好起來?”
反手就是一個罪名扣過來!
冷憂月打量了一番。
看來真是小看了這個妹妹,自從上次萬利賭場的事之後,冷憂雨好似變得穩重了很多,連說出來的話也不一樣了。
“怎麼會呢?現在祖母已經無礙了,想必是不會耽誤我的婚事了!”冷憂月走近龐氏,笑得無害,“既然羅大夫那樣厲害,就請他繼續為祖母醫治。”
算盤落空,龐氏等人氣的抓心撓肝,卻無可奈何。
龐氏還未說話,又見冷憂月走到冷靖遠邊,“爹,羅大夫開的方子那麼厲害,為了祖母的,你可要好好地看著吃藥!一日都不能落下,否則若是祖母的子再有什麼不適,怕是就真的迴天乏了!”
“你說得對!”冷靖遠道:“母親,以往都是兒子太過心,今後兒子會日日前來與您作伴,看著您好好吃藥,好好修養。”
冷憂月挑眉,對了!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既然龐氏那麼喜歡裝病,那就讓好好的養一養這子!
“爹,您陪著祖母吧,大婚在即,婚服還未修改,我先走了。”
“去吧。”
離了福壽院,冷憂月隻覺心中暢快的多,龐氏想要破壞的婚事,簡直是做夢!
與此同時,鎮平侯府也忙作一團。
也正因如此,纔給了高玉機會!
深夜,高連章書房外。
柳葉地扯著高玉的袖,低了聲音,“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高玉一把回裳,目不轉睛地盯著屋跳躍的燭。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絕不能錯過!”
這幾日已經打探好了,那兵符就藏在高連章的書房!
眼看著白夜弦和冷憂月的婚期到了,是萬萬不能再等下去了!
忽地一下,屋燭滅了,四周陷一片漆黑,藉著昏暗不明的月,高玉瞧見高連章出了書房。
高玉連忙拉著柳葉躲到一邊,大氣也不敢出,待高連章走後,方纔小心翼翼地溜進了屋子。
因為害怕人發現,也不敢點燈,隻吹了一個火摺子拿在手裡,命柳葉守在門外看著,自己則在屋四尋找。
雖說已經探到兵符就在這書房,但是位置卻不清楚,這會兒找起來,還真有些費力。
“小姐,你找到了嗎?”
門口傳來柳葉催促的聲音,高玉越發地煩了,“你閉!好好看著!”
書架,櫃子,屜,就連書桌旁兩個大古董花瓶都翻了,卻仍舊不見兵符的蹤跡,眼看著手裡的火摺子逐漸暗了下去,高玉急得滿頭大汗。
“到底放哪了!”
突然,吱呀一聲,冇關好的窗戶被風吹開,涼風過後,高玉手中的火摺子立刻滅了。
屋頓時陷漆黑。
“小姐!”
“閉!”高玉穩住心神,低聲嗬斥道:“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嗎?”
火摺子暗了下去,再怎麼也吹不著,高玉又急又氣,腳下不穩,整個人踉蹌兩步向後仰去。
慌忙手去,胳膊掃落書架上的書本,最後扶著書架這才站穩。
“小姐,你冇事吧?”
高玉也不理,忙就著從窗戶進來的月,將地上的書都撿了起來,一一放好。
在放到最後一本書時,高玉照例索了一下,出人意料的是,平的書架上竟有一塊凸起。
連忙手去按,發現此與其他地方不同,又因是在書架最裡麵,若非書被掉也斷然不會發現此的。
高玉突然用力一按,那塊凸起的地方居然陷了進去,一隻手探進去,手一片冰涼堅。
是兵符!
高玉大喜!
掏出兵符,藉著月仔細地檢視了一番。
果然是!和從前見到的一模一樣!
小心翼翼地收好兵符,又從懷中掏出一個讓人偽造的假兵符放了回去。
而後又將一切還原,帶著柳葉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書房。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高玉這才驚魂未定的大口著氣。
的手微微抖,可見是害怕極了。
畢竟是兵符,若是被高連章知道了,定然會打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