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心中又氣又怕,倒是想罵回去,可在看到冷憂月手中那條泛紅的鞭子之後,狠狠地嚥了兩口吐沫,到底還是不敢說話了。
屋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胡氏連忙笑著打圓場,“方纔我們說到哪裡了?該要商量他二人的婚期了吧!”
臉上笑意滿滿,像是生怕因為方纔冷憂月的舉而毀了這門婚事一般。
當然,胡氏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眼看著冷憂雪和楚括的婚期越來越近了,還在愁著應該帶多嫁妝過去纔不會讓冷憂雪被看扁了。
這些年來雖然執掌中饋,手上也存了不東西,可那些東西早就被冷憂月弄了過去!以至於如今想要給冷憂雪另添一份麵的嫁妝都做不到!
恨了冷憂月!
眼下白夜弦送來這麼多的聘禮,隨便拿出一些來也足夠置辦冷憂雪的嫁妝了!
既然有利可圖,自然要好好的促這門婚事!
想到這裡,餘看了看院子裡堆得小山一樣的聘禮,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聽完胡氏的話,長孫燕也順著臺階下來,“是啊,夜弦那孩子的意思呢,是越快越好,不過還是要尊重冷大小姐和長輩們的意願。”
這些都是早上出門時,白夜弦特彆代的。
可見他對冷憂月,是真的用心至極!
胡氏連忙道:“下月初八可是個極好的日子啊!”
話音落下,幾人的目同時轉向冷憂月,似乎在等的回覆一般。
冷憂月點了點頭,“那就……”
“初八太急,我們冷家還有些要事冇有理完,日子往後再拖拖吧。”
龐氏雲淡風輕的聲音傳來,掃了一眼冷憂月,麵無表,毫無波瀾。
不聲就想拿冷憂月,可這個算盤,貌似打錯了!
“祖母放心,冷裕纔出不來沒關係,我會替他留上一杯喜酒的!”冷憂月說完又轉向冷靖遠,“爹,此事夜弦已經稟報過陛下了,若是因為某些無關要的人出了什麼岔子,我們擔待不起。”
言下之意是奉旨婚,誰都不能阻攔!
冷靖遠因為楊氏對自己的態度本就心生不滿,這會兒自然不可能站在二房那邊。
“那就請夫人回去問問候爺和夫人,夜弦和憂月的婚事定在下月初八,可否?”
長孫燕起笑道,“國公爺放心,我一定將國公爺的話帶到。”
的目在龐氏和楊氏上掃了掃,“若是無事,我便先回去了,婚期還有不到一月,很多事需要籌備,告辭!”
“慢走!”
胡氏親自送長孫燕出了門。
正廳裡,龐氏臉難看,怒氣滿滿。
“靖遠!裕才還在牢中,你怎麼就能應下這門婚事?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冷憂月奉旨婚,當日必定風無限,而那可憐的孫兒,卻在牢中吃苦罪!
“是啊是啊!姐姐婚,卻不管兄弟死活,傳出去可不好聽!”
楊氏說著說著便低了聲音,站在龐氏側,狠狠地瞪了冷憂月一眼,卻不敢再有什麼作了!
冷憂月聽罷險些笑出聲來,冷裕纔算哪門子的弟弟?憑他也配?
冷靖遠看向楊氏,認真道:“這算什麼話?裕才獄與憂月何乾?”
一句話,懟的楊氏啞口無言。
就連龐氏也愣了一下。
冷靖遠平日裡對他最是恭敬,何曾說過這樣的話,看來這次楊氏真的惹惱他了!
冷憂月站在一邊,聽著冷靖遠的話不由哼笑了一聲。
這個爹爹,竟還知道護著?
幾人僵持之際,胡氏已經回來。
站在院子裡笑嘻嘻招呼著,“來人啊!將這些東西都抬到庫房去!”
這麼多好東西,足夠他們整個國公府用上許久了!
胡氏是越想越開心,眉梢都是笑意。
冷憂月大步走出去,“夫人怕是搞錯了,這是我的聘禮。”
冷靖遠幾人跟了出來。
胡氏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這是你的聘禮,可放到庫房去有什麼問題嗎?”
難不冷憂月這個小賤人想要私吞這些聘禮!
冷憂月在麵前站定。
“我的東西,自然是放到我的院子裡去!”
還真是!
胡氏急了,“老爺!你看看憂月這丫頭,高興的都說胡話了!這可是聘禮,無論是什麼人家,都該放到庫房去!”
隻要得了冷靖遠的同意,這些東西冷憂月想帶也帶不走!
“全都送到杏花院去!”
胡氏呆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楊氏有些眼紅地看了看院中的那些聘禮,輕輕地扯了扯龐氏的袖。
或許,他們也能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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