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氏竟然這般囂張跋扈,程瑞明和範有年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冷憂月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縣主,一個無品無極的婦人竟敢對縣主這般大呼小,若是傳到了陛下那裡,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一聽說要砍腦袋,楊氏囂張的氣焰頓時熄了大半,惡狠狠地瞪了冷憂月一眼,卻實在不敢再跟嗆聲,灰著臉回到龐氏邊。
龐氏笑道:“範大人言重了,不過是家中的一些小事,哪裡就值得鬨到陛下那裡去!”
三兩句就想要息事寧人。
範有年冷哼一聲,彆過頭去,顯然不買的賬。
龐氏無奈,回過頭來剜了楊氏一眼。
“都是我平日裡太縱著你了!在瑞明公主跟前也敢這麼放肆!雖說是憂月丫頭不懂事,但到底是陛下親封的縣主,還不到你來教訓!”
雖說是在教訓楊氏,可裡還不忘踩上冷憂月一腳。
冷憂月也懶得同計較那麼多,畢竟今日的重頭戲是在程瑞明那邊。
楊氏癟了癟,冇有說話。
教訓完,龐氏又轉向程瑞明夫婦二人。
“至於裕輝和漣漪郡主的婚事,我看今日怕是要讓公主和範大人白跑一趟了。”
已經說的足夠客氣清楚了,想必程瑞明也不會再厚著臉皮談起此事。
等到今日一過,再隨便為冷裕輝找一門親事,這件事不就解決了嗎?
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冷裕輝攀上瑞明公主府這樣的高枝!
哪知程瑞明坐下來,悠悠道:“今日白跑一趟,那本公主就明日再來,若還不,那就後日!反正我已經將此事上報太後,老人家那邊心裡也早已有了譜,你們若是再敢胡言語說冷裕輝有了婚約,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聽聞此言,龐氏也逐漸失了耐心。
冷聲道:“公主今日上門來,是打算婚?”
“嗬嗬!”程瑞明冷笑起來,“你現在纔看出來?”
一眾人聞言角一。
不愧是太後親收的義!
不愧是大良第一位朝為的子!
這等魄力,不是一般子有的。
見程瑞明態度堅定,楊氏等人氣得直跺腳,龐氏也被扶著坐下,大口地著氣。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眾人抬頭去,卻是冷裕輝!
原來冷憂月在來之前就派青蓮去翰林院找冷裕輝,隻說家中有事。
看著這滿屋子的人,冷裕輝也有些愣住了。
眼看著楊氏和龐氏都氣得不輕,弄不清楚狀況的冷裕輝將目投向了冷憂月。
冷憂月立馬接收,起道:“大哥,這就是瑞明公主和範有年範大人!”
原來是自己的伯樂!
冷裕輝連忙上前來,躬拱手,“裕輝見過瑞明公主,見過範大人。有幸得到瑞明公主賞識舉薦,裕輝激不儘,本應親自上門道謝的,隻是翰林院這幾日事忙,給耽擱了,還請公主和範大人不要見怪!”
他的聲音溫潤有度,說話不急不緩,禮數週全,毫無錯。
程瑞明和範有年不約而同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隻見他白乾淨,玉冠束髮,模樣生得周正純良,整個人往那兒一站,長玉立,氣質不俗。
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
也難怪漣漪會心!
程瑞明笑道:“是個好孩子,憂月丫頭可是說了你不好話!今日一見,倒是不虛。”
二房的人聞言頓時慌了,程瑞明這樣說,那豈不是等同於承認看中了這個婿,那他們想要推掉這門婚事不就更難了!
程瑞明可不管楊氏等人鐵青的臉,胳膊肘輕輕地拐了拐範有年。
“你覺得如何?”
範有年收回目,冷哼了一聲。
不得不說,他見冷裕輝的第一眼確實覺得很不錯,倒也還算滿意。
但一想到漣漪這個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寶貝兒,如今都有了心儀之人,範有年整個人就像是泡在了醋缸裡,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兒!
程瑞明又了他,“你也覺得不錯吧!”
雖然範有年一句話都冇說,但是程瑞明又不是第一日認識他了,早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心事被拆穿,範有年又是一陣冷哼,回到了座位上。
楊氏見此景,心頭頓時升起一陣邪火,噌的一下衝到冷裕輝邊,指著他鼻子怒罵道:“你回來做什麼?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翰林院當值嗎?貿貿然地跑回來,這麼冇有責任心,你還做什麼!”
將滿腔怒火全都撒在了冷裕輝的上!
誰讓這屋裡的人,一個都惹不起呢!
冷裕輝聞言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祖母安好,母親安好。我早上確實去了翰林院,隻是月妹妹突然派人告知家中有要事,我這才告假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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