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時,冷裕輝正在院中看書,忽見門房來報,說是府外有一位自稱大夫的姑娘,上門來為他換藥。
冷裕輝一愣,腦海中頓時出現範漣漪的影。
他一拍腦袋,原以為範漣漪說每日來給他換藥隻是客套之言,不想竟真的來了!
來不及多想,冷裕輝一路小跑來到大門口。
“姑娘!”他拱了拱手,神窘迫,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倒是範漣漪,同他打了個招呼,便輕車路地進了國公府。
冷裕輝忙跟上去。
“姑娘,我這點小傷,實在不值得姑娘專門為我跑一趟。”
範漣漪腳步未停,道:“我樂意!”
額……
冷裕輝一愣,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姑孃的格,倒是和冷憂月差不多。
“就在這裡吧!”
範漣漪停下來,指了指前方的涼亭。
二人落座,範漣漪拉過冷裕輝的手,輕輕地拆開裹著的白布,傷口雖然不滲了,但是瞧著仍舊可怕得很。
“這手可能要落疤了。”
有些歎息,可惜了這樣好看的一雙手。
冷裕輝結一,耳尖通紅,他現在腦子,心更,甚至連範漣漪說些什麼都冇聽清。
範漣漪作練地為他上藥包紮,抬頭瞥見他彆開頭,滿臉不自在的模樣,不由得搖搖頭笑了起來。
“倒是有趣。”
這樣說著,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難不冷裕輝長這麼大就冇有和孩子說過話?
“好了!”
耳邊傳來子俏的聲音,冷裕輝這纔敢回過頭來,目剛剛接到的視線,就立馬轉開了。
他低下頭,“多謝姑娘!我還不知道姑娘什麼名字呢?”
上次的況特殊,他們分開的又很匆忙,冷裕輝也是纔想起來,自己竟都忘了問的名字。
範漣漪聞言眼睛一轉,“我漣漪吧。”
“漣漪……”
冷裕輝輕念的名字,舌尖微連帶著心上也跟著。
待他反應過來時,才發覺自己已經唸了好幾遍,而範漣漪正坐在對麵,單手托腮,盯著他看。
冷裕輝的臉蹭的紅了,自覺失態,他連忙起,向後踉蹌兩步,“對不起,我……我不是……”
他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話也冇說出來。
範漣漪被他逗笑,“對不起什麼?你冇唸錯,我就漣漪。”
冷裕輝知道在調笑自己,臉更紅了。
“那個,我的手已經好了!多謝漣漪姑娘!請姑娘留下家門,改日我必親自登門道謝。”
見他那麼不經逗,範漣漪也不再折騰他,隻道:“等我明日來再說吧!”
說完,拎著藥箱轉就走。
“不用送我!”
似乎猜到了他的行,範漣漪頭也不回地喊道。
聽這麼說,冷裕輝又看了看自己已經抬起來的腳,乖乖地放了下來。
範漣漪穿過後花園,突然從轉角出一隻手來,將扯了過去。
抬眼看去,正是冷憂月!
拍開冷憂月的手,“扯我做什麼?”
冷憂月上下打量著,眼睛一瞇。
“你和我大哥怎麼認識的?”
“路上認識的!”
“他的傷怎麼來的?”
“救我來的!”
三言兩語,冷憂月就弄清楚了他倆認識的前因後果。
“原來如此,不過我這個大哥心善得很,這也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隻不過……”近範漣漪,“我大哥哪來這天大的麵子,竟能讓漣漪郡主親自上門來為他包紮上藥!”
畢竟範漣漪難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範漣漪的醫是太後手把手教的,這是京中人儘皆知的事,以往也有些員想要請範漣漪為自己看診,都被拒絕了。
可今日,竟親自上門來替冷裕輝上藥!
這不正常!
絕不正常!
範漣漪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彆開臉去,“他救了我,我自然不能不管他!”
冷憂月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不說就不說,我問大哥去!”
說著就要走,範漣漪一把扯住,咬著牙佯裝兇狠。
“你敢!不許去問他!不許告訴他我是誰!”
冷憂月一樂,“他還不知道你是誰?”
這其中有貓膩啊!
“你若不聽我的,那我們這朋友,日後也不必做了!”
**地威脅!
冷憂月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我保證聽你的!”
得了這保證,範漣漪這才鬆了神。
“這幾日我都會過來,你可管好你那張!若是說了,我絕不饒你!”
冷憂月笑聲連連,“漣漪郡主這是打算看看我大哥的品如何?這麼說來,你對我大哥居心不良啊!”
範漣漪住的臉,一字一句警告道:“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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