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弦著,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
目送著白夜弦離開,不多時,抬頭看到一個人影佇立在院門口,來回踱步,似乎有些焦躁不安。
是冷裕輝!
走上前去,“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聽到聲音,冷裕輝猛地回過頭來,他盯著冷憂月,張了又合,幾經猶豫,這才道:“月妹妹,上次你的那番話我回去之後好好地想了想,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人就是應該為自己而活著!”
他雙手握拳,似乎那樣做可以給他勇氣。
冷憂月聞言眉一挑,笑道:“哦?那大哥今日來找我,是為了……?”
冷裕輝撓了撓頭,道:“月妹妹,你上次說可以幫我仕,不知道現在這話可還作數?”
他抬頭看了冷憂月一眼,又迅速地低下頭去。
今日過來之前他在心中糾結了很久,但實在不想放過這樣好的機會,所以還是來了!
冷憂月啪得一聲拍在他肩膀上,“大哥!你終於想通了!你放心,我說過的話,自然是作數的!”
見笑得爽朗,冷裕輝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漸漸放了下來。
他清淺一笑,“那就多謝月妹妹費心了,希我可以不負你的這份期!”
“那是自然的!”冷憂月說的篤定,“以大哥你的才華,定然可以在場上大展宏圖!”
冷裕輝低頭一笑,可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可母親和祖母不同意我仕,如今我這樣違揹們的意思,豈不是不孝?”
“呸!”冷憂月狠狠地啐了一口,“二房隻有你和冷裕才兩個男丁,冷裕纔是嫡出,他們自然不希你一個外室所生的兒子搶了冷裕才的風頭,所以才千方百計地說你這不行那不行!這樣的人,你孝順他做什麼?”
說的直接,將這裡麵的彎彎繞繞全都剖開來擺在冷裕輝的麵前,好讓他能看的清楚。
冷裕輝並不是蠢笨之人,他何嘗不知道這裡麵的緣故。
隻是由於自己的出生並不彩,所以他一直覺得二房能夠將自己帶在邊並且養大已經是極大的恩德了。因此這麼多年來,他對於楊氏和龐氏的話幾乎無有不應。
們不讓他仕,他便甘心做一個平凡的人。
若非遇到了冷憂月,若非那一番驚世駭俗之言,隻怕冷裕輝這輩子都醒悟不過來!
見冷裕輝眼中又染上了猶豫之,冷憂月道:“將心比心,那些白眼狼,不管你再怎麼順著們,們都不會滿足的!因為你的存在,就是們的眼中釘中刺了!”
聽到這裡,冷裕輝終於抬起頭來,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月妹妹說的話,我都記住了。仕之事,還請月妹妹多多上心。”
“大哥放心!正好瑞明公主纔跟我過翰林院那邊缺人才!”
冷裕輝點了點頭,又道了謝後,這才離開。
回到院子裡,青蓮扶著坐下來,“小姐,你真的打算幫大爺嗎?”
“怎麼了?你覺得我不應該這樣做?”
冷憂月隻當是對二房有意見,所以連帶著也討厭起冷裕輝來。
“不是的,不是的!”連連擺手,“大爺和二房的人都不一樣!小姐你不在府上的時候,那些個壞心眼兒就想辦法對付奴婢,經常苛刻奴婢的吃食,都是大爺悄悄給奴婢送來的!”
“還有這樣的事?”
看來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白夜弦和王紫鳶的事,倒忽略了自己府上的這些牛鬼蛇神!
“都不是什麼大事,如今奴婢有小姐做靠山,他們也不敢真的將奴婢怎麼樣,不過是使點上不得檯麵的手段,發泄發泄罷了!”
小姐已經夠勞的了,青蓮可不想再添了!
“好丫頭!”冷憂月拍了拍的手,“雖然我有時顧不上你,但若是那些人再敢找你麻煩,你隻管打回去!有你小姐給你撐腰,你怕什麼!”
青蓮大笑,“奴婢纔不怕呢!”
主仆二人大笑,聲音飄飄,逐漸遠了。
次日晚上,白霜現。
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奔波,今日回來,冷憂月心中有數,隻怕自己代去查的事有了著落。
“查到了?”
“是!”
白霜上前,“屬下調查的時候,發現天下第一樓的人也在調查此事,種種線索,都指向了……二房的人!”
冷憂月微微皺眉,這個結果倒是有些出乎的意料!
那晚被小風帶著前往烏山檢視沈家後人的傷亡,下山時卻遭遇截殺,這件事一直放在心上,所以派了白霜暗中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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