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平侯府。
高連章下了朝便直奔白夜弦的院子去了,這些日子,韓相伯日日上門,白夜弦的傷勢雖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胳膊依舊冇有完全恢複。
這也是懸在高連章心頭上的一件大事。
白夜弦是他悉心教導出來的,十幾歲便帶上了戰場,刀影中拚出來的榮譽名聲,若是就這麼斷送,他自然是不忍心的。
“夜弦哥哥,這藥膳可是我親手熬製的,你一定要按時服用,對你的傷勢很好的!”
高連章剛到門口就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眉頭一皺。
進去一看,果然,高玉也在!
看見高玉對白夜弦這般殷勤,他眉頭皺的更深了。
自己的兒是什麼心思,他這個當爹的又豈會不知道!
“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高玉回頭,看見高連章忙站了起來,“爹,夜弦哥哥重傷久久不愈,我實在是擔心,所以日日過來看看。”
一口一個夜弦哥哥,心思昭然若揭。
高連章沉聲道:“夜弦已經和憂月丫頭有了婚約,你過來不合適,以後不要來了!”
當初他親自定下高玉和白夜弦的婚事,可高玉寧肯自毀名聲,得罪程瑞明也不願意和白夜弦親。如今,眼看著白夜弦封,得了陛下重用,又想來橫一腳!
即便是自己的親兒,高連章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高玉臉上笑意頓時凝固,知道父親的意思,但是礙於白夜弦還在,不敢發作。
否則這麼多天的戲,可不就白做了嘛!
“爹,你和夜弦哥哥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見高玉離開了,高連章這才坐下。
“你放心,我會看著兒,不會讓壞了你和憂月丫頭的婚事。”
白夜弦聞之心中激,“多謝師傅恤!”
高連章擺了擺手,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他虧欠了白夜弦,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心之人,高連章自然是要全力促的。
“師傅,您一下朝就趕了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迴歸正題,高連章歎了口氣,“如今朝中上下因陳王黨一事鬨得人心惶惶,前往離境山一事也未有結果,另外幾國仍舊是虎視眈眈,形勢非常不好。”
白夜弦垂眸,他當然知道如今朝野上下必定是一團,人人自危。
“黨一事,想必陛下自有安排。隻要肅清陳王黨,文武百自會團結一致,雖說其他三國虎視眈眈,但我們大良還冇有淪落到任人拿的地步!”
高連章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所以為師現在最希的就是你能好起來,然後回到北營,那裡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呢!”
聽聞此言,白夜弦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眼中閃過一落寞之。
良久,他抬起頭來,“師傅,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快好起來的!決不負您的教導!”
“很好!師傅等著你!”
高連章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滿是欣。
白夜弦似想到了什麼,他道:“師傅,或許您也應該看看景瑜。上次沿東一事,雖說他不明真相,但已經做的很好了!虎父無犬子,我相信,終有一日,他也會為師傅您的驕傲!”
雖說高連章待他如親子,但他畢竟不姓高,這個侯府,需要高景瑜!
“那個逆子,若是有你一半上進,我又豈會不管他!”
他雖然上這樣說,但是想到沿東一事,心中還是欣不已。
正如白夜弦所言,高景瑜已經在慢慢長。
或許,以前真的是他忽略了這個兒子!
高連章話音落下,門外的影狠狠了一下。
高景瑜盯著高連章的背影,雙手死死握住,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一般。
他又恨又憤,心中狂怒,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他纔是高連章的兒子,可在高連章的眼中,卻永遠隻有白夜弦一人!
這不公平!
高景瑜咬牙關,終有一日,他要證明給高連章看,自己不比白夜弦差!
轉離去,後傳來高連章的聲音,隻可惜,他的腳步太快,冇有聽見。
“不過相較於從前,他是長進了不。日後我自然會多多督促他,畢竟他是我唯一的兒子!”
白夜弦笑道:“師傅說的是,景瑜一定不會讓您失的!”
這邊,高景瑜滿心憤怒地離開,抬頭看見高玉站在不遠。
高玉看他一臉的怒氣,“你怎麼了?又是誰招惹了你?”
高景瑜咬牙問道:“姐姐,你有冇有覺得,在爹爹心中,白夜弦比我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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