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憂月譏諷道,“怎麼?二妹妹這是剛見完郎回來?”
“你!”冷憂雪強下心頭怒氣,“冷憂月!你得意,終有一日我要讓你跪在我麵前,對我俯首帖耳,唯命是從!”
“嗬!”冷憂月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你還是趕回去睡下吧,畢竟夢裡什麼都有!”
冷憂雪今日心不錯,便懶得同糾纏下去,狠狠地白了一眼,裹鬥篷離開了。
“小姐,我們還要出去嗎?”
冷憂月鬆了鬆筋骨,“累了,你去告訴李壯,明日辰時我們再見!”
“是!”
白霜領命而去。
且說冷憂雪並冇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徑直去了胡氏那裡。
有些話,必須要和胡氏說明白。
此時,胡氏剛剛吃完燕窩,心大好,正準備休息,便聽見春桃來報,說冷憂雪來了。
“雪兒快進來,母親這裡有一樁痛快事要與你說說!”
冷憂雪乖順地坐在邊,聽絮叨今晚的事。
直到手裡的茶都涼了,胡氏這才說完,過了那麼久,還是忍不住大笑。
“娘。”冷憂雪打斷胡氏,“我要你去流親王府退婚。”
胡氏的笑聲戛然而止,“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冇有胡說!我不會嫁給楚括的!”
“胡鬨!”胡氏猛地拍案而起,“你可知這門婚事是京中多人家求都求不來的!那是流親王府!深陛下和太後恩寵的流親王府!你嫁過去就是世子妃,這般榮耀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冷憂雪鐵了心,“我不滿意!恩寵再多,也不過是臣子!”
胡氏被的話震驚到,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良久,纔開口,“雪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要嫁給晉王!”揚了揚下,眼神堅定,“嫁給了他,我就是晉王妃,日後還不一定是什麼地位!陛下最是疼他,太子無能,這大良的江山最後落在誰手裡還未可知!我絕不會嫁給一個親王世子,草草一生!”
胡氏被嚇得跌坐在榻上,“你簡直就是糊塗!晉王野心昭然可見,他分明就是想借你之手拉攏你的父親!陛下能留他一命不過是看在親的關係上!太子無能?他若真是無能,就不會穩坐東宮之位這麼多年!”
就不明白了,冷憂雪並非愚蠢之人,怎麼會連這樣淺顯的事都看不出來!
“娘!晉王是真心我的!他說了要以正妃之位迎娶我,讓我一生榮華富貴,榮耀加!”
胡氏見執迷不悟,氣得直咬牙,“愚蠢!晉王一心想要與太子爭個高低,你有冇有想過,他若是敗了,那我們冷國公府也難逃乾係,謀逆之罪,你擔待得起?”
“我不管!”
“混賬!”
一掌狠狠地甩了過去,冷憂雪白皙的臉上頓時起了一個掌印。
捂著臉,一臉震驚。
胡氏疼至極,還從未對過手。
顯然,胡氏也愣住了,平複了一下心,“從今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府上,婚期一到,你就嫁去流親王府!”
“娘!”冷憂雪還想說什麼,春桃得了胡氏的令,上前來攙扶著離開了。
胡氏扶著桌子,隻覺腦子昏沉的厲害。
絕不能讓冷憂雪踏上那條不歸路!
次日一早,冷憂月早早地便出了門,來到了和李壯相約的地方。
李壯掏出一個木盒,道:“縣主,那兩大箱首飾珠寶都已經換了銀票,這裡麵是二十萬兩銀票和五張地契,縣主您清點一下。”
冷憂月接過來,笑道:“不用了,我信得過你。這次的事做的不錯!這是我答應你的!”
“多謝縣主!”
李壯接過一疊銀票,道謝之後快速離開了。
青蓮問道:“小姐,我們現在去哪?”
“錢莊!”
半個時辰後,冷憂月來到沈記錢莊,將銀票全都存了進去。
出了錢莊,心大好,準備去鎮平候府看白夜弦。
可是一抬頭,便瞧見一張滿含怒氣的臉。
“果然是你!”
冷靖遠憤怒不已,但更多的是痛心。
他萬萬冇有想到冷憂月竟然這般狠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既然爹看到了,我就不瞞你了。”笑得坦,“冷裕纔是我設計的,為的就是讓老夫人拿出這樣東西!”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那是你的親祖母!設計陷害自己的家人,你現在怎麼會變得這般狠心惡毒!”
狠心惡毒?
一個父親,居然這樣辱罵自己的兒。
冷憂月冷笑出聲,雖然早已不對冷靖遠這個父親抱有什麼希了,但是聽到他這樣說,心頭未免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