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澤恢復了坦然,他有點兒好奇,景鴻是怎麼認出他的?
唐景鴻沒再看婁澤,他注意力放到了四周,雖然這里看著很平靜,但空氣中那一殺氣對他來說還是很明顯。
殺他的人明顯是云組織的人,但為什麼選這個地方?
婁澤看著戲臺上的表演,暗中放出神識,籠罩整座戲樓。
知道怎麼回事了,有好戲看了。
戲臺二樓總控全局的位置,一個穿著戲服的子站在那里,眉頭微皺,甚是不解,婁澤怎麼在這里?而且他怎麼跟唐景鴻一前一后進來?
這段時間組織里的事不斷失敗,不會是婁澤告的吧?
如果他是叛徒,再反推其中的關節,簡直越想越合理,想到這,趕轉往一間屋子走去。
“主子,我懷疑婁澤是那個叛徒。”
“有何依據?”
“上次去刺殺楚清芷,只有曾或和婁澤回來,曾或我暫時不知,但剛才婁澤跟唐景鴻幾乎一前一后進來,他們肯定有關系。”
被稱為主子的人臉一寒,沉默片刻,“不管他們有沒有關系,現在去把門關了,一會兒解決了唐景鴻,順便把婁澤解決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是,主子。”
子離開屋子后,立馬讓手下的人去關前后門,準備對唐景鴻來個甕中捉鱉。
唐景鴻暗暗聽著靜,表面若無其事地坐在座位上,聽著臺上熱鬧的戲。
“有多,冤魂嗟嘆,空悵人寰無限……”
“叮叮當當——”
唐景鴻手臂靠在椅子扶手上,看了眼婁澤,“兄臺吃好了嗎?”
婁澤將一顆花生米準確地扔里,笑地拍了拍手,“吃好了,但是不太好吃,等會兒出去店鋪里自己買一些。”
唐景鴻勾,“自己買的,確實更合適。”
兩人說話間,一個穿紅戲服的戲子登上了戲臺,開口唱,“怒發沖冠,憑欄,瀟瀟雨歇,抬眼……”
婁澤看著戲臺上的人,眸子里有了些佩服之。
都說天底下很可能有兩個長得差不多的人,要不是確定不是雙胞胎,都要以為對方是的姐妹了。
此刻登臺表演的人跟楚清芷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就連作,神態都有八分像,跟楚清芷不悉的人,一定辨別不出來。
唐景鴻也微微看愣了眼,臺上的人雖然畫了戲妝,但并不影響人看五廓,他下意識與心目中的楚清芷比較,竟然真的很像,要說破綻,此時唯一的破綻便是眼睛了。
一個人心里的所思所想都會通過眼睛表達出來。
楚清芷眼睛表達出來的總是淡定無畏且自信灑的,而這位假冒者,眼睛里帶著明顯的目的,還有幾分故意扮做的弱。
婁澤看著戲臺上的人,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兄臺,你有什麼想法?”
唐景鴻淡定地看著,“清芷本人清雅漂亮,自信大方,絕不是這樣小家子氣,就算臉長得一樣,但氣質有著云泥之別。”
婁澤心愉悅,“一會兒那姑娘會約你見面,你怎麼辦?”
“我不會讓繼續扮演你。”唐景鴻一頓,一縷殺氣從他眼睛里一閃而過。
一陣寒意在空氣里掠過,帶婁澤一縷頭發輕輕飄起來。
婁澤抓了一把糖豆吃,“兄臺,這糖豆還甜的。”
唐景鴻眸底藏著幾分溫,“還想吃什麼嗎?我讓伙計拿?”
婁澤手移了一下桌上的盤子,讓它們擺放整齊,“不用了,夠吃了。”
唐景鴻嘗了一顆糖豆,確實甜的,“不夠就告訴我。”
“好。”婁澤繼續吃。
一曲畢,姑娘一甩戲服的長袖,擺著姿勢,故意滿含深意地看了眼唐景鴻,然后下了臺。
婁澤把手里的糖豆吃完,“兄臺,對方讓你去找,你不去?”
“該著急的不是我。”唐景鴻淡然地坐在椅子上,把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口,放下后,又坐了一會兒,才起去了后臺。
婁澤微微挑起眉梢,這樣運籌帷幄的唐景鴻,真是充滿了魅力,他對著唐景鴻的背影道,“說的是。”
唐景鴻揚了揚,轉過走廊,消失不見了。
戲臺子第二部戲繼續開場,大堂里的客人一個都沒走,像是在看戲,又像是在等待什麼。
婁澤又抓了一把糖豆吃。
唐景鴻走進戲臺后方的走廊后,一個丫鬟迎面走來,表現得畢恭畢敬,“可是唐將軍?”
唐景鴻打量著丫鬟,是個練家子,“是。”
丫鬟出驚喜的表,“既是唐將軍,楚姑娘已經等很久了。”
唐景鴻驚喜卻又克制的樣子,“你說的楚姑娘是誰?”
丫鬟觀察了唐景鴻的表,道,“楚清芷楚姑娘啊,你不會不認吧,是遭遇不測了,但是被我們戲樓救了,本來想去找你,但是殺手太多,又了傷,以防萬一,我們只好瞞,但楚姑娘實在思念你,我們這才冒險約你見面。”
沒想到還編了故事,看來是下過功夫的,唐景鴻故作急切,“快帶我去看看。”
丫鬟未,“唐將軍稍等片刻,楚姑娘在卸妝,等換了服,就過來跟你見面。”
唐景鴻表現出急不可耐的樣子,“在哪兒,我過去等。”
丫鬟暗暗道,表如此真切,不像是裝出來的,“看在唐將軍這麼深的份兒上,請跟我來。”
丫鬟轉往前走,帶著唐景鴻穿過一個個走廊,然后來到二樓一個房間門口,“唐將軍請稍等,馬上楚姑娘就更出來了。”
唐景鴻暗暗道,戲樓本沒有他剛才走得那麼大,這里面要不機關重重,要麼暗藏玄機。
這麼好一座戲樓,打壞了真的可惜。
在唐景鴻等待的時候,婁澤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在了原,等旁人發現的時候,他來到了戲樓的廚房。
廚房里有一個地窖,這地窖別有天。
一層是用來存菜的,二層竟然是一座地下戲樓,格局和裝潢跟地面的戲樓差不多,看著華貴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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