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就是穆夫人的親骨?
聽系統這樣一說, 燕姝立時調起全的八卦小神經,問道,【這是什麼況?亡夫不是已經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嗎?怎麼會有個十三歲的親閨?跟誰生的?】
系統, 【你說得不錯,十五年前,那位前任鎮海侯英年早逝, 當時其兒子才十歲, 穆夫人一個寡婦撐著侯門, 雖然宮里有太后幫著,但畢竟離得遠,還是很艱難的。當時, 老鎮海侯生前有一位副將名宗興海, 著穆夫人理各種事務,忙前忙后,十分忠心耿耿。】
【這小伙子當年才二十來歲,正值滿心熱忱的年紀, 穆夫人那時候驟然失去依靠, 也正值脆弱的時候, 對其也是十分信任。幾年之間, 一來二去,兩人便漸漸生出了愫。】
聽到此, 燕姝眼睛一亮,【莫非二人越了雷池?生下了這小姑娘?】
系統, 【差不離吧,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 二人都稍微喝了那麼一點酒, 于是不自發生了云雨之事, 只這一次,穆夫人便有了孕。】
燕姝不嘖嘖,【一次就中,看來宗副將很有準頭啊!】
系統嗐了一聲,【畢竟年輕嘛,質量也好。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夫人是寡婦,還得給兒子頂著侯門,自然不能明正大的把這孩子給生下來,于是就借口生病,跑到鄉下養了一陣病,等時候一到瓜落,又找借口把這孩子從外頭抱了回來,當做養來養。】
燕姝聞言又忍不住嘖嘖,這不就是寫過將軍和寡婦的另一個版本嘛,而且還是年下,很刺激啊!
再悄悄瞅瞅那位穆夫人,見其五十分致,就算現在這般年紀,也沒怎麼打扮,都漂亮,可以想象年輕時的容貌了。
如此姐,小狼狗抵擋不住魅力,想非非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仍有問題,于是又問道,【那宗副將現在人呢?總不會還在府里當副將吧?難道兩人悄悄搞了十幾年的地下?】
卻聽系統道,【自打那夜過后,宗興海自覺愧對鎮海侯,便自行請命去前線駐守海防,十幾年間日日風吹日曬,自己懲罰自己。】
燕姝,“……”
等等,那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孩子?
系統,【不知道。】
燕姝,“……”
所以鬧了半天,穆夫人自己辛辛苦苦養大了孩子,那個男人還啥都不知道?
系統,【宗興海其實這些年一直暗地里守護著鎮海侯府,也知道穆夫人收養了一個嬰,一路養人,只不過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孩子罷了。】
燕姝,“……”
這說啥好。
——聽起來還癡,只可惜又太傻了。
這兩人又不是老鎮海侯還在世時出了軌,都是在其已經去世之后發生的,這人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時代給子們帶了太多的枷鎖。
如放在后世,人喪偶再婚本不是事兒,然而當下穆夫人如果真那麼做,必定會失去侯府主母的地位。
所以,這二人也只能如此了。
不過話說回來,穆夫人比太后總算還是強點,畢竟到底同小狼狗嘗過了果,還有兩個親骨在邊,日子也不寂寞。
于是又問,【那太后可知道此事?】
系統,【除了穆夫人自己及近的婢,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燕姝便明白了,原來太后這個好閨也被蒙在了鼓里。
當然,畢竟多一個人便多一分風險,此事自然是越人知道越好。
正這麼想著,卻聽太后對與周妃道,“哀家與穆夫人說幾句話,你們回去歇會兒吧。”
燕姝明白,這是閨之間要說悄悄話了,便知趣應是,起與周妃一道出了殿門。
說起來,周妃已經許久沒有理會過了。
今次原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哪知沒走幾步,卻見周妃忽然頓步回神與道,“宜嬪你大約還不知道吧,本宮在太后邊那麼久了,方才那位倪姑娘,可是本宮見過的,最得太后喜歡的孩子。”
燕姝立時就聽了出來,周妃這是想刺激。
于是忙點頭道,“嬪妾也覺得,這位倪姑娘聰明伶俐,想來太后自然會喜歡的。不過娘娘也別太謙虛,您畢竟是親侄,太后娘娘最喜歡的一定是您。”
呵呵,濃于水都扛不住這人作死的造啊!
什麼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世上非周妃莫屬了。
果然,這話一出,周妃臉立時就不對了。
不過忍了忍,周妃又怪氣的對笑道,“本宮瞧著,方才太后說要把這姑娘留下,可不像是開玩笑,瞧那小姑娘可是個人胚子,只怕再等兩年,你也比不上。”
燕姝忙又笑道,“娘娘言重了,嬪妾資質平庸,哪里能與倪姑娘比呢?不過倪姑娘若能留下來,也是一件好事。從前娘娘常來與太后說話解悶,如今您也不來了,若有倪姑娘陪著太后解悶,太后一定會很開心的。”
周妃被噎得一頓,臉愈發難看了。
然而偏偏又找不出的錯,只能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個玲瓏的人。”
燕姝便又笑道,“娘娘過獎,嬪妾不及娘娘萬分之一。”
說話之間,已經走到了慈安宮外,又行了個禮,道,“嬪妾告退。”
便趕忙回了甘殿。
——嘖,與這種斗純屬浪費時間,還不如趕回去寫個話本有意思呢!
一路邊走邊醞釀,待回到甘殿,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已經形,燕姝立時開始筆。
——嘖,沒有什麼驚天八卦,也沒有什麼不倫的狗,只是的迷人姐,與氣方剛的小狼狗,也是很帶勁兒的。
~~
燕姝激飽滿,一寫就寫到了天黑。
只是還沒等寫完,門外卻傳來了通傳聲——“陛下駕到……”
愣了愣,忙從故事里回神,起前還特意將紙稿合上,這才來到殿門口行禮。
“臣妾參見陛下。”
然而,眼尖的君王早已經將方才那一幕看在了眼中。
“起吧。”
宇文瀾不聲,先將虛扶了一把,試著問道,“今日又寫了話本子?”
燕姝嗯了一聲,支支吾吾道,“寫是寫了,不過臣妾還沒寫完。”
宇文瀾挑眉,這怎麼還遮遮掩掩的?
他于是又問道,“是什麼故事,可否與朕先說來聽聽?”
卻見想了想,道,“……臣妾可以說不行嗎?”
宇文瀾一愣,“為何不行?”
——難道又寫了帶的?
但如今除過最后那步,兩人之間已經親過了。帶的……他也可以看呢,咳。
卻聽道,“因為這個故事,臣妾目前還不打算發出來的。”
只是想寫一個故事,但目前時機并未到,如若發出去影響到了那位夫人的聲譽,造了什麼不好的影響,可就不好了。
這樣一聽,宇文瀾卻愈發好奇起來——
“關乎那位夫人的聲譽?”
到底是哪位夫人?
難不又是如臨武侯前妻那般的故事?
然而八卦之心已經勾起,人實在好奇,他于是道,“朕又不是外人,若你不想發,朕也不會對別人說。”
卻見想了想,又道,“空口無憑,陛下萬一哪天說了呢?”
宇文瀾,“……”
他索從腰間上解了祥云玉佩,遞給道,“朕將此抵給你,如若朕哪日失言,這個就歸你了。”
燕姝,“……”
這個人為了吃瓜也是很拼了,連祥云玉佩也能隨便拿來抵?
不過……總歸也不虧,這塊玉佩還不得千兩銀子?
再說,反正他也不知道故事里的是誰嘿嘿。
于是手接了過來,笑道,“陛下既然如此有誠意,那臣妾便說您你聽了,不過,您可一定保證不能說出去。”
宇文瀾頷首,“一定。”
就知道在這里沒有銀子解決不了的問題,
便聽開始道,“說有一位聰慧端莊的子,原本相夫教子,日子過得還算圓滿,然而天有不測風云,其丈夫忽有一日意外去世,十分不幸的了寡婦。而正在此時,夫君昔日的一位好友向出援手,為排憂解難,幫度過了最初最為艱難的時刻。”
“這位夫人自是激在心,只是不知如何報答,偶然一個機會,竟發現對方醉酒后口中喚著的名字,這才曉得,對方其實對深種。”
——聽著這里,宇文瀾暗自挑眉,原來是君子與朋友之妻的故事。
嘖,別說,還吸引人。
只是他是沒聽出這是誰。
他于是道,“那,這位夫人是否也對這位公子心了?”
卻見點頭道,“那是自然,這位公子年輕英俊,心腸又好,尤其在夫人最需要幫助之時出援手,自知道對方心意后,夫人對其的也漸漸發生了變化。只是礙于世俗的眼,只能藏在心間。”
“然而這種事,往往是越抑便越兇猛,終有一日,公子與夫人在一次醉酒之后不小心逾越了雷池,干柴烈火,整整纏綿了一夜。然而第二日醒來后,那位公子卻自覺對不住那位已經逝去的好友,又怕給夫人惹出禍事,于是忽然不告而別,走了。”
嗯?
這倒宇文瀾有些意外,忍不住又問道,“那此后呢?”
燕姝道,“此后這位夫人卻忽然有了孕,只能獨自生下了孩子,將其養長大,而那個自覺愧對好友的公子竟然毫不知。”
宇文瀾立時挑眉,“毫不知?天下居然有如此不負責之人?”
這話一出,燕姝心間暗自頷首,看來他三觀還正的。
宇文瀾聞言也暗自思忖,何謂……三關?
為什麼說他很正?
是夸他的意思嗎?
從方才的語氣聽來,應該是的。
他默默頷了頷首,又問道,“那接下來呢?”
卻聽燕姝道,“接下來,自然是主獨自養他們的孩子長大,之后又找了一個十分呵護的夫君,改嫁了。”
“改嫁?”
宇文瀾一愣,“那之前那個公子呢?”
卻見道,“如此頑固不化又沒有擔當之人,合該后悔一輩子。”
宇文瀾,“……”
“雖然也有些道理,但朕一路聽來,一直以為他們還會在一起……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卻見想了想,又道,“好吧,念在他一直未婚,且默默守護夫人的份上,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不過一定要付出些代價,好彌補他當初自己跑掉,夫人自己生下孩子又艱難養大這件事,他吃上千八百回的苦頭再說。”
宇文瀾聞言挑眉,“要如此嗎?”
燕姝一臉老的頷首,“這追妻火葬場,許多讀者喜歡的。”
嗯?
宇文瀾愈發不明所以,“何為……火葬場?”
燕姝,“……”
好吧,竟忘了這時代還不興火葬這回事了。
只好耐著子給他解釋道,“這個詞的本意指的是,在一個地方,人死后需將尸焚化灰才能下葬,那個焚化的場所便是火葬場。”
話音落下,宇文瀾更加意外,“竟還有此種地方?朕竟從沒聽說過……此究竟在哪兒?
燕姝,“……”
越解釋越麻煩了。
只好敷衍道,“就是在很遠的地方……算了,這都不重要,陛下只要明白臣妾的意思就了。”
說著又認真總結道,“總之,為一個以談為主的故事里的男主角,可是一點缺點都不能有的,不然就會被人罵死,連我都會被罵。”
宇文瀾,“……竟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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