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修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在一片漆黑的房間里。
他能到自己邊似乎還有其他人存在,但本看不清楚,掙扎了一下子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繩子牢牢困住,本彈不得。
此前發生的事開始一幕幕出現在他心頭。
他本以為讓徐懷秀帶領的二營殘部暗中從左翼加戰場,應該能發揮點作用,卻沒想到在正面戰場上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反而會出現在這里。
但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畢竟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徐懷秀的目的是要找到戰神,給徐懷安報仇。
“不對,那個混賬之前說過,他要把秀秀抓回去。”
陳修然突然瞪大雙眼,回想起戰神跟他說的這句話,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想要站起來,但他雙手被反綁在后,雙也被牢牢捆住,本沒法彈。
“該死!”
陳修然里發出嗚嗚的聲音,艱難掙扎著想要起,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彈不得。
營帳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一道亮突然進來,陳修然雙眼閉,好一陣后才終于適應,緩緩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
正是戰神。
“你想做什麼?”
陳修然面凝重,死死盯著戰神,心中卻忐忑不已。
他現在有無數問題想問,但在這之前,他要先弄清楚自己的境。
“你醒了?”
戰神呵呵一笑,蹲下子,目落在陳修然上,笑意盈盈的問道。
見到陳修然不說話,他也并不生氣,只是繼續說道:“寧愿死也不做俘虜,倒是有你父親的幾分骨氣,不過要論戰場上的實力,你跟你父親還差了許多。”
“毫無疑問,你和太子那個小家伙搞出來的特殊武,還有你們使用的戰都很出,但要像做一代名將,再出的計謀,也比不過正面戰場上的戰斗力。”
戰神的聲音中,竟然帶著幾分語重心長的味道:“當世幾大名將里,有人擅長王道,有人擅長詭道,但無論是誰,他們在正面戰場上的排兵布陣,都毫不弱,只是更傾向于用哪種方式取得勝利罷了。”
一番話聽得陳修然一臉茫然,但他卻從戰神的話里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你認識我父親?”
這個問題聽著有些好笑,陳修然的父親是大炎名將之一的陳翦,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戰神說話的語氣,聽著卻好像跟陳翦很悉一樣。
甚至還知道陳翦跟自己的關系。
讓陳修然心頭更加張。
戰神并沒有否認,他站起來,背過雙手,忽然笑了起來。
不過跟他之前那種爽朗或者低沉的笑聲不同,這一次的笑聲帶著幾分……詐的意味。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這種笑容聽著就賤兮兮的,跟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面的太子殿下頗有幾分神似。
“沒錯,我跟你父親應該是亦師亦友的關系,我從他上學了許多,但他從我這里也學了不。”
戰神突然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一晃,就是二十年過去了,陳翦的兒子都已經能上戰場了。”
從始至終,都是戰神獨自一人在慨,陳修然雖然約聽明白了,這戰神大概跟大炎有千萬縷的關系,但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來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不過聽到戰神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敢再跟戰神翻臉了:“原來是父親好友,卻不知前輩名諱,若是小子有命再見到父親,也好跟父親說說前輩的事。”
他這番話說得十分巧妙,雖然沒有明者提出要求,但提起陳翦,就是想提醒一下戰神,順帶向他求。
你和我父親既然關系這麼好,就算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也該把我放了吧?
不過他的小心思當然瞞不過戰神,戰神哈哈大笑起來,歪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在擔心我對你手麼?我要真對你手,你覺得你能活帶現在麼?”
聞言,陳修然猛地抬頭看向戰神,正要開口詢問,卻被戰神打斷。
他拍了拍手,指著陳修然后的方向,笑道:“你回頭看看,那都是誰。”
陳修然下意識循聲去,才看到后竟然還有許多人都在看著自己,并未出聲。
可看清他們的模樣之后,陳修然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瞳孔劇烈抖了一下。
眼前這些人并非旁人,竟然正是早已經被抓走,下落不明的徐懷安,以及他帶領的二營。
“你……你怎麼在這里?”
陳修然驚呼出聲,徐懷安這一刻終于憋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跟他一起笑的人,還有他旁的野戰旅其他士兵。
這一幕讓陳修然臉青一陣紅一陣的,變幻莫測,不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徐懷安詢問,戰神忽然一抬手,一道無形銳氣將他上的繩子切斷,他才再次看向陳修然,道:“你可知這里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
陳修然搖了搖頭,心說老子被你關起來那麼久,連白天黑夜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外面是哪。
一抬頭,卻發現戰神的目朝著自己后的方向看去,十分復雜,如果要解讀其中的意思,或許應該稱之為張更為準確。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他打消了。
開什麼玩笑,堂堂東秦戰神,為什麼會在攻打大炎的城市之前到張?
也就在這時,戰神已經給出了回答:“這里是錦城門外,再往前三里路,就到了錦城東門。”
這個答案,讓陳修然心里涼了半截。
看來自己猜的果然沒錯,自己終究是沒擋住東秦的部隊啊。
也罷,反正自己已經盡了全力,就算抵擋不住,那也怪不到自己上。
心想至此,卻看到戰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兩人目對上之后,戰神突然又問道:“小家伙,等會兒還得讓你們幫個忙。”
……
與此同時,錦城東門門外,一道人影正在叢林中飛速穿梭,最后停在城門之下,朗聲高呼道:“開門!!我乃東秦信使,我家將軍有信要送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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