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萬金心中激,一口氣說了很多,胖臉上的笑意始終就沒停下來過。
姚衛民這才點點頭,裝作放下心來的樣子,“,要是這樣的話,那咱倆以后的確有合作機會!”
“哈哈……這個自然,放心吧老弟,只要你認真幫我,哥哥虧待不了你的!”呂萬金大喜,見上鋪的人還沒回來,便又朝姚衛民的帆布包看了幾眼,帶著火熱神說道:“老弟,剛剛都沒來得及仔細看清楚,現在又沒人,再讓我開開眼唄?”
姚衛民故作沉,隨即爽快打開帆布包,把檀木帖盒取了出來,“給你看可以,但沒給我黃魚之前,這東西你是拿不走的!”
“這是自然,老弟你不用張,我還想著以后跟你合作呢,答應了給你的東西,只要等到站,必定不會食言!”呂萬金喜不自,小心接過了檀木帖盒,認真品鑒起來。
直到過了五六分鐘,隔間外的過道上傳來腳步聲,他才不舍的把帖盒還給了姚衛民。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兩人接的多了,表面上也就更加絡起來。
每頓飯呂萬金都會熱拉著姚衛民去餐車就餐,還會特意多點幾個菜,生怕姚衛民吃的不夠舒心。
終于,這天傍晚時分,火車緩緩駛進了終點站,廣州到了。
“老弟,待會兒下了車跟著我走,咱們直接坐電車,這幾天你在廣州干脆也別住招待所了,老哥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保證你比在招待所住的舒服,哈哈……”呂萬金熱笑著說道。
“還是別了,我們單位提前給安排了招待所,不住的話回去沒法兒差!”姚衛民帶著一抹警惕,下意識捂了帆布包,堅定搖頭道。
“哎吆,老弟你怎麼對我還不放心呢!”呂萬金笑著責備,不過見姚衛民態度堅決,便低聲道,“也行,那我就先陪你去招待所住下,然后帶你去拿黃魚,咱們當面兒兩清,這總可以了吧?”
“可以,不過我就在招待所等著,你把東西拿來招待所好了!”姚衛民想了下后說道。
“哈哈……你可真夠小心的!”呂萬金神一怔,以為姚衛民還是對他有所警惕,不敢跟他去陌生的地方易,于是笑著答應了下來。
兩人出站,姚衛民住的是公家招待所,距離火車站并不遠,十多分鐘后,姚衛民在呂萬金的陪同下,辦理好了住手續,開鎖走進了房間里。
“老弟,哥哥可提醒你,這邊兒比較,你待在房間哪里也別去,就等著我來找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晚上還準備帶你去好好吃頓海鮮呢!”呂萬金認真囑咐完,這才快速出門而去。
他一刻也等不了,擔心這中間會出現變故,從而跟那個昂貴的檀木帖盒失之臂。
姚衛民等他出門后,角微微翹起,浮現出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
他自然不會真的在房間等待,而是快速換了服,并把所有隨攜帶的品收進了空間里,然后趁著天黑,從二樓窗戶輕巧翻出,轉到前面很快盯上了腳步匆匆的呂萬金。
一路跟蹤,他跟在呂萬金后,穿街過巷,最終在一條胡同里的二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隨著有節奏的敲門,院兒門推開,一個年輕男子見到呂萬金后,客氣點頭,無聲的把他請進了院兒里,并且朝外面看了幾眼,又把院兒門給關上了。
姚衛民快速觀察著四周地形,閃走進了另一條相鄰的胡同,找到呂萬金進的那套院子,借助兩邊墻壁間的空隙,手腳并用,靈巧的攀上了后院的高大圍墻,迅速打量幾眼院兒里的況,翻跳了進去。
后院很小,放置了不雜,便于姚衛民蔽形,他緩緩靠近了亮著燈的那間屋子后窗,側耳細聽。
“刀仔,我不在這些天有人來找過我嗎?”呂萬金急切問道,伴隨著放置行李的聲音。
“金哥,除了雪姐沒人來過。”刀仔的年輕人認真回復道。
“哦?雪姐怎麼從港島過來了?沒說找我什麼事兒麼?”
“雪姐說最近在那邊兒聯系到了個鷹國佬,對收藏很有興趣,讓我告訴你盡快把倉庫的東西想辦法運過去!”
“嗯,今晚就可以出貨,你馬上去聯系船,今晚凌晨一點的時候到倉庫拉貨,然后裝船出發!”
“金哥,以前都是十二點出發,這回怎麼要改到下半夜了?您是擔心太早手會有巡邏的條子麼?”
“不,我馬上要去見個人,那小子手里或許不止一件好東西,所以待會我跟他易完后,會拉著他去吃飯,盡量耗到晚一些,你聯系好船,就去招待所附近守著,趁人從窗戶爬進去,到他房間里搜一搜,看有沒有其他件兒!”
“明白了!”
“好了,你先去安排船吧,我把他住的招待所房間號告訴你,務必手腳麻利點兒,知道麼?”
“是!”
隨著刀仔聲音落下,有腳步聲出門而去,屋里只剩下了呂萬金一個人。
他走到后窗跟前兒把窗簾拉上,沒一會兒屋里傳出了細微的窸窸窣窣聲,“衛民老弟,帖盒的錢我還是會給你的,畢竟以后還要合作嘛,但你包里要是有其他東西的話,那我可就照單全收了,嘿嘿……”
呂萬金輕微的自語著,最后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這些,全都被窗外的姚衛民聽的清清楚楚,平靜臉上不由泛起了一抹莫名笑意。
在得知今晚呂萬金要發貨的信息后,姚衛民決定將計就計,不但要收了這屋里全部的黃魚,還打算等呂萬金把收集的藏品裝上船之后也手一鍋兒端掉!
對付這種倒賣古董的港島人,姚衛民沒有任何仁慈可言,只要遇上,那就會毫不猶豫的手,況且呂萬金也不是什麼好鳥,收集的藏品肯定也是連蒙帶騙,用的都是撈偏門的手法獲得的。
沒一會兒,就聽到呂萬金出門落鎖的聲音響起,姚衛民仔細傾聽了下四周的靜,就在呂萬金推開院兒門的時候,姚衛民也跟著了!
唰!
他幾下攀上高墻,翻出了后院兒,從另一個方向繞回了前院兒,
著遠去的呂萬金背影,姚衛民輕巧的從前院兒院墻上翻了進去,落地后腳步不停,趁著刀仔出去聯系船只,他確定了這座院子里再沒有別人,速度也就快上了不,很快來到了呂萬金待過的那間房門跟前兒。
這回也不用什麼巧勁兒了,直接從空間里取出一把鐵釬子,手腕微一用力,鐵釬子進了門里,往側面一,屋門應聲而開。
姚衛民腳下速度很快,走進屋里后,環視一圈,來到了在窗外確認好的那個位置,用手里鐵釬子朝墻上四下敲打探聽,輕而易舉的發現了墻壁里的隔間。
‘哚’的一聲,鐵釬子再次進了墻壁里,上下翻后,原本的墻壁就出了一個大,姚衛民借著微弱線朝里看了眼,發現里面整整齊齊碼放著好幾摞黃魚,另外還有一堆嶄新的大團結,以及零碎的糧票等品。
姚衛民淡淡一笑,先用鐵釬子放進去左右照量了下,并沒有任何機關,這才放心的把手探進去,空間開啟,里面所有的資都被他輕松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姚衛民沒有毫停留,轉就走,從進到院里再到打開屋門,一直到現在收好錢離開,總共也就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出了院子后,姚衛民見四下無人,立刻取出了自行車,騎上后快速朝著招待所趕去。
等他臨近招待所后,騎進了一條無人的胡同,收起自行車,淡然返回了招待所里自己的房間,同時又換回了原先的服穿戴。
見呂萬金還沒抵達,他又拿起熱水瓶給自己泡了杯茶,這才平靜的等待起來。
約麼兩分多鐘后,呂萬金敲響了房門,“老弟,老弟快開門,我來找你了,哈哈……”
姚衛民走過去開了門,一臉警惕的朝外面看了看。
“哎呀老弟你就放心吧,我一個人來的,沒有外人!”呂萬金自認為姚衛民還沒徹底放下戒心,滿臉篤定的站在門口低聲說道:“老弟,我是誠心要跟你合作,你要是連這點兒信任都不給我的話,那以后咱們還怎麼在一塊兒賺錢?嗯?”
“也是哈,是我多慮了,呵呵……”姚衛民搖了搖頭,把呂萬金讓進屋里,反手關上了屋門。
啪嗒!
呂萬金倒也算爽快,為了表示誠意,沒等姚衛民落座呢,就從兜里掏出了兩兒大黃魚,隨意的扔到了桌子上。
“怎麼樣?我這人說話算話,答應你的事兒保證不會反悔!”
呂萬金得意的笑著,胖臉上帶著豪爽之意,示意姚衛民上前驗貨。
“老哥,不會有假吧?”姚衛民一本正經的掂量著黃魚的分量,斜了眼呂萬金。
“我用人格擔保,絕對是真貨,你要是不放心,那咱就別拿這個易了,我直接給你一百塊錢,你讓我把帖盒帶走,那樣更方便,你說呢?”
呂萬金微微有些不耐煩,覺得姚衛民太啰嗦了。
“,那我就信你一回,這兩條黃魚我收起來了!”姚衛民說著,就要把手里的黃魚朝帆布包里裝去。
“老弟,帖盒呢?該給我了吧?哈哈……”呂萬金見狀子向前探了探,想借著姚衛民打開帆布包的時候,瞄下里面還有沒有其他件兒。
結果姚衛民聞言停下作,朝床上指了指,“擱褥子下面蓋著呢,你自己拿吧!”
“……”呂萬金一聽頓時來不及查看姚衛民的帆布包了,火速起走到床邊兒上,掀開了床單以及下面墊的褥子,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檀木帖盒。
“哈哈……老弟果然講信用,以后的合作我就找你了,放心,絕對保你賺到錢!”
呂萬金大喜過,拿起檀木帖盒仔細打量甄別,很快最后一戒心消失,這正是在火車上看到的那個帖盒,沒有任何兩樣。
“老弟,這樣,你先在招待所等我一會兒,我把東西送回去馬上過來帶你去吃飯,怎麼樣?”呂萬金說著就把帖盒放進了拎著的包里,興沖沖站起了。
“別介啊,東西又飛不了,我這肚子都的咕咕好半天了,先去吃飯吧!”
姚衛民說完起率先朝著門口走去,轉頭補充道:“你要是回去的話,那我也就不等你了,干脆到樓下弄點兒吃的,直接回房間湊活一口得了,省的還要待會兒到跑。”
他擔心呂萬金是要把帖盒送回那個院子,那樣的話,一旦發現家里的墻壁隔間被人顧,所有黃魚都沒了,恐怕會立刻中止今晚發貨的事,同時會轉移,再想找到那些藏品就比較麻煩了。
“……”一聽說姚衛民打算賴在房間不出去了,呂萬金下意識瞥了眼椅子上的帆布包,暗自一咬牙,決定就把檀木帖盒暫時帶在上,先把姚衛民騙離出房間再說。
“怪我考慮不周了,行吧,那咱們現在就去吃飯,難得你來到廣州,我又正好在這邊兒也待過一段時間,今晚必須要好好喝場酒,走吧,哈哈……”呂萬金說完,連忙走到了姚衛民前面拉開了房門,大笑著示意姚衛民鎖門。
兩人下了樓,離開招待所后,步行朝前走去,約麼十幾分鐘后,在呂萬金的引領下,兩人走進了一間酒樓。
進包間后,呂萬金點了不菜,又親自下樓選了兩瓶白酒,回來后,沖姚衛民笑道:“老弟,今晚不醉不歸,我們南方人喜歡夜生活,晚上不過十二點那都不是睡覺的時間,你可要鄉隨俗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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