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世子一塊去東州,理瘟疫的事?”吳峻聽到消息的時候,只覺得震驚。
一直在埋頭讀書的吳峻,完全不明白,他一個平民老百姓,怎麼還能幫世子干活了?
“世子,我,我不懂。”吳峻老實的回答著,并沒有因為給皇上辦差,幫世子辦差事,就大包大攬的。
“吳峻,你對東州府,可悉?”燕書煜問。
“啊。”吳峻點頭,說:“我從小在東州府長大的。”
他學不進去,自家老爹干脆把他丟到東州去了,他是跟著爺爺一塊長大的。
家里他和吳瑕的年紀相仿,他比吳瑕也就大上那麼一點點,所以,他帶著吳瑕就差沒將東州玩個底朝天了。
不僅東州,借著做生意的名頭,他們兄妹兩個可是連東州的各個縣都玩遍了。
“那就對了,此去武縣平息瘟疫,正需要像你這樣,悉的人。”燕書煜端著茶問:“此去武,有染上瘟疫的風險,若是你不愿意,我可以另外再找人。”
吳家人沉默了下來,吳峻沒有猶豫的開口道:“我去。”
“峻兒。”賀淑芬擔憂的看向吳峻,連四皇子都回來報信了,坊間可都流傳著,武縣死了很多的人,四皇子說是回京報信,實際上,就是四皇子控制不住了,這才回京的。
“爺爺,爹娘,世子都不怕,我也不怕。”吳峻直了脊背,朝著燕書煜躬行禮道:“只要能幫上世子的忙就好。”
“好。”吳老爺子贊賞的看向吳峻道:“峻兒,好好替世子做事,我們吳家的男兒,都是好樣的。”
燕書煜的視線落在賀淑芬的上。
“爹說的對。”吳言謙立刻扯了扯賀淑芬的袖,賀淑芬道:“峻兒,聽你爺爺的,好好跟著世子做事,一定要平安回來。”
賀淑芬的心底萬般不舍,但,吳峻同意,也沒法拉吳峻的后。
世子幫吳峻找了這麼好的先生,如今又要帶著吳峻做事,賀淑芬很快就想通了,立刻道:“我這就去讓人收拾些東西。”
“爺爺,我也想去。”一直沒說話的吳瑕開口。
燕書煜:“不行。”
“不。”吳老爺子。
“不可以。”爹娘吳言誠和許秀蓮異口同聲。
許秀蓮拉著吳瑕的手道:“你一個待嫁的姑娘家,就應該呆在家里,等著世子平安回來,你就別去拖世子后了。”
“我要去。”吳白鉆了出來道:“世子,我也在通州長大。”
燕吳兩家訂親之后,吳白見到了未來的姐夫,他私下里沒和吳瑕嘀咕:一個世子,長的比姑娘家還俊俏呢。
“小白。”許秀蓮將他拉了回來。
吳白道:“世子姐夫,我人小,說不定,也能幫得上忙呢。”十歲的他,努力直著膛,想要告訴大家,他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小白,等你長大之后,再找你幫忙。”燕書煜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小子膽子大的很,換作別家弟弟,只怕要結他,生怕得罪了他。
可吳白不,吳白就將他當尋常想要搶他姐姐的姐夫一樣。
“世子姐夫,我真的行……”吳言誠一把將人拎了回來:“別耽誤世子做事。”
午飯都沒吃,燕書煜就帶著簡單收拾著東西的吳峻走了。
“一定要平安回來。”賀淑芬站在門口,看著馬車離開,見不著之后,這眼淚立刻就憋不住往下掉了。
“會平安的,他們都會平安回來的。”吳言謙輕拍著賀淑芬的肩膀,他的話語堅定,好像這樣,就真的能夠平安回來一般。
“等世子和峻哥回來之后,我讓莫嬸子到家里做一桌他們吃的菜,給他們接風。”吳瑕按捺住心中的擔憂,揚起笑容說著。
燕書煜走了,吳瑕每天抄起了經書。
“小瑕,你這是替世子祈福吧?”趙蕓熙一臉焉焉的過來找吳瑕,看著抄經書抄的認真,趴在桌子上:“希秦將軍也能平安。”
“肯定會。”吳瑕擱下筆,正好一卷經書抄完了,看著一字不錯的經書,輕吹著墨,問:“蕓熙姐,你……”
吳瑕的話音未落,趙蕓熙坐直了子道:“小瑕,你對東州很,武縣呢,你去過嗎?”
“去過。”吳瑕不明所以的點頭,回:“武縣不算大,離東州大概有三個時辰的路。”
“那,我們去東州怎麼樣?”趙蕓熙看著,越想越覺得好,道:“你想啊,我們現在在京都,離東州有兩天的路,真要發生什麼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在東州就不一樣了,到了東州,武縣有什麼事,我們都能知道,對吧?”趙蕓熙的話,讓吳瑕聽得意極了。
“蕓熙姐,那太危險了。”吳瑕拒絕著,趙蕓熙是郡主,東州離武縣近,意味著瘟疫的可能更大,若是趙蕓熙有個什麼閃失,那可就完了。
“不危險,東州又不危險。”趙蕓熙一本正經的謙:“小瑕,我們就在東州,不去武縣,離的遠著呢,肯定不危險的。”
“小瑕,你難道不擔心世子嗎?”趙蕓熙拉著的手,眼的問。
算算日子,秦將軍去武縣已經六七日了,每天在京都,就為了等著那邊的消息,四皇子回宮了,可卻被關在了嘉清殿。
聽宮里的人說,皇上把整個皇宮都消毒了,連書房都沒去,換了地方。
四皇子還是平安回來了呢,這秦將軍還在武縣,現在是覺都睡不好。
“擔心,可是我們去東州,豈不是給他們添了?”吳瑕覺得自己快被說了,清了清嗓子,道:“郡主,侯夫人子骨不好,需要你照料,你可不能離開。”
“我娘喝了小煜帶回來的藥,子好多了。”趙蕓熙回,隨即眼睛一亮,問:“如果我娘同意,那你陪我去嗎?”
“去。”吳瑕覺得侯夫人不可能同意的。
從東州出來,也有近半年的時間了,和世子的緣份,還是因為一匹馬呢。
吳瑕等趙蕓熙離開之后,開始認真思索著回東州的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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