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安邦(5)
“這便是涼州白疊?”看著敬獻前的盆栽, 梁峰的眼睛亮了起來。
只見面前的雕著紋路的花盆中, 種著一株古怪植。桿直葉闊, 上面頂著幾坨茸茸,白乎乎的果子, 修剪的頗為可。
“回陛下,正是此。可惜此時不當季, 只能賞果。待到明年夏日, 白疊就能開出花來, 初時潔白, 後為深紅, 煞是好看。”那涼州使者立刻稟道。
“賞花?”梁峰眉一挑, 摘掉了一朵白果子, 在手中了。綿綿,但是籽也不,有些硌手。不過就算如此,這也是棉花啊!
今年開春以後, 攻打秦州的戰事就拉開了帷幕。這次是要徹底掃平匈奴餘孽, 打得自然不會太輕鬆。不過水陸齊頭並進, 運糧運兵都省力許多,在關中進一步穩固的況下, 前線推進也異常順暢。只是半年攻城掠地, 匈奴就被在了隴西。投降或是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雍秦兩州改屬,也刺激到了隔壁的涼州。
在梁峰登基時, 涼州刺史還是張軌。此人乃西漢常山景王子孫,家中也是雍州族。年輕時名氣極大,才學過人,授命出任涼州。在他治下,涼州只用數年就盜匪一空,百姓樂居。張軌的威名也傳遍了河西。也正因此,歷年戰,雍、親百姓都逃往涼州避禍,更是讓這西域一隅繁盛起來。
此人對晉朝也極為忠心,八王之時不但進獻未斷,還數次派兵勤王,解危救難。因而當梁峰自立後,涼州也未遵奉大趙,而是尊了江東的司馬睿。
不過前兩年張軌病逝,事就有了轉變。先是北地漸漸平定,均田令發佈,各地流民開始向趙國遷徙。涼州沒了可用的人力,反要匈奴和鮮卑人的威。其次則是人心不穩,境僅存的司馬郡王也起兵造反,險些奪了張氏政權。
如此苦撐了幾年,匈奴節節敗退,眼看雍秦易主。接替父親職務的現任刺史張寔,就了心思。大趙自然不會錯過機會,立馬給張寔加進爵,又拋出“重開路”的甜頭。
涼州靠的就是商道,河西走廊更因路繁榮。只是戰連綿,曾經的綢之路早就荒僻,不復往日模樣。如今北地眼看就要一統,重開路的就大了。
在扭一番後,張寔終於接下趙國封賞,持節、都督涼州諸軍事,涼州刺史,領護羌校尉。
軍政大權都放歸張寔手中,他自然也要表示一番。非但派兒子,進崇文館讀書,還準備了一堆土特產進獻。其中就有大趙天子專門點名索要的白疊。
不過對梁峰而言,這十來株棉花,可比幾箱金銀要貴重多了。
“此在涼州只做觀賞嗎?難道沒人用來織布?”梁峰好奇問道。
那使者有些為難:“陛下,此絮甚短,籽又多。哪堪紡織?多是種在院中玩賞,意頭也好。”
白疊多籽嘛,多子多福,放在哪裡都是好意頭。
梁峰不由失笑,又扯了扯手中棉桃,看來這不是長絨的品種。但是就算如此,也要先種起來!
“南地有布,名‘吉貝’,乃木棉織就。白工巧,朕甚是喜歡。如今這涼州白疊,手頗似,若是能織布,應為佳品。傳令下去,讓張都督多尋些白疊種,朕會派農政司前往涼州,選育新種。”梁峰下領道。
木棉能不能織布,梁峰不清楚,但是棉花是必然能的。就算絨棉,也可以彈個棉花,做個棉嘛。不過棉花籽得想個辦法,只用手工去籽,對於推廣極為不利。這東西是要給百姓用的,只要研究出了可靠的栽種方法,河南、山東都能大量種植。這些年,天氣有轉寒的趨勢。多這麼樣作,不知能救多條人命。
天子下令,誰敢不從?那使者連忙跪地領命。一旁干寶也不怠慢,飛快下筆,在起居注上記下一筆。跟在天子邊越久,他就越習慣這突如其來的興致。之前天子還下令,讓江淮之地的郡縣種芋艿,以增百姓口糧呢。
芋艿這東西沒甚氣味,北方又不多見,恐怕只有當今天子會想到百姓能以此果脯吧?就像眼前的白疊,明明是花,卻要用來紡布,也算異想天開了。
稍稍走了下神,干寶又打點神,專心記錄。不一會兒,天子下朝,他也隨側向垂拱殿而去。
天子不喜乘輦,若是天好,宮中往來都是步行。一路從朝堂走到垂拱殿,也要花些時候。日日如此,就連干寶這樣的起居郎,都能閉著眼走下來。對於路兩邊值崗的羽林衛,龍驤衛,更是視而不見。
實在是看夠了!
打從奕將軍改換新裝,衛的服飾也莫名變了樣。袖收束,腰窄,穿在上倒是顯得拔。但是天子路過時,那些人眼中的熱切遮也遮不住。恨不得把到天上,把腹收到背心,頷下更是一雜須也無。只盼自家雄健材,英朗面貌,能讓天子多看一眼。
這些天,更是變本加厲的招搖。有些人的盔甲能亮了三分。沒法子,誰讓奕將軍外出征戰,不在宮中呢?
為起居郎,干寶見到奕將軍隨侍的次數,數不勝數。雖然起居注不涉帷,但是干寶也知,奕將軍留宿宮掖的時間,恐怕不會。帝王邊有幾個佞幸,本也是件尋常事,奇就奇在這份恩寵,多年也未曾淡去。
難道天子就好奕將軍這般長相的?或是因為“寡人有疾”,讓他更看重材貌?要知道當今聖上的容貌可是冠絕朝堂,又不喜蓄須,即便年近四旬,依舊姿容甚妙,惹人傾慕。若是能得幸與天子,可是一步登天!
然而不管下面如何猜想,這麼多年來,天子榻邊都未添一人。也讓不羽林衛,乃至前朝員,倍扼腕。
現在奕將軍不在,恐怕又有人惦記著進幸了。
眼觀鼻鼻觀心,干寶默默跟著駕,向垂拱殿走去。誰知剛剛穿過中庭,天子突然停住了腳步,向邊去。
這一下,莫說干寶,前所有人齊齊向那邊去。只見天子注視的地方,一名龍驤衛立在廊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宇軒昂,眉目英。肅然而立,頗有幾分不怒自威。
干寶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天子看中此人了?
估計有不人都是如此想。數道目立刻火辣起來。那龍驤衛恐怕覺出不對,卻不敢隨意作,只是僵立道邊,神都有些變了。
沒人敢冒然開口,倒是天子輕笑一聲:“你什麼?”
那龍驤衛立刻單膝跪地:“啟稟陛下,末將徐葉,乃神武軍鎮遠將軍徐樺之侄。”
不論是龍驤還是羽林,都是世家子居多。鎮遠將軍乃是正四品下的軍銜,應當是神武軍中偏將。能把子侄送到龍驤軍,不是家世過人,就是才幹出眾。徐家,似乎不是什麼名門……
“徐樺……”梁峰想了片刻,也沒想出這人的郡,便對徐葉道,“起來吧。”
徐葉緩緩起,手中握著的槍,都攥的死。天子看他的目,實在是古怪,難道……難道他了天子的眼?
徐葉並不好男,家裡更有妻妾。但是面前這人是天子啊!若是讓他進幸,他又怎能推拒?萬一讓奕將軍知曉,會不會尋他麻煩?
心裡七八糟猶如麻,徐葉的目中卻閃出芒,全神貫注著天子,只盼對方再開金口。然而梁峰只是又看了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徐葉愣在了那裡。這是什麼意思?
其他人也一頭霧水,不著頭腦。天子卻並未深究的意思,轉眼就把人忘在了腦後。又過了幾日,殿中將軍呈上奏書,說有龍驤衛中幾人才幹卓絕,可以遷擢。奏章上第一個名字,正是“徐葉”!
“到式乾殿值夜?”梁峰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殿中將軍一眼,“既然才幹卓絕,就要放在軍中。轉神威軍聽用吧。”
神威軍也是天子親軍,乃是原本虎狼軍改制,最為銳。這個差事不差,然而不巧,騎兵可都是奕將軍心腹。把徐葉送去,這是什麼意思?
殿中將軍額頭的汗都下來了,連連稱諾。梁峰卻覺好笑。那日他多看徐葉一眼,不過是因為他跟自己長得有些想像。不是這個年代的“梁峰”,而原本那殼子。然而這人姓徐,不姓梁,恐怕跟後世的自己關聯不大。
這點興之所至,就讓下面人絞盡了腦。真不能怪昏君多,實在是善於“揣聖意”的人數不勝數啊。
旁邊坐著的干寶,面無表的錄著起居注。腦中卻不由自主構思起一個故事。有龍喜烏孫駿馬,時時親昵。旁人獻凡馬,卻會被一口吞食。時人稱奇……等回家斟酌下文字,記在賦閒時寫下的書中吧。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干寶大大本來就是史啊。不是純碼字的,寫小說只是業餘好。
還有你們想太多了,起居注不管宮的,只記外朝事。
收到了好多營養,開心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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