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聽見陸淮深帶著清涼笑意隨意的戲謔一句:「害什麼,還以為自己是小生。」
江偌抱著手臂轉,惱怒地看著他,「你不說話心裡不舒服?」
陸淮深面坦然,「嗯,說出來就舒服多了。」
江偌氣得不行,偏偏自己臉皮不夠厚,臉頰發燙,連說話都像拒還迎的嗔。
剛才看見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江偌的心裡明明是恨怒織,尋思著怎麼也要在氣勢上先他一頭。
現在別說是氣勢了,連說話都不像是自己的聲音。
不自在地轉,進了客臥。
洗漱之後換了服拎著包出來,又跟已經穿戴得人模人樣的陸淮深撞了個正著,江偌已經平復下來,故作若無其事,木著臉從陸淮深面前經過。
卻被陸淮深一把抓住手臂,「你在跟我發脾氣?」
他似笑非笑,語氣卻凌厲,漆黑目給人無形的迫。
江偌目不斜視,聽完之後笑了笑,生病的嗓音沙啞還有磁:「我算老幾,哪有資格跟你耍脾氣,我又不是江舟蔓。」
江偌用他說過的話回擊。
陸淮深臉上的笑容漸漸斂住,「都能在我面前耍橫,看來病是好得差不多了。既然好了,趕收拾東西走人。」
江偌怔住。
陸淮深冷笑,「怎麼,忘記自己說過什麼話了?不是說要給我騰地方麼?」說完他頓了下,又說:「家裡有個常常不穿在我面前瞎晃的人,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飢不擇食的事。」
說著,目還往洶上看了一眼。
「別說你不想飢不擇食了,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江偌別開眼,沒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洶。
「不想委屈自己還往天天我家裡鑽?」陸淮深看向的作,語氣不屑,「就那幾兩,遮什麼遮。」
說完徑直下了樓。
江偌氣得面無表,下樓的時候發現吳嬸已經做了早餐,正盛了一碗粥放在陸淮深坐的位置對面。
見要走,吳嬸招呼道:「江小姐,快吃點飯再走啊。」
江偌回絕說:「不用了,我等下還有事。」
「什麼事有重要吶,你這都空腹一天兩夜了,怎麼吃得消,昨晚醫生說要你醒來就要吃東西的。」
經過昨晚,江偌覺得看著陸淮深那張臉,不一定會有胃口。
猶豫的兩秒鐘里,陸淮深已經慢條斯理地開口,「想走就讓走,死在外面我也不會管。」
江偌聽見他這話,斂目清聲道:「放心,我生也好死也好,都不會讓你多一分心。」
說完,踱步過來走在餐桌上坐下,何必因為他而為難自己的?
陸淮深看著拿著調羹,小口小口的喝粥,姿態悠閑的往後靠著椅子,說:「不是不想吃麼?」
江偌咽下一口白粥,了下,朝他笑笑說:「才是革命的資本,我要是有個萬一,怎麼跟你耗下去呢?」
「你果然還是病著比較好,半死不活的,這張也沒那麼討人厭。」
陸淮深才說完,想起渾渾噩噩仍然說出讓他滾的話,頓時臉又不善,冷冷地看了一眼。
江偌覺頭頂目如炬,抬眼看見他沉著臉盯著,又不做聲,心裡罵了句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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