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出事的消息一傳開,正月初一一早,各府的夫人就來問候,容兕高燒不退無力會客,未亮就來聊上鳶替照應著。
等把其他人都送走,昭德孟令於和上鳶都留了下來,容兕喝了藥還是咳個不停,臉頰泛紅,瞧著十分虛弱。
靠著昭德垂眉不語,孟令於道:“長安衙連夜審問,那些人不是死士,是洪基雇傭來的江湖俠客,他打著皇叔的聲名,在去年武舉之時就廣發拜帖,如今手下也招攬了兩三百人,但是跟在他邊的隻有五六十人,其他人都在長安周邊等候著,如今,城防營已經悄悄行了。”
“皇叔?”昭德冷笑:“一個罪臣之後罷了,其實這事,也是皇上疏忽了,下旨緝拿洪基,卻沒有否定他的份,先前是覺得,平白無故下旨他是皇叔,反倒讓其他人有了可乘之機,誰知不,還是有人用這種份來鬧事。”
上鳶拿了清茶給容兕:“朝中向來不缺別有用心之人,何況是長安這樣的是非之地?位你升我降之間,算計自然也是有的,人人都想往高爬,自然就不會去計較手段,若是真的把他這位皇叔扶的名正言順了,又有多人犬升都不曉得呢。”
“我看你先別心,把病養好。”昭德瞧著容兕滿是擔憂:“這幾個月你總是病著,人都憔悴了。”
容兕點點頭,也沒力氣話。
上鳶了的額頭:“還是燒著,得多多休息才校”
們還和容兕著話,雲宣就進來了,見了禮,過來湊著容兕:“娘親,哥哥腫豬頭了。”
“豬頭了?”容兕笑起來,卻依舊虛弱:“這話可不敢在他麵前,不然他又要打你了。”
雲宣默了默:“我了,哥哥讓我等著。”
昭德們都笑了,上鳶把雲宣拉過來,他的臉道:“三郎,你娘親不舒服,哥哥和姐姐也不舒服,這些日子,你和二哥可要聽話才是。”
“嗯,我知道,二哥過了。”他點點頭,又過來湊著容兕。
孟令於急忙把他拉開一些:“你娘親起燒,你別沾了病氣。”
“我看這些日子,鳶兒要費心些了。”昭德道:“我要照顧家裏,還要進宮料理著,太子公主年紀都,也離不開人,李老夫人年紀大了,兩個孩子也都是調皮的年紀,孟孟那邊也不開人手,其他人也不能放心了。”
上鳶抱著雲宣:“好,我來照應著,稚奴日日念書,詩又聽話,我到清閑,就算是過來照應也有功夫。”
們商量定了才算是安心,玉府的人都很老實,沒什麽大事,武王府的人和事,也有管家和管家嬤嬤一同管教著,也沒見錯,眼下唯一需要心的,就是雲景的及笄了。
正月初八,雲景的及笄,提前一日,武王府便安排了馬車到觀音寺去接簾年照顧容兕的幾位還在人世的師傅下山,讓們在武王府住下,一同為雲景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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