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輕輕一哼：「是你自己眼睛不好。」

「長得一模一樣我怎麼認得出來……」虞安寧小聲的吐槽，「咳，你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阿恆怎麼會出來了？」

喬司輕輕皺眉，不滿的看向：「你一連串問這麼多問題，想讓我先回答哪個？」

虞安寧思索了一下：「你覺怎麼樣？」

喬司臉和下來，輕輕勾：「還好。」

虞安寧點點頭：「剛剛我和五叔去找了金先生的醫生，但是那個人好像跑了，全家都不在了，應該是金先生安排的。」

「不可能。」喬司面沉下來，「他不會顧及一個醫生的死活。」

「什麼意思？」

喬司側眸看向了：「你剛剛說五叔帶你去的？」

虞安寧點點頭。

「別太相信那個老傢伙，整個莊園最有可能把人放走。」他眼中迸發出一狠厲。

虞安寧也是在懷疑著，只是還不確定。

「五叔好像對你的母親不一般，所以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背叛你。」虞安寧小聲的說。

喬司一怔，眼神複雜又小心的看向：「你，你知道我母親的事了？」

虞安寧輕輕點頭：「是阿恆告訴我的。」

「這個愚蠢的傢伙！」喬司握了雙手，因為憤怒雙眼都變紅了。

虞安寧見狀不免勸說：「說起來也沒什麼不好的，難不你打算一個人背負一切嗎？」

喬司偏開了頭，閉上眼努力剋制了一下緒，「我警告你，除了在我面前，不準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尤其是冷容，明白嗎？」

虞安寧一怔，有些不解：「為什麼？」

「因為——」喬司兇狠的瞪向，「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件事。」

「師兄不知道這件事嗎？」虞安寧十分詫異。

難不，只有副人格才知道這件事？

所以他們分裂出來，只是為冷容分擔痛苦嗎？

虞安寧頓時明白了什麼。

「你是在保護他。」

喬司偏開頭：「我才沒有！」

「撒謊，那你為什麼不準我告訴他？」虞安寧看穿了他的想法。

「因為——」喬司又瞪，「如果他知道了，並且不再痛苦，那我們就會消失，明白嗎？」

消失？

虞安寧愣在原地。

原來讓他們消失的辦法在這樣。

這些人格如果都是為了幫助冷容分擔痛苦，那痛苦一旦消散，他們也就不存在了。

喬司注視著此刻的神，「你知道了，會想辦法消滅我們吧？」

虞安寧愣住。

一時間竟然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喬司垂眸，蒼白虛弱的臉上出一的哀求，「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們消失？」

「我不想離開。」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

虞安寧有些心虛難過，「你，你別多想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像是心虛一般。

確實有這個想法，不管怎麼樣都想讓師兄回來，可面前喬司的眼神和哀求，竟然也有些不忍。

明明只是個人格而已，為什麼會產生不忍呢？

說到底，他們都只是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