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夜抿了抿,試探般地問:「林小姐沒有恢復記憶吧?」
「沒有。」薄承答。
關於十八歲到二十二歲這四年的記憶,林時音依舊於忘狀態,始終不曾記起來過。
時夜當年給林時音最催眠的時候,得知自主忘四年記憶,就猜測到那四年肯定過得很不好,且事關薄承。
既然沒有記起來,那不應該啊。
難道這兩年,薄承又做了什麼混賬事?
林時音目前的狀態,擺明了就只是想做一個溫端莊,恭恭敬敬的薄太太。能與丈夫相敬如賓最好,不然就相敬如冰。
時夜:「照目前來看,確實是你的問題,不是林小姐的問題。」
「有治療的方法嗎?」
「有,簡單的。」時夜說,「改善一下你的態度,對林小姐盡量做到百依百順吧。如果你覺得自己這種恍惚的癥狀繼續加深,那就更得百依百順。」
「侯律師都能做到大庭廣眾之下求婚,百依百順自己老婆,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薄承認真聽取意見,他點了一下頭,「知道,有勞你跑一趟。」
「不客氣。」時夜起了,「可以在你公司轉轉嗎?」
「隨意。」薄承說。
-
時夜這一轉,就轉去了書辦。
在列印室見到了林時音。
「林小姐?」他不請自來,進了列印室,喊了林時音一聲。
收好列印文件,林時音朝時夜禮貌點了點頭,「時先生。」
「在列印財務報表嗎?」時夜走上前,看了眼手裡的文件,依稀是數字金錢統計。
「嗯,有些的財務需要核實。」林時音偏頭,往他後看了看,「時先生你是來找承的嗎?他去會賓室接待賓客,大概就快回來了。」
「沒事,我就是無聊轉轉,等會兒就走。」時夜開始找話題,「我聽說林小姐你大學主修的是心理學?我也是心理學專業出,前兩天去了京城大學,聽院里的導師聊起你。」
在通過薄承認識時夜之前,林時音就知道他這個人。他比大了兩屆,也是京城大學心理學專業的學生。
他很出,是京城大學心理學專業立一百六十多年以來,第一位譽國際的心理師。
他的催眠技,目前漢國無人比肩。
「我也聽說過您。」
時夜笑了笑,又說:「林小姐在心理學方面很有天分,造詣也不低。所以應該了解過,傳神病史吧?」
「嗯,有了解。」林時音答。
無論是大學的課本,還是課後的實習,都有了解過。畢竟,這是心理學門最基礎的東西。
「林小姐。」時夜放低了聲音,往林時音那邊靠了靠,「那你知道,薄總也是傳神病史患者嗎?」
人眸子了一下,眼神停滯的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時先生您在開玩笑吧?」
「醫生從來不開玩笑。」時夜收起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許多,「薄總沒跟你提過嗎?薄氏一族的男有一部分是有神病史的,隔代傳或是代代傳。」
「這一代,這個病因在薄總上。」時夜看著,「林小姐通心理學理論知識,應該知道患傳神病史的人是不長壽的,有一部分還會早逝。」
「薄太老爺子,是在四十三歲那年逝世的。病史初現,是在三十八歲。」
薄承從來沒與多說薄家的事,結婚多年,也從未知道他帶有傳病史。
「薄總今年二十九歲,病史大部分在三十歲末端初現,初現也就意味著死亡的臨近。林小姐你是薄總的妻子,也是一名過高等教育的心理師。」
「於公於私,於於理,或許應該多關注一下薄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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