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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音是開春后,三月下旬出院的。
出院前做了一個全檢查,上的傷基本上已經癒合,外傷都已經結痂落。
醫生說,是他們見過最遵從醫囑,最聽話的一個傷患。還將當病例榜樣,說要是醫院裏的病人都跟一樣,那麼醫生都可以放一百個心。
古斯特穿梭在京城街道上。
林時音坐在副駕駛上,系著安全帶,正在吃草莓。
薄承在開車。
有些草莓沾到了自己服上,林時音手去拿餐巾紙。視線放出去時,無意間落到了旁的薄承上。
他認真地開車,握著方向盤的那雙手指骨分明,修長白凈。
日過車前的玻璃照進來,飄在他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男士的鉑金戒指,異常吸引人眼。
他的手生得好看,如漢白玉似的純白,戴著戒指很好看。
林時音也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那枚戒指不曾離開過他的手。好像是他們買那對婚戒后,他就一直戴著。
取過一陣子。
大概是在白清回京城后那段時間摘掉的。
什麼時候又戴上去,林時音忘了。
人蜷了一下手,右手無名指上的士戒指在掌心劃了幾下。冰涼涼的鑽石,在有溫度的手上。
這枚戒指是一種神象徵。
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與薄承是夫妻,是那種,他不說離婚便是一輩子的夫妻。
林時音了上的草莓,繼續去吃草莓了。
車子在十字路口的紅燈前停下。
薄承停穩車後偏頭看,見正低著腦袋一口一顆草莓。這是巧克力草莓,是草莓品種中個頭最大的。
林時音很小,每次張將草莓咬掉一半,那腮幫子就鼓了起來,像只吃東西的圓滾滾倉鼠。
他手,拇指指腹在邊拭了幾下。
林時音吃草莓的作停了幾拍,連忙自己用手了幾番角。憨道:「讓你看笑話了,我的吃相一向不好看,以前我媽總說讓我改,一直也沒改掉。」
「好看,不用改。」
十字路口綠燈亮起,薄承驅車子離開。他看著車前方道路,握著方向的盤的手卻不自覺收了些。
他替了一下角,那反的作太明顯。連忙抬起手自己了好幾下,彷彿他一下,很不適應。
聽說出來的話,句句疏離客套。臉上帶著憨氣的笑,可他卻看不出任意笑意。
不知道是反常,還是他這幾個月來神出現狀況,疑神疑鬼。
自從救出被綁架的林時音,薄承的確有些恍惚。潛意識裏總想把保護得更好,再讓他經歷一次林時音重傷事故,他覺得他承不住。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太謹慎,生怕有危險,所以高度張,覺得反常?
應該不是的問題,而是他自己的問題。
薄承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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