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只是兩個漢字,分量並不重。但如果放在特定的場合,比如婚禮,比如現在,那就帶上了千斤。
一個「願意」,就能出自己的命。那人在他心裡有多重要,不需明說,所有人都能會。
Eson忽然笑了,笑了許久,他都沒說話。
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他臉一點點垮了下來。再抬起頭看向薄承的時候,他說:「今天沒心了,過兩天找你。你應該不會生氣對嗎An?林小姐還在我家裡呢。」
「你他媽……」
蕭特助拉住顧南風,他側目看了眼一旁的薄承。
隨後替自己老闆答道:「如果夫人傷了一分,你該知道自己的後果。你沒有家人,但是你還有恩師。」
Eson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顧南風見這況,立馬附和道:「如果威廉上校死於意外,九泉之下得知自己橫死的原因是你,他會不會後悔曾經教你一本事?」
薄承:「最遲明天下午六點,我需要在京城市區見到。」
「你威脅我?」Eson冷笑,現在籌碼在他手上,他竟然被對方威脅?
「平等易。」薄承答。
Eson沒再回復,轉上了一輛越野車,車子呼嘯一聲離開了海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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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Eson撥了一通電話。
十幾秒鐘后,電話被接通。
「溫先生。」Eson用中文方式喊了溫延一聲。
「見了薄承了?」
「見過了。」Eson心切威廉上校,馬不停蹄地說:「溫先生,您可否派人去一趟多倫多?我的老師退休后在那安度晚年。」
「An查到了我老師的位置,我已經給老師丟了臉,不能再讓他晚年喪命。」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話音微冷:「所以你並沒有要薄承的命?」
「溫先生!請你清楚,我是自願幫你做這件事,還你的人。我無牽無掛可以了解這條命,但是我的老師不可以!」
「如果您不能保證我老師的安全,我將結束這次綁架案……」
「Eson!」溫延喊住他,「我會儘力讓人去多倫多,找到威廉上校並派人保護他。這件事你必須做完,且一定要做好。」
一切只是個騙局。
他不需要明白溫延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多年前欠了溫延一個人,臨終前他想把世間最後一個還能記住他的人的人給還了。
說實在的。
在海港見到薄承,他便容了。這個男人並沒有林時音說得那麼冷漠,言語不多,心卻堅定熱誠,與曾經的他一樣,全心全意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妻子。
「我明白。」Eson回了溫延的話。
掛斷電話后,他握著方向盤繼續開車,心裡卻一片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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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Eson進了門。
沿著走廊往前走,還未走到林時音所在的房間,就聽見綿延不絕的喊聲從那方向傳來。
林時音的聲音!
男人立馬加快速度,三步並做一步,箭步走到房外,直接踹開門。
屋子裡溢滿腥味兒。
用「殺」二字來形容眼前的場景,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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