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音音,我上次送了你一本玫瑰花的花本,我又做了一本楓葉的花本,就在我車上,等會兒我拿給你。」
「不用了。」林時音將他的檢單放進袋子里,「以後不用送我這些東西,我用不著。」
電梯空間閉,就被放大。
原本還比較融洽的氛圍,在林時音這句話落後,頓時有些僵持。
溫延臉上的笑也僵住,過了好幾秒鐘,他才重新揚了揚角,「為什麼?你以前都能接我的禮,現在為什麼不可以了?」
「因為薄承嗎?你為了他,可以斷掉自己的朋友圈,讓自己的圈子只剩他一個人是嗎?」
「音音,為什麼你要這麼執著?經歷了這麼多事,你為什麼還是看不明白?他本就……」
「溫延。」林時音打斷他的話。
人微微垂眼,睫隨著呼吸也往下垂了幾下,仿若一隻折斷翅膀的蝴蝶。
再抬起頭的時候,的眸堅定了許多,沒有悲哀,反而很樂觀:「……溫延,我明白,我知道。」
什麼都知道。
作為局中人,看得比誰都清楚,比誰都了解。
「你明白?你明白各種原因,為什麼還是要跟著他?就算他心裡沒有你,就算他為了另一個人讓你傷,你還要跟著他……」
他皺起了眉,眼裡的散了不,有了慍怒。
林時音想,他大概是恨鐵不鋼。
有時候自己也看不起自己,明明一直在傷,卻還要待在薄承邊。但是沒辦法呀,如果可以自保,可以生存下去,怎麼會選擇一條布滿荊棘的不歸路?
溫延的好意明白。
但他對的好意,只會連累他。
溫家的產業已經不行了,以後的溫家安心做著小資階級還能過舒服的日子。但要是惹上薄承,溫家就會變薄氏集團的附屬品。
與其自己拖累他,拖累他們溫家,還不如讓溫延厭棄。
林時音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說:「我知道他心裡沒有我,為了另一個人拋下我。但是我他,我是他法律上承認的妻子,他只會有我這一個妻子。」
「溫延你不明白,等你上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像我這樣執迷不悟的。」
「我就是這樣一個低智商低商的人,沒有自主思考的能力,是個腦,也可以說是白癡。我沒有什麼長,也沒有優點,也許最大的幸運就是為薄承的太太了。」
「音音……!」
電梯里安靜,林時音能聽出他話音中的忍。
垂在側的手攥,又說:「所以你不用再勸我了,就算他傷害我,我也不會離開他。這輩子我都是薄太太,我會跟他一直在一起的。」
「如你說的那樣,我很他,刻在骨子裡,他勝過我自己。」
林時音將病例袋子遞還給溫延,「你的病好了不,只要堅持吃藥,每天放鬆心,一定會慢慢康復的。我以後也會每個月陪你做一次檢,其餘的事咱們就不多說了。」
「叮!」
到了一樓,電梯門響了一聲從兩邊打開。
林時音先一步走出去,溫延立刻跟上,從後方拉住了林時音的胳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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