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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薄老爺子的人找到了白清所在的梅園,於是薄承讓人先一步將白清轉移了地方。
安置在更近市中心的一套別墅,蘭園。
下了車,林時音還是猶豫了幾秒鐘,才跟著薄承一塊兒進了院子。
屋子的門從裏頭打開,白沐還沒見人就先笑著喊出了聲:「阿你來之前怎麼沒先跟我說一聲……」
視線裝林時音的臉,白沐的聲音戛然而止,後面幾個沒說完的字都吞了進去,「林、林小姐?」
白沐站在門口,似乎是有些害怕,結了好一陣,「阿,姐姐的病還沒完全好,……」
「進去再說。」薄承牽著林時音的手,先後進了屋。
白沐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等看過去的時候,就見著薄承帶著林時音進屋了。
客廳里。
白清所在西側角落的吊椅中,懷裏抱著一個抱枕,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好像有人要迫害似的。
林時音一隻腳踏客廳,目就被白清鎖住。
視線中,人臉蒼白,神憔悴。其中一隻手手腕包裹著厚厚的紗布,約看見白紗布中出來的。
已經不算是心理障礙患者,而是一個低齡又存在嚴重神問題的神病患。
裏不停念叨什麼,在那小小的吊椅里,宛如一個古時候被砍了四肢的人彘。
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出於人的本能,林時音心了一下。
大學主修心理學,在課堂上以及藉助互聯網見識過很多心理障礙患者,也有過實習經歷。
但,是第一次見到神病患,還是最嚴重的智力障礙神病。
「婚禮那天我趕過來,是因為割腕自殺。左手手腕幾乎斷了,失過多且不配合醫生治療。」
林時音煙眉擰得很。
只是聯想一下手腕幾乎斷裂,到底要多狠心,才能自己拿著刀把自己的手一點點切斷?
再次將所有視線聚焦在白清上,林時音抿了一下,眼複雜。
忽然連懟薄承的理由都沒有了。
白清病得這麼嚴重,又怎麼好意思張口閉口白清,用「白小姐」三個字去諷刺他呢?
「我看完了。」林時音轉就走,沒有片刻停留。
白沐及時擋住薄承的路,站在他面前,待林時音走遠了才說:「阿,你怎麼把林小姐帶過來了?」
「原本姐姐的況穩定了些,林小姐將姐姐的位置告訴薄爺爺,薄爺爺派來的人讓姐姐到了驚嚇,姐姐現在都很跟我說話。」
「醫生說自閉癥加劇,可能一時間改變不回來,也許得費工夫照顧三五個月了。」
薄承側目,從玻璃門了眼林時音。隨後才低頭與白沐說:「你好好照顧清兒,最近醫療團隊都在蘭園,務必不要讓自殘。」
「我肯定會照顧好姐姐,傷我比誰都心疼。」白沐一臉無助的模樣,「可是阿,你今天把林小姐帶過來,萬一哪天又把姐姐的位置告訴薄爺爺怎麼辦?」
「上次多虧你的人先來,將姐姐接走。若下次薄爺爺的人先到,那姐姐一定會沒命的。薄家和白家的人都那麼仇視姐姐……」
白沐哽了一下,語調噎,「……我父母聽薄爺爺說起姐姐回京城的消息,都開始派人四下尋找,還質問了我很多遍。」
「我真怕姐姐被他們找到,又像八九年前那樣被遣送出國遭待。」
「不會這麼做。」他說。
那晚他與吵架,信口就說了那麼一句話。但其實薄承心裏清楚,以林時音的為人,是不會去傷害一個與從來沒有集的人。
林時音很善良,單純得像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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