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音的一句「溫先生」,令溫延緩了五六分鐘都沒緩過勁兒。他看著,好半天才喊了句:「音音?」
然後才注意到薄承,溫延:「薄總。」
薄承倒也大方回了句:「溫。」
「音音,新瑤有東西落在我那,我帶過來了。」
是林新瑤的手鏈,銀鏈子,一百多塊錢。
林時音接了過來,放進包里,「等回來我再轉,下周一你有一個檢,到時候我會去的。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你開車也注意安全。」
林時音朝薄承說了句:「走吧。」
「嗯。」薄承走在後,沒多說什麼。林時音對溫延冷淡,他就滿意了。
上了車。
林時音繫上安全帶,見坐在駕駛座上的薄承並沒有要驅車子的意思。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男人正凝著看。「……」
「看什麼?」
「看你在想什麼。」
林時音的心思總是藏不住,對於薄承這類老謀深算的人來說,看穿更是容易。
也沒想過要遮掩,老老實實坦白了:「我在想,我這種人怎麼配得上跟溫延站在一塊兒,他喊我名字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在侮辱他。」
「音音……」
沒去看薄承,不知道他的神如何。
林時音只是牽強扯了一下角,「去上班的話,車子在公司的前一個十字路口停下,我在那下車。」
「你打算避著誰?」
「我能避著誰?」林時音抬起頭,「你廣發請柬,京城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你法律上的妻子做林時音。你在婚禮半路上離開,去了白小姐那,現在很多人私底下說我被拋棄。」
「他們現在只知道被拋棄的薄太太做林時音,還不清楚我長這個樣子。以後的公共場合我都不會跟你同框出現,別人拿我做茶餘飯後的笑話,我不願意當這個笑話。」
林時音看著他。
男人臉平平,只是眉頭稍稍蹙了幾下,也看不他在想什麼。
過了這麼幾秒鐘,林時音自己恍然:「還是說你不去公司,是打算去白小姐那裏嗎?那我下車,自己打車去公司……」
要去解安全帶,薄承先一步握住了的手。
「你跟我一起去。」
林時音有那麼一瞬間像是聽不懂話了。
跟他一起去?
為什麼要去見證他與白清?
「我不去。」林時音拒絕得乾脆,推開他的手要下車。
薄承將拉回來,「音音你在怕什麼?不過是去見白清一面。或者說,你認為我和有,所以不敢面對?」
林時音被迫跟他對視,連忙錯開他的視線。
不可否認,他說中了一部分。
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出來,「沒什麼不敢的,我跟你去就是了。」
這不服輸的小子,薄承抓得死死的。沒什麼是他不能套路出來的,一句話不行,他就說兩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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