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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
西郊,榮耀酒店地下錢莊。
林時音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外表破舊的酒店,地底下會這麼豪華。
人流量非常大,足以媲拉斯維加斯賭城。
薄北站在林時音後,看著練地上骨牌,神態舉止像極了賭博老手。其實就看了一個多小時,坐莊后就能練自如。
不得不說,這人的學習速度真快。
而且,手氣好,牌局也大,幾個小時下來,就贏的最多。
「去一趟洗手間。」林時音起,將骨牌點數朝下。薄北坐上的位置,替開點。
待林時音離開,牌桌上的人才開始打趣。
「薄,朋友?」
「什麼時候的朋友?手法這麼厲害,賭王啊。」
見薄北沒有否認「友」這個稱呼,大家便相繼用薄北友這個詞來指代林時音。
「哪裏認識的?好傢夥我明天也去運氣,看能不能撿個差不多的。」
「模樣長得好,材看著也好,牌局氣場也夠大啊,我都連輸好幾了。」
薄北勾了一下,將骨牌亮了出來,贏了這一局。
「別人送的。」他笑道。
可不就是薄承送給他的麼?
「送的?」聽到這個詞,有部分男人就沒那麼恭謹了,「薄,借我玩兩天?這小模樣長得對我胃口的。」
「滾。」薄北剜了他一眼。
男人站起,掃了眼前堆積如山的籌碼牌,朝經理道:「把收益算一下。」
「好的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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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音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薄北靠在廁外的走廊上煙。
走過去,抬起手扇了扇飄到面前的煙霧,嫌棄般皺了皺眉。不了煙味兒,還咳嗽了幾聲。
薄北將那才吸了幾口的香煙擰斷,扔進垃圾桶。
「沒用,聞口煙就是這副鬼樣子。」他嘲諷。
林時音沒理他,自己往前走了,「賺了多錢?」
「十來萬吧,你手氣不錯,明兒再過來玩?」
「賭博這東西一回贏,二回輸,次次就輸。我明天不來,這東西不適合我。」林時音回。
是個腳踏實地的人,賭博這類風險大還容易上癮的東西,若不是林母等著要錢,今晚也不會沾。
「四六分,我四你六,你分我五萬。」轉頭看向背後的薄北。
「行。」男人爽快答應。
下一秒,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就到他面前,手機屏幕上是一張收款的二維碼。
薄北:「……」
他掃了碼。
支付寶到賬五萬。
薄北跟在林時音背後,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看見低頭在數錢。
系統都報了到賬五萬,還傻氣地去數5後面的零,好像系統會吞的錢一樣,活的守財奴。
可是……
忽然有點可。
像他這種從小食無憂,不愁錢財的人,從來都不會數錢,因為錢太多了,花不完。
「要不我再轉你五萬?五十萬你要不要?」
林時音數完了錢,將手機放進兜里,也沒轉頭看他,「你有病啊?」
薄北:「……」
「林時音,我發現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再罵我一句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你還不理我是吧?誰給你的勇氣?」
「林時音你走慢點,不知道等人嗎?忘記誰帶你過來賺錢的了?」
「林時音你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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