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閃躲,說話變得磕,「我、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據說是那個殺人犯為了報復社會,所以開車出去撞人,想拉上別人一起死,沒想到連累了林小姐的父母……」
「閆富貴坦白的容錄音。」薄承加了一句。
白沐猛地抬頭,終於裝不出冷靜。下意識從沙發上站起來,「阿,那個人就是神經病,自己過得不如意所以想拉別人一起下水。」
「神經病的話不可信,這種小市民階層為了錢什麼都可以胡說,他們的話沒有可信度,都是造謠的。」
對上薄承沉冷的眼眸,白沐心底「咯噔」一聲,頓時喪失了一切的希。
緩緩地垂下腦袋,一雙放在側的手攥得的。
「這件事有我參與的一部分,但是阿你相信我,我沒有讓閆富貴去殺人。我只是想讓他小小地收拾一下林時音,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出蓄意謀殺的事。」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生出這麼暗的想法。但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看你一天比一天關心林小姐,我怕你被騙了!」
白沐抬起頭,面對面著幾步外的薄承,「阿你難道忘記了嗎?你答應過姐姐會娶的,你只能跟姐姐結婚,不能娶別人。」
聞言,薄承冷峻的神有了點起伏,但很快就回歸平靜。
三年前白沐回京城,將白清的一份書給他。站在他面前,說的就是這番話。
於是,他跟林時音離婚了。
當年之所以跟林時音結婚,只是覺得那雙眼睛生得治癒,那個人安靜乖巧又聽話,養著就像養一隻小貓,偶爾逗一逗放鬆心。
所以離婚也就沒當一回事,也是他沒有任何猶豫就提出來的。
只是現在再聽白沐這番話,薄承心裡卻有了不一樣的覺。
為什麼會變得不一樣?
薄承覺得,應該是因為林時音有了治療他失眠癥的作用,對他的生活產生了影響,所以他不能和離婚。
再深一層的原因,薄承暫時沒有想到。
他掀開眼簾,看著面前聲嘶力竭的白沐。「承認是你蓄意指使?」
白沐愕然,一時間竟然語塞。
放在往昔,只要開口提白清,無論是什麼事,薄承都會寬容。就算當年要他跟林時音離婚,擺出一封白清的書,薄承第二天就離了婚。
可是——
今天卻不同了。
白沐心裡有些不安,「阿……」
「在來的路上我與白老爺打了招呼,也通知了紐約那邊的人,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坐飛機去國。」
白沐整個人都怔在原地,一雙眼睛瞪圓,不敢相信薄承說了什麼。
告知了白父,安排了紐約的人,今天下午就要出國。
他這是要這輩子都回不了京城,要死在紐約!
「阿……這次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針對林小姐。可我也是無辜的,我不知道閆富貴會開車撞人……」
薄承沒空聽辯解,他說:「蕭特助送你登機。」
這句話后,白沐連求的話都哽在嚨里說不出來了。
薄承這是下了決定,要將扔出國且永遠不能回京城。為了林時音,他竟然這麼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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