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青璃清冷的聲音平靜的回了一句：“人之常罷了。”

在那兩個老人眼里，墮天使就是惡魔，惡魔會因為良心發現放他人一條命嗎？不會，惡魔之所以沒傷害他們，只是因為某些緣故來不及對他們手罷了。

這就是兩個老人心里的想法。

他們有錯嗎？從他們的認知來看，還真的沒有錯。

當謬論了真理，歷史必將染上腥。

云小天雖然不知道全部劇，但聽帝青璃和星極的對話也能猜得出一些，不有些慨的嘆了口氣問：“要是當時醒著的是斯萬，他們會不會就活下來了？”

帝青璃沒說話。

星極搖了搖頭道：【天使對人類的憐與仁慈，并不會因為轉生而消失。】

別看斯萬上說得輕松，真到了讓他手的時候，即使心里明白不這樣做自己就會死，他大概率也是下不去手的。

除非他愿意將自獻祭給黑暗，放棄仁，釋放殺戮，就像結局里那樣……

但若非真的絕到極致，天使豈會甘愿將自獻祭給黑暗？那不僅意味著背叛，更意味著他們將永墜煉獄，陷永無止境的掙扎與折磨之中。

事實上。

如果這個小世界按照正常路線進化，天使這一仁的特，會極大程度的維護這個世界的穩固，但偏偏這個小世界進化歪了，這一特就了掣肘天使的利刃。

聽到這個答案，云小天張了張，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他忽然想起自己誕生之初，如果沒有恰好遇到大佬，也很難替云照天報仇雪恨吧……這就是命運嗎？

云小天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出了神。

他下意識開始將天衍冊上看到的一些容，拿出來跟現在知道的一些事進行對比佐證，淡紫的眼瞳之中時而閃過一些奇異的符芒……

云小天的異樣，很快就被帝青璃和星極察覺。

“這樣的悟和天賦，不怪為心魔，卻能在小世界里誕生出自我意識和靈智，看這況，他對天衍冊中的容吸收雖不如你快，但似乎更為徹。”

帝青璃淡淡的瞄了眼云小天，繼而微微挑眉看向星極說道。

星極：【……】

一時間不知道大佬究竟是在夸它還是在損它。

算了，就當是在夸它了。

星極沒有接話，只是看向云小天的眼神里，深邃中多了幾分納悶，明明是個普普通通的魔靈，九域之上再尋常不過的生靈之一，剛撿來的時候還那麼弱小，怎麼現在卻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呢？

一時之間，星極也陷了沉思，連帝青璃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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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讓森林里的氣漸漸褪去，空氣中彌漫的樹葉腐敗的氣息也變得不再那麼濃郁，視線也比清晨那會兒更加清晰。

將剩下半碗藥劑服下的安德弗里仔細披上斗篷，轉就看到斯萬姿態隨意的敞著兩個翅膀，吊兒郎當的靠坐在一棵大樹的樹上，手里拿著他之前放在邊上的面包，正吃得津津有味。

一邊吃，還一邊慨的回憶道：“這面包的味道，讓我想起小時候曾經遇到過的兩個朋友，如果他們還記得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