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沒吭聲，甚至連表都沒有變一下。

它現在特別想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最好是一輩子都不用再出來的那種！

太恥了。

一想到過去那些日子里，自己干的那些蠢事，說的那些蠢話，賣的那些蠢萌，它就尷尬得手指、腳指甚至翅膀都要卷曲起來了，完全不想去面對這令人難以啟齒的殘酷現實。

然而。

現實并不會因為它不想面對，就會消失不見。

“清醒過來了？”

這時，頭頂上方傳來帝青璃清冷的聲音，話雖然是在問，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

而后099和云小天同時到后領一松。

得了自由的云小天第一時間就去看邊的099，卻見099渾繃直的僵在那里，臉漲紅，眼神怪異，活像是走火魔了一樣。

“大佬……”

云小天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喊帝青璃給099檢查一下，結果話才出口，就被099果斷迅捷的手捂住了。

099眼神閃爍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陪伴了它兩個小世界，眸淡紫，容貌俊的心魔靈，清越的聲音不客氣的數落道：【喊什麼喊，沒見過系統更新升級？大驚小怪。】

盡管它依舊漲紅著臉，容貌也近年的形象。

可無論是它的目，還是神態，此刻都更像是一個歷經世事的年靈，深邃。

從未見過099這般模樣的云小天，一時間被震驚得忘了反應。

099又看了云小天兩眼，放開了捂住他的手，而后扇著翅膀退開一段距離，抬頭看向正垂眸看著他們的帝青璃，面上仍舊還有些面紅耳赤的致歉道：【抱歉，青璃大人，這段時間給您添了許多麻煩。】

“無妨，你也沒給本尊添多麻煩，反倒添了不樂趣。”

帝青璃隨手拿出一把椅子，放在空中坐下來，清冷的聲音平靜又優雅：“說說吧，這從頭到尾都是怎麼回事？”

被帝青璃這麼一說，好不容易平復了心的099，頓時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它再次漲紅了臉，轉頭朝星燎看了一眼，見星燎點頭，才收回目解釋道：【這一切的起因，皆因王上擔心青璃大人勞過度，命我設法拖延青璃大人任務進度，讓青璃大人得以放松休息，又為了不被青璃大人看出破綻，王上特意制了我大部分力量與記憶，以免我無意間出馬腳。】

只是它跟王上都沒想到，制的記憶和力量太多，會讓它變得那麼膽小稚。

對于這個答案，帝青璃并未到意外，早在鬼王那個小世界時，無妄就和大致說過系統的由來，后來也猜到099智商不足，可能是因為力量到了制。

唯一讓沒想到的是，099是主接的力量制，而非被迫。

帝青璃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沉片刻，又問它：“而今你的力量與記憶都恢復了，可有什麼打算？”

聽到這話，099下意識抬眸掃了云小天一眼。

而后它垂下目道：【若是青璃大人需要，星極愿任憑青璃大人驅策，萬死不辭。】

星極是099的在九域的名字。

世界樹上誕生的靈，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名字，只是因為進虛妄之境后，為了方便管理，也為了減與任務者的羈絆，它們才都將名字換了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