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沐在天大亮時分回到家,告知顧泠和蘇涼,宮中昨夜并未出現刺客。
蘇涼讓老沐去休息。岑蔓又到閔府去監視閔叡了,雖然看起來閔叡并沒有能耐做什麼,但他那岳父可能會再去找他。
顧泠在家,早飯是他跟蘇涼一起做的。
吃過早飯,姬小樹說他答應了秦老爺子今日去國公府爬樹,但又答應了皇帝叔叔今日進宮玩兒,該怎麼辦?
“你選一個,另外一個我去。”正兒很淡定地說。
姬小樹立刻搖頭,“那可不行,會餡兒的。我想上午到秦太公那里,下午去皇宮玩兒可以嗎?”
“不可以。”顧泠搖頭,把顧小暖遞給蘇涼后,站起的同時,將旁凳子上的姬小樹給拎起來往外走。
姬小樹在顧泠手中打著擺子,“師娘救命啊,師父要把我扔了!”
正兒:……一邊喊著救命一邊笑容滿面,也是沒誰了。
蘇涼輕笑,“你師父帶你進宮玩兒呢,不要跑,這是行。”
姬小樹眼睛大亮,隨即就被顧泠甩到了背上。他小手順勢摟住顧泠的脖子,嘿嘿一笑,“師父我們快走吧!任務是什麼?我們去刺殺皇帝叔叔嗎?難道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大壞蛋?大白天去行刺不太合適吧?”
顧泠拍了一下姬小樹的部,“安靜。”
姬小樹大喊,“師娘,師父打人啦!妹妹,你爹打我!”
聲音快速遠去,周遭安靜下來。蘇涼低頭,就見顧小暖正沖著笑,眼睛都瞇了起來。
正兒湊過來,“妹妹是不是想出去玩兒?我帶去吧。”
蘇涼把顧小暖放在嬰兒車里,正兒便推著出去了。如今正兒對于出去玩兒這件事倒沒那麼熱衷,這京城里能玩的地方他都去過了,包括秦國公府和皇宮。姬小樹的玩樂項目基本都是正兒玩剩下的,自然不可能跟他爭。
蘇涼一個人收拾碗碟的時候,在思考該如何審問閔夫人和閔母。昨夜們被帶回來,關進了圓明閣地下迷宮中的室里,此時應該還沒醒。
顧泠再次進宮,是看端木忱眉心的黑霧是否還在。敵人很強,無法完全推斷其行計劃,需得保持謹慎。
……
閔府。
一大早閔老尚書就接到下人稟報,閔不見了。房中沒有打斗痕跡,被褥整齊,但閔的幾件服還有閔老尚書送的書都不見了。
閔老尚書當即心中咯噔一下,匆忙趕去了閔叡那里。
閔叡面不佳,因為他昨夜沒怎麼睡,一直在等閔夫人回來。按照原計劃,走的只有閔一個,但閔夫人直到天亮也不見人影,閔叡便猜到,他被騙了。有可能閔夫人沒打算走,但賀巍堅持讓們母都走。也有可能閔夫人見過賀巍之后,本就決定帶著閔離開,卻故意騙閔叡還會回來。
閔叡一時覺得是前者,一時又篤定是后者,心復雜。
閔老尚書進門,見房中只有閔叡一個,當即面一沉,“兒跟娘呢?”
閔叡搖頭苦笑,“我不知道。”
閔老尚書狠狠擰眉,“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昨夜早早睡下了,不知道夫人什麼時候不見的。”閔叡深深嘆氣,“我猜著,許是因為昨日的賜婚,夫人決意帶著兒逃走。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兒過得無憂無慮,將來嫁給兩相悅的人。進宮會如何,爹應該也很清楚。我沒提過,芊芊會武功,兒也學過一些。”
閔老尚書已平靜下來,“真沒跟你商議?”
閔叡搖頭,“沒有。是怕我阻攔吧,畢竟們跑了,皇上怪罪下來,遭殃的是閔家。若事前問我,我定是不同意的,但們走了,我也松了一口氣。我就這一個兒,希爹能明白我的心。若是皇上怪罪,一切責任我來承擔。”
閔老尚書搖頭,“事已至此,說這些做什麼?為父這就進宮請罪。”
閔叡突然提起秦老爺子,“爹要不去跟秦伯父商議一下,看他是否能幫忙說?當年他唯一的兒也是被賜婚遠嫁,死在了異鄉,他應該能理解我夫人的舉。”
閔老尚書聽閔叡提起舊事,便又皺了眉,沉思片刻后再次搖頭,“不妥。這是閔家的事,貿然把親家拉進來,怕是更會激怒皇上。事已經發生了,唯有誠心請罪,皇上才有可能從輕發落。再有欺瞞算計,只會更糟糕。”
閔叡聞言,便要下床,“要請罪也該我去。我好些了,能出門。”
閔老尚書再次嘆氣,“也好,你隨我同去吧。”
在閔家父子乘坐馬車往皇宮去的時候,顧泠已經帶著姬小樹進了書房。
兩人是暗中來的,姬小樹今日并未易容,見到端木忱,便趴在顧泠背上開心地揮手,“皇帝叔叔,我來啦!”
端木忱笑到一半打起了呵欠。以為昨夜會有刺殺,他也沒怎麼睡。
姬小樹看著端木忱角上揚著張打呵欠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叔叔變得可了很多,沒那麼裝。
姬小樹下地,跑到龍椅旁邊,手腳并用爬上去坐下,拿起龍案上的一本折子,也沒打開,只看著折子上浮凸的花紋,又用小手了,笑著說,“這跟我爹的不一樣,我們家的折子花小一點。”
端木忱摟著姬小樹,呵呵笑了兩聲,“哪個更好看?”
姬小樹舉起手中的折子,“皇帝叔叔家的好看。”
雖然只是小孩子口中一個對以前的端木忱來說毫無意義的比較和夸贊,但此刻的端木忱就是覺得很開心,哪怕姬小樹坐了他的龍椅,他也只覺得這孩子很可,沒別的。
“你師父都回去了,你還專門來看我是否安好?”端木忱語氣帶了幾分調侃。被人在意的覺真的很不錯,尤其是顧泠這個看似除了家人之外誰都不在意的人。
顧泠并未回答端木忱的問題,他視線凝在端木忱眉心,黑霧仍在。
按說,今夜繼續守著等刺客便是,但顧泠想到昨夜的事,閔夫人跟爹在城外見面,那老者并未陪閔夫人回去,也沒有送他外孫離開,顯然昨夜還有事要做,且是要事。
顧泠沒有跟蹤那老者,并不知道他昨夜后面去做了什麼,但如果那人的任務就是弄死端木忱的話,昨夜做了一些事,卻不是進宮來刺殺,難道是打算換別的方式殺掉端木忱?
換方式……顧泠覺得極有可能。經過前幾日那次失敗的刺殺,那伙人折損大半,再用同樣的方式來刺殺的可能很小,那會是什麼方式?
顧泠正在思考,端木忱對姬小樹說,“看你師父一不,跟一尊雕塑一樣。”
姬小樹一本正經地問,“推一下會不會倒?”
端木忱拍了拍姬小樹的肩膀,“你去推一下試試。”
“皇帝叔叔怎麼不去呢?我去的話會被師父打的,很可怕。”姬小樹表示他才不上當。
端木忱輕咳,“我去,也可能被打。”
“哇!我師父連皇帝叔叔都敢打?真是膽大包天呢!那他也一定敢打我爹,好期待啊!”姬小樹對于坑爹這件事早已得心應手。
端木忱哈哈大笑,表示他也很期待。
“顧泠,你到底在想什麼?”端木忱問。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長安的稟報聲,“皇上,工部尚書攜子在宮外求見。”
端木忱愣了一下,“他們來做什麼?”
顧泠開口,“閔叡的妻昨夜失蹤了。”
端木忱皺眉,他本來就沒有真的看上閔,正事要,也不會因為閔跑了覺得有失面,只是想到顧泠一直盯著閔叡夫妻這一點,便問他,“你什麼都沒做,就讓們跑了?”
顧泠搖頭,“沒跑遠,人在我家。”
端木忱角微,“行吧。趕審問,看能問出什麼。”
“閔叡以為們是離開京城了。”顧泠又說。
端木忱點頭,“們真要跑,只是半路被你截下了?那朕知道該怎麼做了。閔家其他人都沒事,把閔叡打進天牢,擇日問斬,如何?”
顧泠搖頭,“暫時不要置閔叡,讓他回家。”賀巍昨夜說要把閔叡理掉,尚未下手,說明他正在做什麼事不開。倘若閔叡進了天牢,賀巍要闖天牢殺人,難免會傷及無辜。
“你說了算。”端木忱口而出之后,覺得這不應該是他一個當皇帝的對臣子說的話,不過轉念又想到,何必用歷史上那些大部分都不得善終的皇帝的“經驗”來約束自己呢?在顧泠面前擺皇帝威嚴并無任何意義,且會顯得很可笑。顧泠沒把他當皇帝,也沒有把自己當事實上的皇帝,只是作為朋友在談。
端木忱沖著外面朗聲說,“長安,過一個時辰再讓他們過來。”
長安領命離開了。
“你……”顧泠又看了一眼端木忱的眉心。
“你什麼?”姬小樹問。
顧泠并未回答,起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就見天空云布,今日或許會有一場雷雨。天上的烏云和端木忱眉心的黑霧,織在一起,讓顧泠預十分不妙。
“你今夜不要住在寢宮。”顧泠關上窗戶,轉對端木忱說。他擔心那伙人再出手,可能會用到他最初想過的炸藥類的武,會讓事簡單很多。但對于端木忱,則危險得多。
端木忱當即面一凜,“今夜我有危險?比上次更危險?”他覺得躲進室,又帶著釘槍防,還有許多暗衛保護,敵人想得手很難。但顧泠思考那麼久,讓他今夜換地方,定是有他想不到的危險。
顧泠解釋了一句,“我懷疑那伙人其中之一曾與我過手,他有一種很可怕的武。”
端木忱第一次從顧泠口中聽到“可怕”二字,都震驚了。
“總之,你今夜不要住在寢宮,白天也避免待在書房。最好是盡快去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顧泠說。
“你的意思是,我從現在開始就藏起來?”端木忱心中大不安。
顧泠點頭,“哪個地方有道,進去不要再出來。”
端木忱會意,“好,我稍后就回寢宮,然后通過道到藏書閣去。”
顧泠也是頭一回知道皇帝的寢宮有道通往藏書閣,不知道是誰挖的,不過有用就行。
姬小樹神驚奇,“那我們呢?”
“你可以跟叔叔一起。”端木忱主邀請姬小樹。
姬小樹立刻從龍椅上下去,跑向顧泠,“師父,我們快跑吧,宮里好危險!”
端木忱:……終究是錯付了……
不過顧泠是要走的。假如對方要用炸藥,他待在端木忱邊不僅無濟于事,而且會將自己置危險之中。
等顧泠帶著姬小樹暗中離開后,端木忱又批閱了兩本奏折,實在心神難安,長安去把閔家父子帶過來。
閔老尚書和閔叡見到端木忱的時候,察覺氣氛很張,但并不知道端木忱不是因為閔跑了而生氣,而是在擔心接下來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
閔老尚書打好的腹稿,才剛說了兩句,就被端木忱打斷了,“朕今日頭疼,不想聽這些,你們回去吧。”
閔老尚書一臉懵,回去……這是有事還是沒事了?
“閔卿孫的事,朕已經知道了。”端木忱寒著臉說,“閔叡,你的妻若是此生不再踏足乾國便罷了,但凡讓朕知道們的消息,絕不會放過!退下吧!”
閔叡都傻眼了。雖然他想過端木忱并不會真的把閔家人怎麼樣,但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了?尤其是他。他本以為端木忱一定會懷疑閔夫人和閔失蹤這件事他是同謀,都想好如何辯解,卻本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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