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進龍衛做副指揮使的事，就已經斬斷了他跟父皇之間最后一面。

寒星瀾微垂的眸子里風波云涌，他從來不是一個良善之人，想要好好活著，就得著心腸往下走。

“讓蕭慎明日獻圖，龍衛里不需要第二道聲音，將齊王架空。”寒星瀾抬頭看著眾人，又恢復那個溫文儒雅的太子，“獻圖之后，孤要蕭慎在最短的時間擴充龍衛的力量。”

“是。”眾人齊聲應道，都有些興之意，殿下這是終于下定決心了是嗎？

早就該如此了，什麼父子親，手足之，殿下不應該看得那麼重。

若是齊王眼中有太子殿下這個哥哥，又怎麼會奪了個龍衛副指揮室的差事，心里有什麼打算，難道別人瞧不出嗎？

寒星瀾看著眾人興地散去，他坐在椅上凝視著窗外的天空，初升的朝將金的輝鋪滿整座宮殿，看上去生機，讓人霾的心也跟著輕松起來。

***

明妃深吸口氣站在道觀前，定定神這才抬腳走了進去。

如今這道觀一分為二，前殿依舊是那群丹道煉丹的地方，煙霧繚繞的令人有些不過氣來。

后殿原本是皇帝清修之，但是如今卻完全變了樣子。

還未走進，便能聽到殿穿來的嬉笑聲，斷斷續續的，讓明妃的臉越發的難看。

不過，當決定將東西給皇帝服用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守在門口的是陛下邊的總管太監向福的干兒子六順，六順一看到明妃，立刻小跑著過來見禮，“奴才參見明妃娘娘，陛下吩咐了，娘娘若是來了直接進殿便是。”

明妃不聲的點頭，“辛苦你了，向總管呢？”

六順聽著明妃娘娘問話，臉上就出一個略有些尷尬的笑容，“陛下吩咐我干爹去辦差了，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回不來，娘娘有什麼吩咐直接吩咐奴才就是。”

明妃臉上不聲，心里卻知道陛下肯定是讓向福弄那些紅小藥丸去了，如今皇帝服用藥丸上癮，但是畢竟年事已高，而且遠不如年輕時康健，若是長此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看著六順就道：“也沒什麼事，你去忙你的，我自去見陛下。”

六順忙答應下來，就殿那樣的景，他可不愿意進去，一不小心命都沒了，得了明妃娘娘的話，忙答應下來就退到一邊去了。

明妃了擺，吸口氣，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這樣天氣里，室點了濃郁的熏香，迎面撲來的味道，嗆的明妃差點奪路而逃。

里面嬉笑的宮人，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是明妃娘娘立刻戰戰兢兢的起，忙攏了攏上輕薄的紗，垂下頭躬見禮，然后退到一邊頭也不敢抬。

皇帝半臥在榻上，上只著中，偏與眾宮人嬉鬧，襟大敞，臉上帶著迷醉般的酡紅，一雙眼睛在見到明妃時微微一亮，對著明妃招招手，“妃來了，你們都退下吧。”

周遭的宮忙彎腰退下去，小心翼翼的關上殿門，陛下倒是好說話，但是明妃娘娘兇得很，昨兒個倒是有個宮仗著陛下喜歡，在明妃娘娘面前恃寵生，結果明妃一怒之下把人杖斃了，陛下眼皮都沒抬一下。

明妃在榻上坐下，靠著陛下聲說道：“陛下可也得保重才是，臣妾知道這些年輕貌的子總比臣妾合陛下的心意，您也要以龍為重。”

“妃這是醋了？”皇帝頓時龍心大悅，手將明妃拉進懷中，“們一個個小丫頭片子似的懂什麼趣，哪里有妃合朕的心意，若是論服侍朕，還是妃最令朕喜歡。”

明妃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遮掩過去，青蔥玉指過皇帝的膛，慢慢的落在腰間松散的帶上，只輕輕一拽，松散的便散了開來。

明妃伏在皇帝的口，撒似的開口，“臣妾及笄之年便跟了陛下，一晃這麼多年了，當年臣妾可也是花朵一樣的年紀，如今也老了，陛下不嫌棄臣妾，臣妾已經萬分恩。”

“胡說，妃容貌依舊，倒是朕老了。”皇帝似有所的嘆口氣。

明妃心頭一，臉上卻出一個嗔的笑容，“陛下竟哄臣妾，別人不知道，臣妾可知道陛下勇猛一如當年，前兒個您還讓臣妾差點下不了榻，昨兒個休息一天，今兒個才敢來呢。”

明妃一邊說話，另一邊的手已經往下探去，對如何挑起皇帝的興致輕車路，尤其是在來之前，早就代的人讓陛下服下了摻在補湯中的藥丸，此時只是微微撥弄，皇帝果然就起了興致。

皇帝最喜歡的便是明妃在他面前從不端著閨秀的架子，總能讓他心愉悅，在床榻上很是施展的開。

此時興致一上來，皇帝都沒發覺他的呼吸變得重，眼睛里一片赤紅，哪里像是正常人的樣子。

明妃有備而來，外頭的披風與外裳被皇帝扯落之后，便出里頭薄煙羅的里來。

這薄煙羅清如水，明妃保養的極好，生過孩子的材前凸后翹，確實比那些小丫頭片子的宮更讓皇帝喜歡。

隨著一聲聲撕裂的聲音想起，皇帝迫不及待便將明妃在下。

等到皇帝興致上頭時，明妃這才在皇帝的耳邊輕聲說道：“陛下，當年您許諾臣妾的話還記得嗎？”

皇帝箭在弦上，偏生被明妃磨著不肯給他，著氣問道：“朕說過的事多了，你說的哪一件？”

明妃的手不斷地在皇帝的上游走，紅著皇帝的耳際廝磨，“陛下當年可是許諾臣妾，早晚要讓風兒坐上儲君之位，臣妾也不讓陛下為難，您好歹給臣妾與風兒個心安，寫一道旨。不然，皇后娘娘步步，臣妾心里實在是害怕極了。”

皇帝微微一愣，興致一下子淡了下來，一雙眼睛狐疑的盯著明妃，“妃好端端的要什麼旨，你是怕朕活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