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容落歌所言,太子果然沒空回來陪用午膳。
但是卻讓元保給帶來了今日膳房新做的銀魚羹,容落歌看著桌上大紅填漆的食盒,這麼遠的就讓元保送回來一盤魚羹,但是的心卻很好。
這是被人放在心上呵護的覺。
用過午膳之后,融心這才回來,看著良娣說道:“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這柳鶯鶯是云江總督前妻的兒,柳鶯鶯的生母生時難產,生下人就沒了。后來柳總督為了照顧兒就續了弦,柳鶯鶯的繼母在柳家的聲譽一向很好,眾人眼中那是把繼當親生的疼,但是實際上暗中卻苛待繼,這次柳鶯鶯進宮,便是想要求皇后娘娘庇護。聽說是柳總督的繼室想要把柳鶯鶯嫁給一個鰥夫,柳鶯鶯不肯走投無路之下,拿了生母的信求見了皇后娘娘。”
容落歌聽著這關系還復雜的,捋了捋思路,這才問道:“那柳總督知不知道繼妻苛待繼的事?”
“柳總督常年在外做,柳夫人在老家替柳總督在父母膝下盡孝,教養子,一年到頭父都未必能見一面。”
那也就是不知道了。
“柳鶯鶯的生母與皇后娘娘還有私不?”
不然的話怎麼會有什麼信?
“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信是真的,而且柳鶯鶯確實也能憑信進宮,想來應該是有的。”融心說道。
容落歌想起今日的看到的場景,那柳鶯鶯看上去弱弱的,卻能穩得住往皇帝懷里倒,怕也不是什麼善茬,至那一場戲演的真是渾然天。
所以,柳鶯鶯不想嫁給鰥夫,怕是與皇后娘娘達什麼面協議,這才進了宮。
只不過這個進宮求助的路上呢偶遇陛下,又被陛下英雄救,接下來的事只怕順理章了。
鐘人,柳鶯鶯,容落歌現在也看不皇后到底在下什麼棋。
皇后這張網里,不知道有幾個獵,就連都在網中呢。
柳鶯鶯這人不好說,容落歌不打算與有什麼往來,但是鐘人是真的可憐,這麼多年在后宮安分守己的度日,時不時還要被明妃欺負,已經夠慘了,現在卻還要被人利用。
容落歌一個東宮良娣當然做不了佛祖普渡,但是可以給搭個梯子留下一線生機,看看鐘人自己能不能抓得住了。
“融心,你去幫我做點事。”容落歌輕聲說道。
“良娣,您說。”融心道。
“鐘人現在的境不太好,你的拿一些補品給,不要被人發現。”容落歌道。
自己示了好,鐘人只要沒蠢到家,就應該知道怎麼辦。
融心聽著良娣這話,就道:“良娣就是心太了,像是鐘人這樣的可憐人宮里多了去了。”
“鐘人肚子里有個孩子呢,算是行善積德吧。”容落歌看著融心笑道。
融心聽到這話果然沒在勸說,反而說道:“那奴婢等后宮落鑰之前去,那時候就沒什麼人了,不容易被人發現。”
“行,你看著辦。”容落歌融心做事還是很放心的。
融心去庫房挑補品,正遇上從庫房出來的卻彩,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來這里了?”
卻彩便道:“今日良娣說起了柳鶯鶯的事心不太好,我便想著良娣與那柳鶯鶯倒也有幾分相似之,都是自失祜,我就想著給良娣做裳穿,你看我挑的料子怎麼樣?”
“良娣現在的份怎麼能穿大紅?”融心忙把料子搶回來,“換一個吧。”
“又不做正,我給良娣做個小穿在里頭,別人還能開裳看不?再說,早些年明妃不也穿過大紅?宮里的規矩,也就是這樣,陛下說什麼便是什麼。”卻彩又拿回來,“一件小罷了,繡了滿繡,那點紅不過是添頭,不礙事。”
“滿繡?這可費功夫了,這兩年你可沒做過了。”
“那是。”卻彩笑著點頭,“良娣值得我這麼點燈熬蠟費眼睛呢。”
融心一下子樂了,“你去忙吧,我挑點補品。”
“良娣要喝?”
“是給鐘人的。”融心解釋一遍說道。
卻彩想起良娣問皇后怎麼不管鐘人的話,面微微一暗,“良娣真的是心太了,皇后娘娘這明顯是有別的打算。”
“這話不要說。”
“我在良娣面前都沒敢說,但是良娣那麼聰明,怕是能猜到什麼。罷了,那你挑吧,咱們小心著些,不讓儀宮那邊知道便是。”
“嗯,殿下會護著良娣的。”
倆人說完各自分開,心中不免都有些憂心忡忡,皇后娘娘最近行事真的是令人越來越看不,還是要跟殿下回稟一聲才好。
今日一直到天都黑了,寒星瀾才披星踏月的回來。
站在長信宮的門前,看著里面的燈,冰冷的眸子也染上幾分暖意,奔波一日的辛苦似乎也飛走了。
院子里靜悄悄的,容落歌一向是個安靜的人,平日無事,這長信宮總是安安靜靜的。
他進了正殿一看沒人,兩個丫頭也不在,轉就往書房走。
果然在書房門外看到了做針線的卻彩,卻彩忙起見禮,寒星瀾擺擺手,自己掀簾子走進去,就看到容落歌正捧著一本書再看,手里還拿著一支筆,筆尖上的墨將滴未滴。
他走過去,將手中的筆拿走,輕輕放在硯臺上。
容落歌抬頭看到寒星瀾,也沒起,就這麼看著他,道:“今日可忙的有些晚,事怎麼樣了?”
寒星瀾邊點頭邊說道:“進展不錯,一切照計劃走……”話音猛地一頓,他將桌上的圖紙拿起來細細觀,好半天才開口,“這是什麼?”
“給我夫君的嫁妝啊。”容落歌戲謔的笑道。
寒星瀾猛地轉,燈下容落歌的眼睛水潤潤的,帶著靡麗的氣息,說出的話更是令人心折不已。
看著寒星瀾,先是輕聲一笑,等看到對方微紅的雙眼,笑的更開懷了,想要說點什麼,卻覺到眼前一暗,被人的抱了懷里。
“殿下,這是開心的不會說話了嗎?”容落歌就是想要逗他,怎麼逗怎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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