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董,王!我知道兩位都是我周某人高攀不起的大人!徐董你不跟我計較,我心里激!但是,徐董你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不然我這心里不踏實!”
周金平端著酒杯,站在徐福海面前,臉有些漲紅地說道。
已經快五十的人了,連續喝了三大杯高度茅臺,此刻還能站在這里說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反觀徐福海,盡管也已經六、七兩茅臺下肚,卻仿佛沒事人一樣,臉只有些許微紅。
聽著周金平的話,他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說。”
周金平努力支撐著有些晃的,接著說道:“徐董家里蓋房子,我知道唐董的建筑隊比我牛,我不搶!不過,這個建材讓我出,好不好!徐董,給我個機會,我親自把關,保證用最好的材料!建材不行,徐董你讓唐董拆我公司!”
周金平晃晃悠悠地,眼瞅著就要站不住了,徐福海也是一陣頭大。
他當然知道周金平說這話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害怕自己心里對之前那件事還過不去。畢竟當時自己家蓋民宿的時候,他用關系給那些施工隊和建材商施,這件事兩個人心里都是清楚的。
其實之前徐福海讓人砸了周菲菲的車,林雪又當場甩了周菲菲耳,這件事在他心里就已經過去了大半,后面應答周金平的局也是為了做個徹底的了結。
而在門口的時候,王承澤甩周金平那一耳,則是徹底幫他把中這口氣出了!
王承澤看上去是個渾不吝,天不怕地不怕,但里實則是個對人事故很明通的人。事的起因就是周菲菲打徐福海父親那一耳。做小輩的欺辱了長輩,按道理徐福海這一耳應該照著周金平回去。可周金平份在那兒擺著,姿態又放得很低,徐福海這一耳就不下去了。
他不下去,但王承澤可以。論份,王承澤比周金平高出太多,再加上他本來就是京圈有名的紈绔大,打著挑理的名頭給周金平這一掌,他就算委屈也得著!
所以,這一掌表面上王承澤是挑周金平不懂規矩,實際上卻是替徐福海把他不下去這掌給回去了!
這個事兒,別人可能看不明白,但當事的王承澤、徐福海和周金平三個人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所以在剛剛喝酒的時候,徐福海才說“這個事過了”。
至于說好的彩頭,一個多億的民宿,看著不,但不管對于徐福海還是周金平來說,都算不了太大的事。
徐福海如果裝糊涂,兄弟替他回了這一耳,還拿人家這一個多億,那吃相上就不好看了,也未免會讓人看不起。
可現在周金平主跟他提這個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事都已經過了,還要上來送建筑材料,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看中了徐福海和王承澤,和唐天宇這層關系,想著借這個事化危為機,搭上這條線,抱上大。
能在一個地級市混到商會副會長的位置,從白手起家發展到家十幾億,周金平又怎麼會是個省油的燈?
徐福海知道他這個心思,所以才不想隨了他的意。這個人鬼鬼的,和他打道,徐福海嫌煩!
可他不想答應,周金平卻像是賴上他了,又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大杯茅臺,一個勁嚷嚷說徐福海要是不答應這件事,就是看不起他,就是在心里還沒原諒這事兒云云。
最后,還是周菲菲實在看不下去,連忙跑過去扶著自己的老爸,破天荒地第一次朝徐福海低下了頭,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徐董,我求求你了,這事是我不對,我給您道歉,給您父母道歉,怎麼著都行!你就答應我爸的要求吧,他的肝不好,喝這麼多酒不了的!”
“菲菲,你不用……不用管我,徐董今天不答應,我就一直喝到他答應為止!”周金平說著,又要舉起杯子喝酒,周菲菲急得直掉眼淚,看著徐福海的目里充滿了乞求之,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行行行,老周你打住吧啊!這事兒我答應了,趕明兒你和唐董對接,回頭一塊兒和雪去說。”徐福海被他煩得沒辦法,也實在是見不得周菲菲在自己面前抹眼淚,心里一煩就把這事兒答應下來了。
“哈哈哈,謝謝……謝謝徐董給我這個機會,這杯酒,我干了!”周金平聽到徐福海的話,頓時一陣大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
一仰頭,將三兩多的茅臺喝了個干干凈凈!
“爸,爸你別喝了!你喝這麼多酒回頭又得吐!”周菲菲眼看著自己老爸又喝了這麼一大杯酒,心疼得直掉眼淚!
看著這一幕,徐福海暗暗點了點頭。
知道心疼自己的父母,就說明有孝順之心,這個丫頭本質還不壞。
“菲菲呀,菲菲,我跟你說!之前咱們答應過徐董什麼……什麼事?我跟你說啊,一個月……一個月!從今天開始,一天……一天都不能!你給我好好……好好跟在徐董邊,好好學……做人……做事!記住了嗎?”
周金平喝多了,還不忘之前賭約里的約定,提醒兒那一月之約。周菲菲盡管心里不不愿,但看著已經喝這樣的老爸,哪還敢說別的,連忙點頭答應。
“行了,你……你不用管我。你爸我……年輕時候,就這點酒……早著呢!”周金平一邊說著,一邊晃晃悠悠地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沒走幾步,卻是腳下一,摔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著的手工地毯,倒也沒摔出什麼問題。
“爸,爸你沒事吧!”看到這一幕,周菲菲連忙吃力地把他扶起來,擔心地說道。
“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菲……菲菲,你別管我,去陪……徐董……陪徐董!”周金平噴著酒氣說道,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
“你們兩個,上前幫下忙,扶他去休息吧,找個醫生給他用點藥,醒醒酒。”徐福海沖著邊的兩個宮裝說道。
“是。”
兩乖巧地沖徐福海點了點頭,隨即齊齊起,和周菲菲一起把周金平扶出去休息了。
“行了,事兒也談完了,咱們哥兒倆換個地方,下一場?”徐福海眼看著周金平出了門,轉看著王承澤,笑著揚了揚眉說道。
“得嘞,早就等著你這句話了!這個周金平真特麼墨跡,也就你能忍得了他這樣的!”王承澤撇了撇站起來,隨即走過去搭著他的肩膀。
“哎,老徐,你說實話,是不是看上周菲菲那小丫頭了?”王承澤嘿嘿怪笑著說道。
“滾蛋!你以為勞資跟你一樣,人型播種機啊,見一個上一個?”徐福海沒好氣地說道。
“那怎麼了,喜歡就上唄!老徐我跟你說,你就是太能端著了,沒勁!”
說罷,看著不遠的幾,王承澤又悄悄低聲音說道:“哎,老徐,今天晚上別讓們跟著了唄,哥帶你玩點刺激的!”
“王,放心吧,一會兒下一場我帶幾個妹妹繼續組局,就不給你們當電燈泡了,不過你可得給我家老徐照顧好了啊。”林雪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幫徐福海整理了一下服,順帶著將一小盒東西塞到了他口袋里。
“老徐,酒后運傷,悠著點兒啊,別太逞強,記得穿雨。”林雪幫他整理完后,輕輕抱了他一下,地說道。
“我去!老徐,弟妹也太了吧!瑪德勞資那麼多人,沒一個比得上弟妹的!不行,哪天我得把們到一塊兒,讓弟妹給們辦個培訓班,讓們好好學學!”看到這一幕,王承澤有些不了地怪道。
“咯咯,王,辦培訓班沒問題,得學費喲。”聽到王承澤的話,林雪打趣道。
“那必須的,弟妹這個事兒說定了啊,說辦咱必須辦!我太特麼羨慕老徐了,弟妹你一定得把們給我培訓好,要能達到你一半兒的程度,我特麼就知足了。”
徐福海看著一旁的林雪,眼里出一抹難得的溫之。
“去吧,玩得開心點。”林雪笑著輕聲說道。
“我晚上回來睡。”徐福海說著,眼里竟是有些不舍。
“恩,我鋪好床等著你。”林雪溫地說道。
“我靠,老徐你倆打住啊,再這麼喂狗糧老子特麼的都要飽了,走了走了!”
王承澤一把勾著徐福海的肩膀,向前走了幾步才揮揮手說道:“放心吧弟妹,保準兒把你家老徐按時按點兒給你送床上,不耽誤你們造小人兒。”
“滾!”徐福海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胳膊肘。
是夜,徐福海著實陪著王承澤了一把會所模、聲犬馬的荒唐,也算是如王承澤所說的,徹底見識了一把大帝都的紙醉金迷!
臨出會所的時候,徐福海看著正在賢者時間的王承澤,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U盤。
“老王,這個給你,找個明白人看看,有沒有搞頭。”
王承澤拿起那個銀灰的U盤,有些不解地問道:“老徐,這是啥?”
聽到他的話,徐福海故作神地說道:“老王,有件事我之前一直瞞著你。其實吧,我是一個二手的科學家。”
“切,滾吧!”
王承澤翻了個白眼,順勢卻是把U盤裝進了口袋里,心里暗暗記下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