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嚇」死，周揚聲溜得很快，沒想到一出來就上莊雅妍。

「周助理，正好，」莊雅妍說，「葉總的熱搜，理一下吧？」

「不用。」周揚聲擺擺手，「葉總說他憑實力上的熱搜，不用撤。」

莊雅妍怔了一下，隨後笑了，「周助理，別開玩笑，葉總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周揚聲一本正經、萬分篤定地說：「這是葉總的原話！」

「……」疑一點一點地布滿莊雅妍的臉，「葉總他……怎麼了？」認識的葉嘉衍，是不可能說這種話的。

「我也很納悶。」周揚聲聳聳肩，過了一秒，又神神的接著說，「莊書，還有一件更魔幻的事，你想不想聽？」

「……什麼事啊？」

莊雅妍的好奇中帶著幾分猶豫。

不敢想象會是什麼事，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

周揚聲把江漓漓陷困境的時候，葉嘉衍在背後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莊雅妍。

莊雅妍聽完，怔了足足三秒，著自己「嘆」了一聲：「沒想到……葉總居然是背後默默付出型的啊。」

「呵呵，」周揚聲詭異地笑了一聲，「你更想不到的是，葉總付出或者不付出，其實沒差！」

莊雅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只是單純地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周揚聲這才說，江漓漓遇到這麼大的問題，卻始終沒有向葉嘉衍求助，一個人解決了所有事。

葉嘉衍做了那麼多，有意義的只有一件：借了輛車給江漓漓。

哦，還有一件事，他弄走了徐律師一個大客戶，在徐律師升合伙人的道路上設置了一個大障礙。

但實際上，就算他不這麼做，江漓漓也一樣可以讓徐律師到懲罰，讓他的升合伙人夢泡湯。

說完，周揚聲忍不住又嘆了一次：「太太真的、真的、太機智了！」

莊雅妍強迫自己出一抹笑容，附和道：「是啊。」

的笑容是勉強的，但是，對江漓漓的佩服是發自心的。

真是低估了江漓漓。

如果江漓漓記得在馬爾地夫發生的事、記得為什麼會溺水，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

按照江漓漓目前的風格，答案顯而易見。

莊雅妍不由得自問，如果鬥起來，是江漓漓的對手嗎？

當然是。

但是，不會贏得太輕鬆。

所以，這一刻，最真實的是：幸好江漓漓失憶了。

現在，江漓漓什麼都不記得，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準備推進接下來的計劃……

……

此時，「失憶」的江漓漓正好回到恆信律所。

剛坐下，鍾士就來了。

很顯然，鍾士是沖著來的。

「小江，」鍾士遠遠就了江漓漓一聲，在的桌子前站定，連氣都來不及一口就說，「你們律所的行政打電話跟我解釋清楚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了。對不起，那天對你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江漓漓心平氣和，說：「沒關係。我知道您是被誤導的。」

「都怪我太糊塗了，」鍾士一臉懊悔，「看見年輕漂亮的孩坐上豪車就忍不住多想，還不聽你解釋就信了那個徐律師的話。小江，我跟你道歉，你……你還願意繼續幫我打司嗎？」

江漓漓笑了笑，說：「當然願意。」

「太好了！」鍾士握住江漓漓的手，「小金都跟我說了，一些調查我丈夫轉移財產的方法和思路，都是你提供的。小江，謝謝你，我真是……」

「鍾士，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江漓漓說，「接下來，我們會對您丈夫提起訴訟，希您全力配合我們，讓我們最大程度保障您的權益。」

「當然當然！」

鍾士再三確認江漓漓不介意之前的行為了，才離開律所。

「漓漓，你脾氣真好。」一個實習律師說，「要是我，鬱悶都鬱悶死了，哪裡還顧得上提供調查思路啊。」

「我也只是正好想到了。」

江漓漓輕描淡寫。

真正想說的是，所做的，只是一個律師該做的事而已。

對自己要為一個什麼樣的律師，有著明確的預期。

只是努力為自己預期中的樣子。

下班前，總監辦公室公布了對徐律師和莫倩倩的罰。

莫倩倩轉所實習；徐律師調到二線城市分所，升合伙人的事暫時按下不提了，看徐律師在分所的表現再做決定。

徐律師在s市總部多年的積累，就這麼清零了。如果他還想呆在恆信，就要在二線城市從新開始。

這個結果當然是大快人心的，但是，律所對徐律師的懲罰，重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哎呀，事沒有那麼簡單啦，我中午才聽說了一個幕。」一個知道的實習律師說，「徐律師可以升合伙人，是因為他找到了一個大客戶。可是這個大客戶聽說他的事，轉眼就跟盛唐律所簽了代理合約。

「這樣一來，徐律師的事就不僅僅是||擾那麼簡單了。他敗壞了我們所的形象、導致我們丟掉一個大客戶，不直接開除他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