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笑,陸彥就知道自己現在臉上肯定不好看。
就算傷了,至于笑得這麼開心?
賀云熙看陸彥冷臉,憋著笑道:“你也別生氣,不就是一點淤青嘛,回頭我給你配點藥,兩天就能散了,不會影響你去學院的。”
陸彥挑眉:“所以,上次你是故意不給自己用藥,故意頂著黑眼圈,好讓大家都譴責我?”
“哈哈,你猜!”賀云熙沒想到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趕轉移話題,繼續說道:“這套陣法雖然不能解毒,但是可以將的毒到某一,一起放出來,減的毒素,從而減輕對的傷害,為解毒爭取時間。”
陸彥想到前世這人的下場,問道:“他的毒能解嗎?”
“可以,不難,就是解藥需要的藥材比較難得。”賀云熙隨口應道。
陸彥看了一眼,眼神復雜。
裴元的寒毒困了他一生,作為一代名將,最后死在戰場上在外人眼里也是死得其所。但是他知道,他是因為在戰場上寒毒發作,才會被敵軍趁機殺了的。
而作為神醫谷的嫡傳弟子妙語,也只能跟在他邊制寒毒。
神醫谷,因為醫高超,在幾國之間超然的存在。
妙語說,裴元的寒毒無解,只能制。
而說,解毒不難。
賀云熙看他沉默,說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就算是解藥的藥材難尋,我們也會找到的。他這毒只要用我這銀針之法制,三五年肯定不會死。三五年,應該也足夠找到所有的藥材了。”
“嗯。”陸彥應了一聲,“一定要治好他。”
雖然前世他們是敵對的關系,他在裴元的死里也充當了一些不好的角,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尊敬裴元。只不過,為了報仇,很多事,不得不做。
前世聽到裴元死的消息,他把自己關在屋里兩天兩夜,不吃不喝,既是為他的死可惜,也是在唾棄那樣的自己。
好在,這輩子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賀云熙覺得陸彥有些奇怪,問道:“陸彥,你認識這個人?”
陸彥緩緩說道:“他是大梁過最年輕的戰神,統領三軍的鎮國大將軍,也是當朝皇后的弟弟,太子的舅舅,護國公的子,當朝太后最疼的侄孫,裴元。”
“嘶——”賀云熙倒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床上表越趨平和的人,說道,“這個人這麼厲害?那怎麼會在這大山里當獵戶?”
“應該是因為他的寒毒。”陸彥猜測。
上一世他了解裴元生平的時候,聽說他曾經在京城消失過幾年,后面回京城的時候,邊就跟著妙語。不過怎麼會為獵戶,他真猜不到。
“我剛剛給他把脈的時候,發現他有瘀導致不是那麼流暢,剛才檢查的時候發現,他可能大腦過傷。”賀云熙說。
“這會如何?”
“我推測,他可能失憶了。”賀云熙說。
陸彥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大,若不是失憶,裴元上輩子不可能離開京城那麼久。后面可能是妙語給他治療好了,他想起了自己的份,才回了京城。
“這你能治好嗎?”
“問題不大。”賀云熙說,“他應該傷了一段時間了,所以要清除瘀,也不是三五天就能辦到的事。若是可以,最好是能讓他下山去,這樣方便我施針。”
“這就要等他醒過來了問他了。”
陸彥對裴元下山去是贊的。一則裴元是他的救命恩人,二來他也是大梁的戰神。在他失蹤的這幾年里,還是發生了不事。若是他能早點回去,應該能改變很多。
過了一會兒,賀云熙在他手腕那里劃了一刀,不正常的就從那里流了下來。等流的差不多了,賀云熙在他手腕周圍扎了幾針,就慢慢停了。
陸彥問道:“你上次給我銀針止,也是如此?”
“算是吧。不同的位,止的位置就不同。”賀云熙止了,開始針收了,還沒收完裴元就醒過來了。
裴元睜開眼睛還有些懵,看到兩人立即變得警惕起來。
“別,銀針還沒收完。”賀云熙一把按住要的他,“你一,都給你扎進我不負責的哦。”
裴元這才發現自己近乎赤、、、,只有該遮的地方遮住了,而眼前說話的還是個子,頓時臉就黑了。
他要起,抬起頭才看到自己上確實扎著不銀針,想到今日發作的寒毒,現在卻并不冰冷,又停了下來。
“這樣才對嘛。”賀云熙快速收針,看到他剛毅的面容,想到大家都是軍人,解釋道:“你那日救了我相公,我和相公今日是來謝你的。來了這里發現你寒毒發作,急之下才會把你打暈,給你施針治療。”
“你制了我的毒。”裴元說。
“嗯。給你排了些毒出來。不過要解毒的話,需要收集一些藥材。”賀云熙應道,“不知道恩公什麼?”
“我也不知道。”裴元說,“我醒來就在這山里,也不記得我是誰。”
“果然是失憶了。”賀云熙說,“你當初傷到了大腦,腦子里有瘀,迫住了你的神經,讓你暫時失去了記憶。不過我可以治,你要不要跟我們下山去?”
“不去。”裴元直接拒絕。
“為什麼?”
“我是失憶了,不是傻了,正常的推理能力還是有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從他醒來后發現自己穿的服布料應該是極好的,而且重傷,定然是有人要取他命。加上隔三岔五發作的毒,他知道一切并不簡單。
而他當日救的人他也知道,是外面村子里的獵戶,這個人是他的妻子。
一個普通獵戶的妻子,一個看起來才及笄的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醫?
這些人不知道是誰派來接近的。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賀云熙看出他的懷疑,說道:“我們要真的想對你做什麼,你現在就醒不過來了。”
裴元依然不信,萬一他們是想在自己上圖謀什麼,才會把自己救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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