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樂拉了拉專註盯著屏幕看的姜甜，有些替打抱不平：「小甜，要不要我發個主題幫你懟回去？好好治治那些胡說八道的檸檬。」

姜甜從屏幕里抬起頭，沒什麼太大的態度變化，「沒關係，本來們說的就不算，去懟了反而覺得我心虛，當真了。」

宋晴晴也贊，從桌上給姜甜拿了一袋包裝緻的雪花，「那我們不管這事了，這個是下午我家裡人帶過來的，自己做的，給你們都帶了包嘗嘗。」

「謝謝晴晴。」姜甜笑了笑，「我最喜歡吃雪花了！」

姜甜：雖然但是，我沒有忘記蛋撻！

姜甜洗過澡后，在床上怎麼躺都覺睡不著，也跟何嘉樂、宋晴晴代了今晚的事，江靳寧提前調課不在學校，只能明天中午向他表白。

姜甜反覆翻，倒不是因為論壇上的帖子，而是今晚和明天的事。

正在翻看和江靳寧的聊天記錄，兩隻眼睛都盯著那兩頁多的聊天記錄看。

恨不得複製粘再在腦子裡過電影一樣。

瘋了，角的弧度從來沒有這麼堅持上揚這麼久。

江靳寧的那聲「寶貝」，姜甜反覆聽反覆橫跳。

何嘉樂正刷抖音刷得正開心，扭頭一看忽然注意到對面床鋪上很不安分在的姜甜，忍不住問：「小甜，你怎麼了？今晚特別……活躍啊。」

姜甜立馬把將手機滅了屏埋進口，咬了咬，故作輕鬆地回復：「我沒事，就小小地鍛煉一下。」

「你還是留著力到明天吧，明天可是個重要的日子，是不是？」何嘉樂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跟宋晴晴都很期待這小孩的表白結果，不是擔心好舍友被拒絕，而是兩人能不能有個結果。

姜甜被何嘉樂逗得很不好意思，直接悶住被子背過去睡，「我睡了，晚安。」

而宋晴晴跟何嘉樂都沒憋著直接笑出聲來。

何嘉樂：「純的小姑娘，睡得著嘛？」

姜甜：「……」

——

第二天，天氣相當好，清晨的鋪在場上，穿著迷彩服的大一新生們肩並肩地在綠茵場上留下片片碎影，微風涼爽舒服。

綠茵場上，各方陣依次從主席臺前走過，帶來他們的颯爽英姿。

不論是男孩子還是孩子，舉手投足間乾淨利落，都打起了十二分神地呈現出了英姿颯爽的風采。

後面的匕首，一招一式都完漂亮，一展一合都整齊劃一。

這屆大一的軍訓匯演十分順利。

計算機系的虞延作為軍訓標兵代表在臺上發言，著迷彩的他更顯帥氣。

「在軍訓中，大家磨鍊了意志、強健了魄，也收穫了真摯的友誼。我倡導同學們zg、人民、藝，立鴻鵠志，全面發展，共創c大新的輝煌！」

姜甜這時候想起來昨天虞延借的軍帽，此時還在宿舍臺的晾架上曬著，應該快乾了。

待會回趟宿舍給他吧。

匯演完結束，姜甜立刻就跑去看臺找虞延，想跟虞延說一聲。

虞延還沒下臺，他一眼就見了姜甜，整個人的狀態都還不錯，邊始終都掛著笑意：「姜同學，來找我的？」

姜甜點頭，「對，謝謝你昨天借我的軍帽，不然我肯定要被教罵慘了。」

虞延「嗐」了聲，他擺了擺手，「多大點事，找我就為了這件事？」

姜甜有些不好意思，彎了彎眉眼，杏眸裡帶有笑意：「差不多，我待會回宿舍拿過來給你吧，吃飯前。」

「哈哈哈，倒也不必還我了，你要是實在想還給我，我們順便借著這個機會一起吃個飯？」虞延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正經的話。

他這話是認真的。

聞言，姜甜愣住了。

是想還軍帽的，但是午飯不能跟虞延一起吃。

虞延目低垂，他看出孩臉上為難的神，拍了拍手，「沒關係，那就不還了，我的目的不是想強迫你跟我一起吃頓飯，你知道嗎？姜甜。」

姜甜抬眸看虞延，眼底抱有歉意。

「你快回去吧，主席臺上江教授在看呢。」虞延沒忍住寵溺地了姜甜的腦袋，他終是嘆了口氣。

姜甜不由自主地跟虞延分開了些。

而得到虞延的提醒后，更是忽然間就不敢回頭了。

江靳寧在前幾天就提醒要跟虞延保持距離的，保持正常流的距離，但是頭這種好像不太算了。

但，江靳寧不一定會看到跟虞延在一塊。

被看到了也僅僅是有點心虛，也沒什麼別的緒，畢竟行得正坐得端！

跟虞延道別後，姜甜裝模作樣地去了趟育館裡面的洗手間，假裝自己沒去過看臺，可這顯然行不通的。

「快快向他表白」發來一條消息。

姜甜鞠了一捧水撲在臉上，覺臉上的薄汗跟防曬霜都沒了，出紙巾拭面頰。

低頭再看手機時，就看見屏幕冒出來三條消息。

快快向他表白：匯演結束了，應該考慮好了吧？

快快向他表白：你在哪？

快快向他表白：告訴我我去找你。

姜甜手都沒有來得及乾，直接漉漉的去點屏幕。

不知道腦子怎麼就沒轉過來，想發一句「育館門口」的姜甜直接發了句：「我在洗手間，江哥哥你來吧。」

姜甜從大的軍訓服口袋裡拿出了特意放的小瓶防曬，並開始塗抹起來。

剛還不忘用著的手指把聲音提醒給打開了。

可是半天都沒有聽到微信有新消息提醒。

姜甜塗完防曬的那一刻，「咯噔」一聲，江靳寧終於發來一條信息。

快快向他表白：自己出來。

姜甜第一反應就是：哇，好霸道！

就是那種霸道總裁的人設……

可江靳寧之前都多多慣著自己的，這時候怎麼不過來接？

在姜甜重新考慮待會要不要表白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自己上面的消息。

嗯？洗手間？

剛才發了這個？

姜甜抿了抿，對自己的傻杯作給逗得忍不住笑了，直到出了育館，還在笑。

一臉笑盈盈的小模樣剛好被站在育館外面的江靳寧捕捉到了。

今天江靳寧一淺的休閑西裝，領口的那兩粒扣子還松著，周的氣場都變得和起來，像騎著白馬而來的貴公子，並不像平時的那副嚴謹樣子的法學教授。

江靳寧信步走過去，他神輕鬆，看見姜甜滿臉笑意，輕輕了下小姑娘的後腦勺，「笑什麼？笑得這麼歡。」

因為自己那點小曲，此刻的姜甜並沒有像昨晚和今天上午那樣很張，眼眸亮亮的，十分漂亮，「我笑我自己。」

江靳寧微微一嘆，他深深看了眼姜甜寧靜漂亮的眼睛，「你也知道自己發出來的消息很離譜？」

姜甜趕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裝聽不見，「好了啦，別提了，臉都丟乾淨了。」

江靳寧終是笑了一下，他問：「我們直接去吃飯？」

姜甜趕把捂住耳朵的雙手放下來，有在認真思考。

如果直接去吃飯，那怎麼好意思在食堂那麼多人流量的地方表白。

要不，回宿舍吧？

可以在宿舍樓後面的小樹林那裡表白，因為通向醫護室，平時也沒什麼人過去。

但是不能提這要求提得太突然，姜甜準備好好拉扯一番。

姜甜把手又背到後，支支吾吾地開口問江靳寧：「江哥哥，你說我要不要回宿舍把迷彩服換下來？」

江靳寧仔細打量了下姜甜上的迷彩服，他眉目輕挑：「不是說會考慮了嗎？自己想到底要不要換下來，我現在只負責帶你走。」

姜甜：……

沒有拉扯。

最終姜甜自己決定回宿舍換便裝，江靳寧還真在前面帶著。

氣氛莫名其妙又變得尷尬起來。

姜甜剛才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心又一下張起來，兩個人靜靜地走著，除了淺淺的腳步聲，姜甜就只能到自己的心跳聲。

頻率快得驚人。

每走一步，的表白就更進一步，留給自己準備的時間就越。

也不是很突然，姜甜手心裡就生起了一層冷汗。

「姜甜，你有點不對勁。」江靳寧牽著姜甜的小手，他到這小姑娘的手在冒冷汗。

姜甜咽了下口水，不承認：「沒有，我很對勁……江哥哥。」

姜甜覺得江靳寧察覺到手心裡的冷汗了，沒想太多，直接要掙這隻大手，讓他別發現自己的張。

江靳寧似乎猜到了小姑娘要這麼做，直接反客為主扣住的手腕。

這一刻，姜甜的心跳也隨之加速，頻率過猛了。

心口的。

嗚嗚嗚，能不能放棄表白這個環節！

不敢！

江靳寧的腳步微微放緩，他偏頭問小姑娘，語氣里有著難得的不確定：「不舒服？還是……有點難？」

姜甜那個時候沒有心去反駁江靳寧：哥哥，你這兩個詞是一個意思。

僅僅是被江靳寧盯著看就已經紅了臉頰了。

姜甜搖頭，抿著開口：「我好得很。」

關鍵時刻，笨得很。

聞言，江靳寧倒是笑了，眉眼間都帶著瞭然的覺，他忽然篤定道：「你沒有不舒服，那你這麼張，是有話跟我說？」

小路上不斷有人經過，姜甜往邊上掃了兩眼，也很難為。

「是有話……要跟你說。」

五分鐘后，姜甜就被江靳寧帶進了他的辦公室里。

姜甜著自己面前神聖的辦公室場地，咬，心底更加張無措，口起起伏伏。

路上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設，表白要趁早，越拖越張，就像現在的一樣。

「坐下來，我喊了值班的同學幫我們打包飯菜了。」江靳寧走到南邊開窗通風。

姜甜卻覺自己什麼都聽不進去，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真的要準備表白了。

這突然吹進來的涼風怎麼回事……

江靳寧回頭看姜甜仍待在原地，一眼過去就很張的神態，他不免皺了皺眉，有些疑。

江靳寧朝著姜甜走過去，他抬手去試姜甜的額頭，結果直接把這小姑娘嚇得出手去捂住他的那隻大手。

「怎麼了？」

實在是不對勁得很。

姜甜還在咽口水，甚至到自己嗓子眼有些干，在冒煙。

總之，這小姑娘就是不說話。

江靳寧皺著眉，輕輕地抿了下，他盯著那雙亮的眸子，彷彿到心底去。

「我們就一直這樣大眼瞪小眼半小時嗎？姜甜？」

「不，我有話。」姜甜張了張，心怦怦跳，手心也攥得更了。

不行，姜甜你必須說了。

姜甜猛然閉上了眼，抿了下，聲音很小很輕，還帶著音：「江靳寧，我想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每個五，覺真的很與眾不同，讓我能念念不忘，誰的臉我都好像記不住，但是一見到你，我就有那種很肯定的覺，那就是江靳寧……」

「每次遇到什麼事，有你在邊，我都覺得很有安全，好像我很想一直依賴著你，但是我又很膽怯，這是我從初二第一次見到你就有的覺，可能初二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但我覺得那頂多算崇拜的喜歡……」

「可這一個月，我才發現自己確實是喜歡你的。看不到你的每一天我都覺得空落落的，我對別的男孩子沒有這種覺，很奇怪，很煎熬。」

「你說我一直在逃避，我也真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逃避，但是一見到你，我就很容易心慌，我剋制不住自己的視線在你上停留，也剋制不住自己移開視線，因為真的很難為。」

聽著姜甜撕開口子就往外倒的話，江靳寧的眼神猛地怔了下，他神微變，眼裡的有些微弱的變化，心底的海浪衝上心頭。

有一種衝襲來。

而這時候的姜甜還不覺得口乾，抖著小板還在繼續說：「剛才在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對你的喜歡會不會太突然了，很多時候我都搞不懂我的心……」

江靳寧目沉了下去，他了下結，聲線悅耳低沉，此刻又有別樣的、：「所以，你還是表白了。」

姜甜心口疼，睜開眼，發現眼角有型的漉漉的淚珠，而已經不清楚自己心跳的頻率有多快了，只曉得聽見江靳寧的話后，自己點了點頭。

幾乎是下一秒，姜甜覺被自己一直咬住的瓣被人吻住，有電流衝擊而來，渾上下、麻。

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