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早就聽聞帝后深，但他也不明白其中厲害，畢竟哪有帝王不納妃？

「可惜當年皇上他曾經與本宮約定，今生今世只許我一人。」趙霜放下酒盞，輕搖阿沉的搖籃，「恐怕要辜負堂叔的好意了。」

豫王看了一眼楊暄，見他做了個手勢，命自己退下，還以為他是礙於趙霜是長公主的威不敢納妃，便又朝趙霜道，「皇後娘娘此言差矣，當年您是尊貴的長公主，皇上他都還有幾房妾室，如今他貴為九五之尊，怎能……後宮空虛？就算是當年的先皇後份尊貴，也不曾阻止先皇納妃啊！」

「豫王，你退下吧。」楊暄蹙眉道。

「是。」豫王這才退回自己的位置，仍舊有些意猶未盡。

坐在下邊的明景抬頭看了一眼趙霜，又與虎對視一眼。

自從上回的事後，明景怕引得楊暄不悅，便不敢再為趙霜說話，凡是需要為說話的時候便由虎和令狐空代勞了。

「豫王，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你啰里啰嗦的幹什麼？」虎喝了酒，滿臉漲的通紅，「莫不是你存了私心，想把自己的兒塞到皇上後宮里？」

豫王在那封奏摺里提及的幾個趙姓子，的確就有他自己的小兒，此事被虎破，老頭兒又又惱。

「虎你！」豫王立時紅了臉，擺爛道，「就算是又怎麼樣！我家兒年方二八，樣貌端莊，怎麼不行？」

「都別吵了！當著孩子們的面，」楊暄沉了臉，朝那滿臉通紅的胖老頭道，「豫王，朕不會納妃。你那個兒還是自己留著吧。」

「皇上……」豫王還要再說，卻見楊暄神中現出厭惡，只好嘟著，不甘地退了下去。

酒席吃到一半，趙霜便向明景和虎問起張瑞雪和章詩兒的消息，二人今天都沒有來，不有些擔心。

明景笑著回答說張瑞雪胎相平穩，只是習慣早睡，所以今夜沒有來，趙霜也就放心了些，又朝虎問道，「夫人呢？」

「回皇後娘娘，」虎得意地站起，端起酒盞道，「末將……也要做父親了。」

趙霜一時愣怔著沒有反應過來，章詩兒都已經年過三十，且從前有傳聞說不能生育，怎麼虎卻說自己要做父親了？

「你……納妾了？」不悅地蹙眉。

「不是，是詩兒……有了喜脈，」怪不得虎今日滿面春風，在酒席上喝了不，「托皇後娘娘的福，今天早上……醫者剛剛診出來的！」

「哦？那真是可喜可賀。」趙霜微微一笑，又轉頭朝楊暄看了一眼，「今日沒有準備，改天我讓人送些賞賜去府上。」

「皇後娘娘客氣了。」人逢喜事神爽，虎眉飛舞地接著說道，「詩兒子康健，今日本想進宮來見您，被我阻止了。畢竟懷裡子，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說的是，那你可要好好照顧夫人。」趙霜欣地道。

「恭喜恭喜啊！」明景和令狐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連忙向虎敬酒。

「同喜，同喜！」虎端著酒盞樂開了花兒。

~~

第二日，趙霜便親自帶了賞賜的東西前往章家。

虎算是贅，親后就住進了章老將軍的府里。

章詩兒正坐在榻上，拿著麥稈逗貓，見來連忙起行禮，「皇後娘娘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通傳一聲？」

「快免禮，你子不便就不用拘禮了。」趙霜瞥了一眼，再一看旁邊那隻虎斑貓，差點兒沒認出來，「你……你這貓怎麼長這樣了？」

章詩兒本就習武，最近又有些長胖，顯得膀闊腰圓的，「虎」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越長越圓，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從前那隻能輕巧爬上燈臺的虎斑貓。

「唉，都是妾的錯，虎平時沒空管這貓，妾見它瘦弱，便給它餵食，誰知才短短幾個月工夫，竟然長這樣！如今妾都抱不它了。」章詩兒手裡還拿著一塊不知什麼餅，剛給虎斑貓吃到一半，屋裡瀰漫著一魚腥味。

見們嫌棄自己胖，「虎」打了一個飽嗝，悻悻地到角落裡。

趙霜坐在章詩兒對面，丫鬟奉了茶，無奈地端起茶盞道，「凡事需適可而止，哪兒有一直喂的道理？」

「皇後娘娘說的是，」章詩兒連忙朝「虎」使了個眼，將沒吃完的餅藏到一個青瓷罐子里，「還不快走？不許吃了！」

「虎」不甘心地了一聲，拖著胖的軀緩緩走到院中曬太去了。

「你給它吃的什麼？味道這麼腥！」見「虎」走了，趙霜才拿出帕子在鼻子邊搖了搖，又有些噁心想嘔。

「也沒有什麼，就是……魚和著玉米餅，」章詩兒訕訕地笑著，道，「妾本以為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便將這虎斑貓當親生的養，給它做了些好吃的……誰知道……無心柳柳蔭，我這……又懷上了……」

竟是用魚做的餅！眼下尋常人家連魚都很吃，章詩兒對這虎斑貓真是當親生的養啊！

趙霜乾嘔了兩下，又看了一眼院中那貓的背影，「吃點，你看它，從前姿矯健，眼下都快變球了！」

「皇後娘娘，」章詩兒急忙遞了一塊帕子給，又忽然睜大眼捂著驚問道，「你……你這樣子該不會是……又有了？」

「呸呸呸！」趙霜使勁搖頭擺手，「別胡說！我就是被那魚餅的味道給嗆著了。對了，你現在可有空？咱們去留芳園裡賞紅葉怎麼樣？」

「好是好，只是皇後娘娘怎麼忽然想起來賞紅葉呢？」章詩兒納悶。

「就是忽然想去留芳園裡走走。」趙霜看了一眼門口，緩聲道，「今天天氣好，想約你一起出去走走。」

「是，妾求之不得！」章詩兒連忙收拾了一下，領著一個丫鬟跟著，幾人就乘馬車去了留芳園。

深秋季節，留芳園中滿樹深紅，一片蕭條，遊園的人也不多。

趙霜拉著章詩兒走了幾步，尋到了那個悉的茶寮，二人便掀簾進了茶寮，親自去買了些熱茶和糕點吃。

走到這悉的地方，趙霜四，不喚起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