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明景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驚異，「王妃可是在說笑？那北涼鐵騎圍困上京說也有一個月，龍驍衛和虎驍衛抵擋著都有些吃力，就憑咱們數百個羽林衛，怎麼解上京之圍？」

「明景，你只管聽本宮的吩咐就是了，哪兒這麼多話？」趙霜斜睨了他一眼，「若是你不想幹了，本宮另擇良將。」

屋頓時陷一種詭異的安靜。

呼蘭和呼木眨著長睫，拿眼角餘瞥著明景，似乎是在等他說「不幹了」，然後自告勇地說「我上」。

「末將……聽命。」這種況下，明景雖然心裡有些不服，也只有應了。

「關於北涼國的葯人兵團，明景，說說你都知道什麼。」趙霜在那張輿圖上擺著幾枚銅錢，移來移去，不知在算什麼。

如今上不僅有清無教的武功，還有乘靈教的法，二者如一黑一白兩條巨龍順著意識的柱子盤旋而上，爭先恐後地讓使用自己。

「末將……也是聽虎他們傳來的信說，這次北涼國的鐵騎一開始人數有限，並沒有將上京城圍死，只是鬆散地分佈在上京的西、南、北三面，看樣子並不打算攻城。」明景拱手稟道，「後來卻有一支怪兵團自北境而來，北涼鐵騎很快將上京城團團圍，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自從那怪兵團來了之後，北涼人已經數次攻城，若不是上京城的城牆固若金湯，恐怕早就城破了。」

「怪兵團……就是所謂的葯人兵團吧？」趙霜琢磨著。

「正是，葯人兵團驍勇善戰，且不會戰損，」明景忽又話鋒一轉，看了一眼趙霜道，「聽聞王爺他們剛剛進北境時，也是遭遇了這支葯人兵團，後來為了追查葯人兵團的巢，才失去了音信。」

葯人兵團的巢……就是傳說中的黑月宮吧。楊暄靠近了黑月宮，後來就失蹤了。

「這支葯人兵團一共有多人？」趙霜手裡著一枚銅錢，抬頭問道。

「人數不明。但是聽虎說，所有的葯人都是從一片迷霧中走來，似乎源源不絕，且奇怪的是，這支兵團中的葯人全都刀槍不，且勇猛異常，」明景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呼木和呼蘭，「聽說……虎驍衛曾經派出一支前鋒弓弩手前去阻擊葯人，箭箭命中要害，可是轉眼間，那些葯人上的傷口又自癒合，毫髮無傷。」

呼木和呼蘭聞言，心下涼了半截，本來還以為憑藉他們的，到了北境可以大顯手，結果竟然遇到一個什麼刀槍不的葯人兵團，這可怎麼辦？

「中箭傷，后又自癒合……」趙霜裡喃喃重複著，「照這麼說，也並不是真的刀槍不。若是用火燒，或許……」

「王妃英明，末將也覺得，可以用火攻試試。」明景附和道。

「咱們明日就出發，你們先下去準備糧草和兵。」趙霜說完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夜深人靜。

房中燈火熄滅，只有窗欞進游廊上的燈籠火。

穿雪白睡袍的年輕子躺在枯葉居的睡榻上，懷抱著嬰兒。

嬰兒早已睡，子一雙水亮的眼睛卻毫無睡意。

「楊暄，楊暄！」忽然從枕頭下面出一塊生了銹的銅鏡，又對著鏡子低聲喊了兩聲，仍舊沒有迴音。

「阿淘，你父王究竟去了哪裡……」趙霜等著無聊，勾勾手指撓了撓嬰兒的臉蛋，臉上浮起一個自信的笑容，「母親這回，一定要把他抓回來！」

誰知聽到這話，銅鏡中竟然發出了一陣聲響，像是男子的呼吸聲。

「楊暄！」趙霜趕將銅鏡近了耳朵，仔細聽著。

銅鏡中傳來像是男子低語的聲音，可是又聽不清在說什麼，或許，說的本不是中原話，聽音，也分辨不出那人是不是楊暄。

不管怎麼問話，銅鏡那邊的人只是兀自低語，並不回答。

難道說千里傳音鏡落到了他人手中？

一連幾天，趙霜每夜都能聽到千里傳音鏡中傳出聲音，經過仔細辨認后，發現銅鏡那邊是個男人，說的是也是漢話，多是些沒有意義的詞語，像是沉低語，有時又像是夢囈一般。

想過最壞的結果，就是楊暄落了北涼人手中，或許……被那些北涼人煉製了神志不清的葯人？

北境有高人的結界覆蓋，導致的卦象也無法算準，越是聽到銅鏡那邊有聲音，越是心神不寧。

羽林衛快馬加鞭，中途換了幾匹馬，終於在數天後到達了上京城附近。

滇西氣候溫暖，不辨四季，到了上京才發現早已時值深秋，城郊的山道上寒風呼嘯。

天漸暗。

山道上塵土飛揚，極目遠眺，可以看見遠上京城中的屋宇樓閣。

一名將領模樣的羽林衛從前方策馬折返回來，靠近了朱篷馬車，騎在馬上的將領朝馬車中稟道，「王妃，前邊就是上京城西城門，城門口有重兵把守，咱們不能再靠近了。」

「可是有埋伏？」趙霜掀開車簾，探出頭來。

穿了一普通的男子軍服，頭上梳一個男子髮髻，看起來像個清秀年。

「暫時沒看見葯人兵團的蹤影，但是斥候來報，城門下有北涼鐵騎紮營的痕跡。」明景一手握著馬鞭，指了指前方上京城方向。

「咱們人數太多，不要再前行了，今夜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蔽紮營。」趙霜說罷放下車簾，朝對面坐著的香夏道，「香夏，明日我要喬裝進上京城，你可要跟著我去？」

「王妃，上京城被北涼鐵騎包圍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您一個大活人……怎麼喬裝進去？」香夏驚恐地勸道，「還是別……別冒險了。」

香夏同樣也是男裝打扮，一暗軍服，頭髮束在發冠中。

「北涼鐵騎既然沒有攻城，想必他們的人數也未必足夠，上京城城牆綿延百里，總會有弱點，」趙霜瞇著眼眸，掀開車簾向外邊，「幾個城門自然是重兵把守，可是其他城牆，不可能都有人看守。」

「城牆？」香夏轉了轉眼眸，拉住的手，「王妃，上京城城牆是開國的聖景皇帝所造，後來又幾經修復，是天下最高大堅固的城牆，咱們不經由城門怎麼進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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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就是困，睡也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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