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不到時候。」劉太后捋了一下鬢髮，著鴻鵠笑道，「鴻鵠，你還是太年輕。若要殺楊暄本宮豈會等到現在？只是……他若是死了，朝中群龍無首，南邊諸小國無人鎮得住，北邊的北涼國又會侵，朝中無人可用。」

「太后的意思是……」紅子微微凝神，目幽冷。

「你與長生且去潯城暫時避一避風頭，等到了時候，本宮自然會召你們回朝。」劉太后拍拍鴻鵠的手背，又從桌案下的屜中取出一隻木匣子，推給道，「還有件事，江南的玄武營，本宮打算暗地裏給侯爺，還請他多多費心。」

鴻鵠接過那木匣子打開一看，激地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是虎符！

來上京城一趟，陳揚雖然沒有撈到一半職，但卻拿到了名震江南的玄武營虎符！

「太后！」紅連忙跪下謝恩，又捧著虎符道，「只怕永昌候府基淺薄，用不了這麼重要的東西……」

「快起來。放心吧，玄武營中本宮已安排了可信任的人手，會是侯爺的助力。」劉太后又輕輕拍了拍鴻鵠的肩膀，「你與侯爺的忠心，本宮看在眼裏，將來……必不會虧待了你們。」

攝政王權傾朝野且野心，劉太后對他早有忌憚，可惜娘家勢力微弱，邊又沒有可用之人，這個潯城的永昌候基淺薄，鴻鵠又有出世之才，正是所尋找的可用之人。

「太後放心，永昌候府願助太后和皇上剷除逆臣，復社稷！」紅子了手中的虎符，拜了兩拜才緩緩起。

明，花園中百花齊放。

一個穿月白錦袍的年正牽著一隻長狗，與另一個牽著長狗的藍子一邊賞花，一邊寒暄。

兩隻長狗久別重逢，相見甚歡，不停地互相蹭蹭鼻子蹭蹭。

「朝華姐姐，你真的要去滇西？」趙宏義這一年來長高了不，聲音也略略有些變了，「聽說那是個鳥不拉屎的蠻荒之地，你去那裏做什麼？」

「小孩子家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趙霜敷衍了一句，目飄向不遠飛雲亭中那幾個嘰嘰喳喳的子，手裏著一朵淡的芙蓉花，花瓣已經被爛了，「母后請們來幹什麼？」

總不能說是自己是為了醫治不孕之癥所以去滇西，趙宏義畢竟還是個小孩。

趙宏義轉頭看了那金頂紅柱的飛雲亭一眼，隨口說道，「說是請們來給你餞行。」

趙霜翻了個白眼，「誰要們餞行？」

那亭子裏穿著花花綠綠裳的分別是何家次何玉棋、章老將軍的兒章詩兒，張尚書家的次張瑞雪，還有何家三何玉書，張家三張小雪，外加幾個不知名的小庶。

「還有……」趙宏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還有母后說是……給朕選妃。」

看來那個十一二歲的張小雪和和何玉書應該就是選妃的人選了。

「你看哪個順眼？」趙霜一邊掰著花瓣，一邊問道。

一群孩子，選什麼妃？

「朕覺得都順眼。」趙宏義微彎角，紅著臉低下頭去。

「你這樣可不，」趙霜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才幾歲就這麼花心？應該專一一點。」

「姐姐就知道說朕，那攝政王呢？」趙宏義對這些男之事也是剛剛懂了一星半點，就聽到了不關於攝政王府的傳聞，「攝政王居然在國公爺的壽宴上酒後發瘋……」

「住口！還嫌不夠丟人？」趙霜將那朵早已爛的芙蓉花向他頭上擲去，斥道，「以後別再提此事！」

「朕錯了！」趙宏義連忙道歉，陪著小心道，「不該提姐姐的傷心事。」

「宏義，姐姐告訴你，你年紀還小，千萬別沾染人……」趙霜拍了拍他的腦袋，一本正經地告誡道。

「可母后說，咱們大周皇室人丁單薄，要早日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年說著面上紅，又垂下頭去。

「別聽母后瞎胡說！」趙霜拉住趙宏義的袖，朝他耳邊小聲道，「我去滇西以後，你記住不可選妃。若是母后再你，你就說要等我回來。」

畢竟是大周的嫡公主，說是要幫著弟弟選妃把關，劉太后也不得不給幾分薄面。

「知……知道了。」趙宏義點點頭，又問道，「朝華姐姐，你此去滇西……若姬怎麼辦？與其留在王府中，不如送回未央宮，朕幫你照看著。」

「汪汪！」若姬豎起狗耳朵，聽到這話立刻抗議了兩聲。

「我帶著若姬一起去。」趙霜看了一眼趙宏義手裏牽著的然燕，「你看看然燕被你養的傻乎乎的只知道吃，我要帶著若姬出去見見世面，踏遍大周的大好河山。」

若姬聽了，得意地朝然燕「嗷嗷」兩聲。

旁邊的然燕發出一陣羨慕的「嚶嚶」聲。

二人遛完狗，將狗繩送還到侍手中，便一前一後走回了飛雲亭。

亭中早已是觥籌錯，幾個姬環繞在劉太後邊，讚恭維之聲不絕於耳。

「朝華，過來坐。」劉太后看見趙霜，熱地朝招了招手，又指著膝下環繞的幾個子向一一引薦了一番。

「母后。」趙霜行了禮，目淡淡掃過眾人。

「參見皇上，朝華長公主。」廳中的人們紛紛起行禮。

「免禮免禮！」趙宏義朝一屋子人擺了擺手，便輕快地蹦了兩步，拉著趙霜到劉太後旁依次坐下。

「朝華，聽聞你和攝政王馬上要啟程去滇西，是什麼事這樣著急？」劉太后臉上綻放出一個寡淡的笑容，又推了一碟茶點給，「不如……等皇上選完妃再走？」

「母后，皇上還小，選妃之事不如再等兩年，」趙霜隨意拈起一塊梅花形狀的糕點，嘗了一口，「此次去滇西，是為賀徐將軍的嫡妹大喜，母后您也知道，徐蓮玉曾經在王府服侍多年，怎麼說王爺都該去送送人家。」

一說到攝政王，亭子裏的幾個人臉上都泛起了紅霞，懷春，心思婉轉。

「對了朝華，母后今日……將玉棋請過來給你見一見，你們倆……早晚都是一家人，」劉太后指著下邊跪坐著的一位綠衫白，朝趙霜和善地笑了笑，「從前有什麼恩怨，看在攝政王的面子上就一筆勾銷了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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