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心痛了？」男子冷笑一聲，又將纏得更了，「就是要讓你嘗嘗這心痛的滋味。省得你不知珍惜本王……」

「我的意思是，」子嫌棄地別過臉去，「你先去凈室中洗洗，再出來……」

「趙霜！你這是……嫌棄本王？」楊暄眼中委屈的小火苗再也掩不住。

「不不，」趙霜向睡榻外爬了兩下，又被他拎回來，委屈地道，「王爺，我……我乾淨。」

男子氣憤地將人往睡榻裡邊一推，回放下床幃，「你乾淨還讓章詩兒住你的繁霜殿，躺在你的睡榻上？」

「我那還不是為了結你啊！」使勁推開他，坐起穿好服道，「我想著……與其讓你和那個章詩兒暗地裡往來，不如替你們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了，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什麼暗地裡往來？什麼窗戶紙？」楊暄見沉了臉，也不敢太強迫，「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那還用看嗎？你方才看人家的時候，眼神幽怨含，還人家『詩兒』，要說你不喜歡，鬼都不信！」趙霜整理了一下襟就要走，「今夜我……我要打坐修鍊，剛打到一半呢……」

「我那是……」楊暄一時語塞，知道是誤會了自己，追著走到香爐前，「我是從前習慣了，我改還不行嗎？以後『章』小姐。你……別生氣……」

「沒生氣！」小丫頭上說著不介意，鼻子卻敲得老高，攏了攏襟坐到墊上開始打坐，一副不可親近的模樣。

男子見這樣哭笑不得，不顧的反對又將人摟進懷中，聲道，「我發誓沒，方才將打發走了以後，本來想立刻來含閣找你的，可又想讓你張一下，就一個人在繁霜殿里睡下了，誰知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到後半夜就又來找你了……」

「也不換件裳！」趙霜回頭打量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我若是真和那個章小姐有什麼，現在應該還在溫鄉中，又怎會來打擾你清修？」楊暄朝拋了一個眼，將抱回睡榻上，「明日還要早起，本王真的累了，早點休息吧。」

他都解釋到這份上，趙霜心裡一松，老老實實點了點頭，由他抱著到了睡榻上，見他躺在自己邊，便趴在他上，閉上眼道，「王爺早點休息吧。」

帳中安靜了片刻，只有二人輕微的呼吸聲，兩人好像都在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息打擾了對方。

「王爺，你明日還要早起！」子忽覺眼前一黑，接著一雙手順著襟了下去，不驚呼一聲。

楊暄猛地拉過被子，將兩人罩在裡面。

「本王又不想睡了！」他方才吃了葯膳，正覺渾的力氣無釋放，哪裡睡得著？

~~

一大早，令狐空就來到含閣樓下，等候楊暄起。

南商國的事拖了許久，攝政王今日就要啟程去南境。

「王爺，令狐將軍到了。」秋心輕輕叩了叩門。

寢房中兩人難捨難分。

「要不用過午膳再走？」趙霜提議道。

「你捨不得本王？那就用過午膳再走。」楊暄著的頭髮，朝門外吩咐道，「去跟令狐空說，用過午膳再走。」

「是！」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南境究竟出了何事？」趙霜一邊著他垂在肩上的一縷墨發，一邊好奇問道。

「南商國叛，本來是小事，崔將軍已經平。可他信中卻說有些事難以理，非要本王前去。」楊暄捉住的小手，「南境小國林立，習俗與我中原大不相同，想必崔將軍是遇到了些棘手的事。」

「那你此去……會不會有危險？」趙霜一骨碌爬起來，扯過外穿上，又跑到的箱子前，翻出三枚銅錢，念念有詞後用紅繩穿好。

楊暄坐起，著的作，微微瞇眸一笑，「放心吧，誰敢傷本王？」

說著就站起從櫃中取了幾件換洗的服，去凈室中梳洗。

待他出來時，趙霜已經手捧著一個銅錢手串等在凈室的門外。

「王爺，這護符，你戴在上，邪祟就不可近你的。」鄭重將那手串給他戴上。

「知道了。」楊暄由戴著銅錢手串，垂首看了兩眼，納悶道，「你好像很喜歡送這東西，上回送給母親的也是一枚銅錢。」

「這可不是普通的銅錢，王爺你看上面的字跡。」趙霜翻過一枚銅錢，指著上面的字跡給他看。

「白……鷺？」男子詫異道，又抬起手仔細看了幾眼，「這明明是我大周的銅錢，怎麼字跡變了？」

「這銅錢上聚集了我的靈力，上面自然也有我的印記。等遇到劫數，這上面的字跡自然會恢復原本的樣子。」趙霜挽著他的手，嗔一笑道，「王爺你帶著便是。」

「好。」

楊暄笑著了的後腦勺，著的臉龐若有所思。之前還覺得趙霜講的前世只是一個故事，如今忽然覺得這張臉背後好像真的有一個「白鷺」的神人影。

不管是白鷺還是趙霜，這個人就是他的所。

楊暄回神思，忽然又肅然看著道，「王妃，本王不在的時候，你可要謹言慎行，惹事，更不要去招惹那個永昌候。」

「誰招惹他了？」趙霜一邊給他系著帶，一邊翻了個白眼。

他抬起兩手，由著系著腰帶，又掰過的下朝拋了個眼，「等本王回來。」

「知道了！」趙霜說著，又心虛地別過臉去，「王爺，那章詩兒……可還要收進府里？」

「？？昨天跟你說的都白說了？」楊暄聞言又沉了臉，捉住的手挲了一下，「以後別再提那個章詩兒！魔怔了都！」

「知道了。」又嘟囔了一句。

常嬤嬤明明說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可自己怎麼看著不像？攝政王的心思還真不。

~~

楊暄走後，趙霜就每日宿在了含閣中，總算是可以安安靜靜打坐修鍊了。

含閣外有楊暄留下的侍衛戒備，裡面伺候的丫鬟什麼也不缺，既不用擔心安全，四下里又安靜。

夜裡打坐，上午吃飯，下午睡覺，日子過得倒也十分怯意。

「王妃！王妃！」這日午覺剛醒，就聽見一陣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