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這是被親娘給威脅了,他氣得上把門的都給踹飛了,「當初是誰看蘇辛夷不順眼的,怎麼現在倒是親親熱熱和和睦睦的。」
氣死他了!
可真是親娘,親的!
知道蘇辛夷是真打他,居然還讓蘇辛夷收拾他!
皇后若是以前肯定被氣得跳腳,現在倒是特別的鎮定,看著兒子笑著說道:「沒辦法,兒子不,不中用,我這個做慈母得狠不下心管教,只能讓別人管了。」
容王淚目,真是沒活路了。
他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蘇辛夷到底給他母后吃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讓的子變化這麼大。
容王決定讓母後轉移一下注意力,看著母后說道:「您別總盯著我,瓊思的事您倒是也管一管啊。」
皇后就看向兒子,「是不是你姨母找你說了什麼?」
容王梗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是跟我說了說這次的事,要我說這次表妹也算是被人利用……」
「被人利用?被誰?你不如直接說許玉容的名字!」皇后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我早先就跟你姨母說過,以前的事休要再提,以後好好地給瓊思找個好人家便是。可是你看看們做了什麼?許玉容是什麼人?是與你表哥和離的人,瓊思還跟往來,這不是踩著你表哥的臉嗎?再說,當初的事到底如何你心中有幾分思量的,梁矩那是罪有應得,但是許玉容卻拉著你舅舅跟表哥下水,這樣的仇怨,瓊思還跟許玉容往來,我這個做姨母的也很傷心。」
容王愣了一下,「姨母不是這樣跟我說的,說表妹是被許玉容利用了。」
「利用什麼?難道那迷藥不是經的手進的獵場?如今還能回廣平郡王府我已經盡了力了,瓊思已經不是原來的了,經過與商君衍婚事不,整個人變得偏激又狹隘,而且做事不顧及後果。」皇后以前也很疼這個外甥,沒有兒,當真是把當自己的孩子來疼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這麼護著。
但是這次的事皇后是真的失了,晏瓊思不知道這件事被發現后對這個皇後有害嗎?
但是還是這樣做了。
皇后在陛下面前是做了保證,晏瓊思只是看在以前與許玉容的關係上,才為帶了點東西給故人,並不知道帶的什麼。
皇后這樣說了,但是覺得陛下未必相信,可是陛下還是讓刑部把晏瓊思放了,就憑這一點,皇后都不能也不敢再護著廣平郡王府,不能再護著晏瓊思。
若是這一次不給教訓,下次還能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容王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獵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聽您這話跟姨母與表妹說的完全不同?」
皇后這段日子一直忙著宮務,哪裡顧得上兒子,原本是想著七夕過後把事跟兒子仔細說一遍,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妹妹與外甥居然先找上兒子,還敢顛倒是非!
皇后讓兒子坐下,一臉的無奈與失,「你聽我慢慢跟你說,我知道你對你姨母還有表妹很是信任,也很維護,但是以後不能這樣了。」
再這樣下去,怕自己的兒子要被毀了。
在妹妹外甥與兒子之間,皇后自然是先選擇自己的兒子,若是妹妹與外甥肯聽的話,又怎麼會鬧出這樣的事來?
皇后自認為自己已經仁至義盡,現在不打算再護著了。
而且,陛下那邊,如果再出一回事,實在是沒臉求著陛下再高抬貴手了。
容王看著母親的神,就知道事可能跟他想的不太一樣,經過漳平府的事,他立刻沉下心聽母妃細說。
獵場的事並不複雜,相反的反而很簡單,唯一沒抓到的便是那個死士背後的主人。
不過,皇後知道陛下與太子肯定會繼續查,而在深宮中,外頭的事自然是不能手的,可是這並不代表,自己要看著兒子被自己的親妹妹拖下水。
「居然是這樣?」容王有點難過,他對姨母還有表妹是真的盡心儘力的護著,們居然這樣騙他,這讓心中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與傷心。
「廣平郡王府的事以後你不要管,如果你姨母與表妹還要找你,你就直接說是我不許你管,讓們直接來見我。」皇后怕兒子心,直接斷了他的念想。
容王沉默一下,這才開口問道:「母后,表妹是不是真的清白的?」
皇后也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母后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必須是清白的,不然就會連累我們。可是以後如何,如果他們聽勸日子必然好過,若是瓊思還要一意孤行,以後不許你再去廣平郡王府。你也要娶妻的人了,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你多為你的妻兒著想。」
容王驚愕地看著母后,他知道母後有多護著家人,但是沒想到短短幾年,母后現在對外家的人這麼失了。
娘家人傷了母后的心,已經讓如此難過,他這個當兒子不能再讓母后難了,於是輕輕點頭,「您放心,兒子知道怎麼做,我去問問大哥,大哥應該知道些什麼。」
皇后本來想要攔住他,忽然想到陛下,便沒有開口。
如果太子知道兒子是無辜的,以後真的再出什麼意外,太子還能為他說話,而這個母后沒臉再去陛下面前求。
皇后重重地嘆口氣,一旁的趙嬤嬤心疼不已,「娘娘,王爺如今可沉穩多了,這次辦差回來陛下可是誇了殿下,您應該開心才是。」
皇后出一個苦笑,「趙嬤嬤你不用寬我了,你替我再去廣平郡王府走一趟,告誡們一次,就說如果再不聽勸,以後們的事我絕對不會再管。真的出了事,便由著陛下置。」
趙嬤嬤忙應下來,「老奴這就去,廣平郡王妃一向聽您的話,知道您真的要撒手肯定不敢再由著子做事。」
皇后嘆氣,「以前為了對抗李貴妃,對抗李家,我想盡辦法讓妹妹嫁給了廣平郡王,這麼多年也一直護著,如今想來還是我做事不周,慢慢地養大了們母的心。」
「這怎麼能怪您,您只是太看重親。」趙嬤嬤忙說道。
皇后擺擺手,「你去吧,話說得重一些,不要留面。」
「是。」趙嬤嬤心裡嘆口氣,這才轉走了出去。
皇后慢慢地起,走到窗前,金烏已經西墜,就如同這個皇后也已經逐漸日落西山。
現在每求陛下一件事,都是在揮霍在陛下那裡所留不多的誼,不能這樣下去,還得為自己的兒子,將來的孫子留點福蔭。
以前的時候敢拼敢闖,做什麼事都有一狠勁,但是如今兒子即將娶妻,卻有些怕了。
只有安穩如山,自己的兒子與孫子才能有福氣,至於妹妹一家……皇后微微垂眸,如果再不聽勸,也只能自斷一臂了。
……
七夕過後,朝堂之上再度提起了當初糧倉空無一之事,當初因為漳平府的戰事拖延,後來又出了獵場的事兒再一次拖延,現在容王已經回京,便有朝臣再一次將此事擺了出來。
當初,陛下雖然讓人南下去查,但是當初派去的員沒什麼分量,只怕未必能查出真相。
現在舊事重提,刑部的主張是讓欽差南下,務必嚴查查案。
朝堂上因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有人贊同,有人反對,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蘇辛夷在東宮也約聽到了些風聲,這裡接到了家裡的信,二哥已經送回來消息,信中所寫死士並非尋常人能豢養,第一要有權利,第二要有財力,符合這兩條者之又,而且豢養死士能不被發現,只能說明豢養之地並非在京城,陛下的眼皮之下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既不在京城,只能往京外查。
蘇辛夷看到信的末尾,蘇祁說三叔祖說遂州的益王素有賢名,讓他去遂州先走一趟看看。
蘇辛夷微微皺眉,遂州?
之前玉寶齋的掌柜是遂州人,現在二哥也去了遂州,而拖娘家給淮寧的信怕是二哥還沒收到,信沒收到,三叔祖他們就讓二哥去遂州……
信中雖然沒寫,覺得肯定是老家的長輩發現了什麼線索,只是不能肯定,所以在信中不好提及。
遂州……益王……
老益王是陛下唯一還活著的親兄弟了,其他的皇室諸人一輩輩下來,其實關係已經越來越遠。
唯一的弟弟封在遂州,常年不進京,蘇辛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等晚上太子回了東宮,蘇辛夷將家信給他看了,晏君初看過之後便對著辛夷說道:「父皇派去的人很快就會抵達遂州,其中也有東宮的人隨行,我已經叮囑他們關照二哥,放心吧。原本是打算讓他們派人去淮寧走一趟,沒想到二哥也去了遂州,不過領隊的人會知道如何做事的。」
蘇辛夷這才微微放心,道:「這次多虧了殿下,不然我是真的不能安心。而且,我也寫信給了大姐與大姐夫,他們也會照看些。」
晏君初握住辛夷的手,「不用擔心,二哥這次從漳平府走了一遭回來,已經不是當初在京城不曉事的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只會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便是咱們不提,你也得相信老國公會叮囑的。」
「也是。」蘇辛夷笑了笑,「殿下還是先用膳吧,今兒個忙一天累了吧?」
兩夫妻一邊說著話一邊起去凈手,佘嬤嬤帶著人將晚膳擺上桌,然後帶著宮人退下。
蘇辛夷給殿下盛了碗粟米金瓜粥,又夾了芙蓉片、什錦魚翅給殿下,笑著說道:「殿下嘗一嘗,膳房那邊新學來的菜式。過兩天就能吃蟹了,說是要做個釀膏蟹來,聽著就想吃。」
晏君初給辛夷夾了醋魚,「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吃吧。」
醋魚酸甜,很是爽口,蘇辛夷喜歡這一口,一個人能吃一條魚。
「馬上就要過中秋了,我得幫著皇後娘娘辦中秋宴,不過這次李貴妃說是想要幫皇後娘娘分憂,若是李貴妃出面的話我就能休息一下了。」蘇辛夷笑道。
晏君初聞言側頭看向辛夷,「你願意讓李貴妃出面?」
蘇辛夷就樂了,「這有什麼樂意不樂意的,如今是陛下的後宮,李貴妃願意為皇後娘娘效勞,那也是盡本分,我這個太子妃也只是奉父皇之命跟著皇後娘娘學管事,還是不一樣的。」
蘇辛夷分的清清楚楚,若是將來太子登上寶座,這件事確實要看願不願意,現在嘛,可不上。
晏君初一下子就樂了,阿沅一向很清楚明白,他便看著聲說道:「因為襄王的事,最近李貴妃惹惱父皇,就想著重新討父皇歡心,幫著辦中秋宴,不過是的手段罷了,你確實不用放在心上。」
蘇辛夷微微頷首,「中秋過後便是吳王的婚事,後頭還有的忙呢,要是李貴妃識趣一直給皇後娘娘分憂就好了。」
晏君初瞬間就被逗笑了,「你可真是大方。」
蘇辛夷也笑,不是的地盤,不是分之事,有什麼不能大方的。
若是事發生在東宮,看大不大方。
想到這裡,蘇辛夷一愣,現在居然會這樣想了嗎?
明明當初嫁進來之前,還立志做個賢妻呢。
晏君初給辛夷夾了菜放在面前的碟子中,瞧著面有些奇怪,不由問道:「怎麼了?」
蘇辛夷忙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著若是李貴妃願意幫忙的話,我正好趁機,東宮這邊的事也不,容我緩口氣。」
晏君初看著辛夷,總覺得說的應該不是想的,難道是有人為難?
思來想去,晏君初一時也想不到是誰這麼不長眼,不過記在了心裡,會有問一問佘嬤嬤。
倆人吃完飯,晏君初正想帶著辛夷出去消消食,就見楊津急匆匆的來了,神有些嚴肅,不知道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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