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嫻在木隨這裏待了一天,天漸漸暗了下來,可李淑嫻卻一點也沒有回去的想法。一想到府里的還有個討厭的人在,就不想回去了。
木隨看了眼外面的天,第三次出聲提醒:「嫻嫻,你該回去了。」
李淑嫻趴在書桌上,耍賴似的出聲說,「我不想回去,木大哥,我不回去了好不好,今天就在你這裏睡吧。」
「不行。」木隨認真看著手裏圖,頭也不抬的回答。
李淑嫻撒著:「我又不跟你睡一個房間,你睡你的房間,我睡皇後娘娘的房間還不行?」
「不行。」木隨說著抬頭看向李淑嫻,「不是說,你可以跟著我一起木木嗎?」
「還是有些不習慣。」李淑嫻坐直子,對著木隨出一個自認為極可又極有魅力的笑容,「木大哥,我留在這裏過夜好不好?」
木隨仍是那句冰冷又直接的回答,「不行。」
李淑嫻一再被拒絕,氣的起就往外面走,「再見!」
木隨見狀立即放下手裏的東西跟了上去,李淑嫻聽到後的腳步聲,氣道,「你不用送我,我不需要你送。」
「送回李府也不需要嗎?」木隨跟在李淑嫻的後問。
李淑嫻聞言面驚喜的轉頭看向木隨,「真的?」
「假的。」木隨回說。
李淑嫻衝到木隨邊抱著他手臂:「那就一定是真的了,太好了,木大哥你可真好。」
木隨笑著抬手輕打了下的頭,「拍馬屁。」
李淑嫻笑著說:「才不是拍馬屁呢,是真心的。木大哥,過會能不能在寶芳齋停一下,我想買些平時喜歡吃的糕點帶回去給吃。」
能為娘做到的事真的太太了,希娘吃點自己喜歡吃的心能好一些。
木隨點頭,「當然可以了。」
兩人半夜買了許多糕點帶回李府去,甚至在木隨的推薦下買了一整串的冰糖葫蘆。
當木隨跟李淑嫻將買的東西拿到李夫人的院子裏,李夫人哭笑不得,「怎麼買這麼多,誰吃的下呀,」
「沒事,吃不下就慢慢吃。」木隨說。
李淑嫻應聲說,「是呀,慢慢吃嘛,又不著急吃掉。心不好的時候吃一點甜的,心就會變的好一些。」
李淑嫻立即閉上自己的,懊悔不已,自己這真的是哪壺不該提哪壺。
李夫人看到李淑嫻這般模樣淡笑著,「瞧你,什麼時候開始顧忌在我面前說什麼話了。放心,娘不會因為你的任何話不開心,就算是不小心提到什麼事,那也是那件事的問題跟你沒關係。娘是永遠都不會嫻兒的氣的。」
李淑嫻聽到李夫人這麼說,只喚了聲,「娘。」
木隨對李淑嫻說,「嫻嫻,這些東西確實買多了。你幾位哥哥這會肯定也已經回來了,拿一些送給他們去吧。」
李淑嫻看著一桌子的甜品,「可是我哥他們都不喜歡吃甜的唉。」
「不是因為他們喜歡才送過去的,而是希他們能開心些才送過去的。」木隨說,「去吧,他們這會心裏肯定也不好。」
李淑嫻想到昨天晚上大哥剛跟爹因為那個老太太的事大吵一架,這會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拿起桌上的甜品,「行,我給他們送一些去。」
李淑嫻拎著糕點就走,走到門口才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看向木隨,「木大哥,你在這裏等我。」
「恩,快些回來送我出府。」木隨說。
李淑嫻拎著糕點離開,屋子裏只剩下木隨跟李夫人時,李夫人看向木隨道:「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木隨點頭,「伯母,恕我多言,我想問您在心裏給伯父的期限是多天?」
李夫人愣了下,然後對木隨道,「嫻嫻跟你說的?」
老天給機會不用再殺戮,安分守己嫁人生子過日子, 不成想再溫柔端莊賢淑,到頭來依舊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誰爭權奪勢搞陰謀無所謂, 卻不該讓我做炮灰啊! 前生的彪悍加上今世的百媚千嬌, 有眼無珠的混蛋們,等著倒黴吧!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建始四年,天子北巡,天子最疼愛的妹妹樂安公主下嫁衛國公府,擇吉日成婚。婚宴當日,天子出其不意地從北境趕回,以謀反之罪,帶兵將衛國公府死死圍住。“想好了?”回門之日,棲鸞殿。桓羨語聲繾綣,以指挑起妹妹下頜,“朕要的,是只乖巧聽話的金絲雀,可不是具心有所屬的泥胎木塑。”他們曾是冷宮里相依為命的兄妹,可自那夜春風一度,過往的一切,便再不能回頭。薛稚淚落如珠散,絕望地將臉頰貼進兄長溫熱的掌心:“只要皇兄能放過我的丈夫,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自此,宮中少了位樂安公主,卻多了位日夜承寵的美人。直至天子大婚將近攜夫婿出逃。鏡湖澤國,紅楓如火。湖畔溫馨齊整的小屋內,少女躲在夫婿懷中,驚恐地望著門外喜服翻飛、形容狼狽的兄長:“皇兄……”天子目光陰鷙,手里還擒著她遺落的羅帶。一開口,喉嚨卻漫上鮮血腥甜:“樂安,你可真叫為兄好找啊。”----幼時薛稚最喜追在哥哥身后喚皇兄。后來,這個詞成了她的噩夢。
孟珩十五歲時在邊關打仗,生死關頭做了個夢,夢裏有個小姑娘傻乎乎給他上藥餵飯,哭着求他不要死。 爲了小姑娘不硬生生哭死,孟珩不得不從屍山血海裏爬了出來,浴血鏖戰,一役成名。 十年的夢裏,孟珩夢見自己愛慕了小姑娘一輩子,日日夜夜地藏在心裏想,到她風光出嫁也不敢讓她知道一絲一毫、到她被夫家所害死無全屍也無法將她搶回,只來得及從邊關匆匆趕回,將害了她的人一一砍了腦袋送去見閻王。 但他只能在夢裏見到小姑娘一天天長大,卻查不到她究竟是誰,十年下來,只得當做那是個荒誕無稽的夢。 直到二十五歲那年,遠方表親託孤了個他從未見過的小表妹來汴京。 夢裏的小姑娘站在孟珩面前,一點不怕生地甜甜喊了他一句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