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暫且不提,目回到目前的縣衙,宋念正在因為修城門的事和張縣丞battle。
這是個有點憋屈的對峙,對雙方來說都是如此。
對宋念而說,他收到了消息,自然是希盡快做出應對之策,他又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怎麼就不被理解呢?
當然,多有一點,畢竟他們全家都在秦西縣住著呢,如今也一下子送不走,那修繕城墻對他也有點好。
而對張縣丞來說,那就是:
好啊,裝了沒兩個月,狐貍尾就出來了。
這種工程,往往是最容易撈錢的地方。
一樣料,用了差的,或者好壞參雜著用,賬上記好的,錢就多出來了;工期、人工費用,同樣有手腳可做。
張縣丞倒不是說不該修城墻,只是宋念這麼急哄哄地修,難免讓人覺得別有心思。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縣衙里的確拿不出太多的錢,而且征調民夫的話,一旦誤了農時,無疑會使得本不寬裕的財政雪上加霜。
宋筠和宋箴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還怕出現人人踩踏事件,跑得那一個著急。
中途到輛馬車,車上坐的人還曾來宋家赴宴過,雖然宋筠他們也不太記得對方的名字,還是厚著臉皮蹭了車。
好不容易趕到縣衙,就見宋念和張縣丞大眼瞪小眼,其他人則是站在兩側低著頭眉來眼去。
宋箴也顧不上他們在做什麼,一進去就急忙說:
“城門口那邊搶起來了,還有人了傷,大哥正在維持秩序,我們回來找人幫忙。”
然后使眼的人停住了,正在對峙的兩個人也雙雙扭過了頭。
給農戶發放本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重要的是前期的宣傳和安排,以及在種植過程中保證這些土豆不會被人高價收了去。
至于發土豆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派出幾個衙役,宋念再把自家孩子派出去盯著,那也就差不多了。
有爭搶這種事,在預料之,但控制不了局面,卻是預料之外的了。
宋念扭頭看向一個人,這人宋筠有點印象,算是衙役里的小頭目了,姓溫,長得很有特,雙眼有點凸出,眼白比較多,俗稱死魚眼。
其實這種眼型,前世不算見,戴眼鏡戴久了,尤其是高度近視的,很容易長這種眼型。
不過在古代的確特別,所以宋筠見了一次就記住了。
而且他的地位也比較有趣,份不高,但掌握了部分武裝力量,橫向對比一下,類似《水滸傳》里的都頭一職,也就是武松的那個份。
總之,出了事,宋念下意識去看對方,屬實是明確劃分職責了。
溫頭領大概是覺得冤枉,發放土豆的人,的確是他手下,但這種事,他不覺得有多難做,嘟囔了一句:
“一群廢,有人鬧事,挑幾個刺頭綁起來一頓不就了……”
宋筠心里有點不舒服,這說得也太傲慢了,控制住搶得最厲害的幾個是對的,事后罰款關押都可以再審,但犯不上打人吧。
有點邦邦地說:
“溫頭領,目前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怎麼培訓衙役是您事后要做的安排,如今還是先派人去控制況吧。”
溫頭領有點被噎住了,心說聽縣令的話,那是尊卑有別,聽個丫頭的話算怎麼回事,總不能縣令一家子都要在他們面前作威作福吧。
不過宋念也皺了眉,張縣丞更是比宋念還快一步地呵斥道:
“沒錯,這麼大的人了,連宋家的小姐也不如?不知道什麼更要嗎?快點去點人,你也跟著去。”
宋念想了想,也決定去看看況,他如今對溫頭領的立場也嘀咕的。
這種事,他沒多經驗,可溫頭領總是有的,那些衙役一向是百姓心里不能惹的存在,怎麼這時候掉了鏈子?
而且從宋筠宋策進來告知出事后,溫頭領可沒表現出足夠的應急能力,如果不是真的能力不足,那就是心里有鬼了。
宋念怕對方過去耍小作,宋策一個半大孩子看不出來,干脆也要跟著去。
他一去,宋筠他們也就不想回家了,也要跟過去看況。
大概是前世聽了太多安全意識講座,宋筠的想象中真的是各種踩踏事件的后果,可到了一看,卻滿不是那麼回事了。
也不知道是宋策能力強,還是這時候的百姓真的溫順,等他們十幾號人——其中包括了八九個壯實青中年男人,急急趕到的時候,并沒有出現互毆、踩踏之類的況。
反而是該發的土豆都發了,人卻幾乎沒有走。
一堆人中間圍了個小推車,一共有好幾堆這種形式松散的保護土豆聯盟,作是警惕的,眼神和表卻充滿了好奇、激,一副吃瓜的表。
而在中間的空地上,宋策有點尷尬地站在一旁,看上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卻又不好不管的樣子。
而最中間,則是兩只撲扇著翅膀原地蹦跶、一邊指指點點、還要互相吐口水的“老鵝”。
這是個比喻,準確地說,是兩個老,瘦卻又神利索得很,往起一蹦,屁一拍,另一只手往前一指,口中就拖長著調子互罵了起來。
秦州府這邊的方言,宋筠本來也不是很悉,如今加了調子,拖長了聲音,更是聽不懂了。
宋念也聽不懂,又被震在原地不敢上前,只能左右問了一句:
“們這是在說什麼呢?”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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