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看我怎麼死的?”
姜白著實是沒想到顧青黛居然將這句話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口。
“我不來看你怎麼死?”
“難道還能給你哭喪不?!”
眼神輕蔑,伴隨著顧青黛的一聲冷笑,獄卒將牢門打開,小太監端著鴆酒走了進去,將鴆酒放在了那張破的不行的桌子上。
小太監對著姜白笑了笑,宣讀了今上的圣旨,伴隨著小太監的話音落下。
獄卒和小太監紛紛退了出去,只留下顧青黛三人相對而立。
顧青黛抬了抬腳邁進這間自己曾經待過的牢房,看著姜白那雙赤紅的眼睛,眼神睥睨!
語氣不疾不徐,慢悠悠地敘述著:“姜白,我等待今天已經很久了。”
“從我父兄靈柩回到金陵之時,我就在等今天了。”
姜白表瞬間變得冷靜了下來,他先是看向顧青黛隨后才笑了笑:“原來你早就知道那件事了,怪不得這麼多年來,你跟我作對!”
“世間發生過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顧青黛朝著他邁進一步,手拿起那壺鴆酒,輕輕搖晃,聽見酒壺中鴆酒晃發出的聲響,舒心一笑。
“難道你以為今上不準人告訴我真相,青黛就會永遠被你們父子蒙在鼓里嗎?”
傾倒壺口將壺中鴆酒倒在了酒杯之中,看著酒杯裝滿鴆酒角勾起幾危險至極的笑容。
放下酒壺,手將托盤中的酒杯拿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姜白慢條斯理地開口。
“顧家忠心大鄴,但不是愚忠!”
“我父兄用生命換來的大鄴江山,怎麼可以落到你這樣子的廢手中?!”
“你被我父兄所救,不念恩,反而說出理所應當這樣子的狗屁話來。從那時起,我就恨不得啖汝其,飲汝其!”
“姜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姜白看著那被顧青黛把玩在手里的酒杯,狡黠的狐貍眼里毫不掩飾的怨毒,在靠近之際咬牙切齒地挑釁:
“你就算是殺了我,你那短命的父兄也回不來!”
看著顧青黛臉上笑容微僵,姜白似乎是抓住了顧青黛的痛腳一般繼續道:“顧青黛,你就算知道了當初的事,你知道你父兄是怎麼死的嗎?”
“本王就是故意為了軍功才帶著人跑去敵軍大營,然后你父兄為了救本王,才會在敵軍的威脅下不慎出破綻,最后死在了邊境!”
“聽到這里,顧青黛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姜白似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還挑釁地朝著顧青黛出了笑容。
早就知道姜白無恥,可是顧青黛沒想到他居然到死都不曾悔改!
挑釁?
呵,在這種時候挑釁?
姜白當真以為顧青黛是面團的人,連脾氣都沒有?
邁步近將酒杯抵在姜白的邊,一手惡狠狠地鉗制住姜白的雙頰,向中間一,出一張來。
另一只手將杯中鴆酒灌進了他的里,看著姜白將酒嗆了進去,才嫌惡地收回自己的手。
“挑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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