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曠進來就發現大殿裡的氣氛不對,雖說因着他的份,到底不可能如家裡一般的歡喜,吵鬧。可是這到底是除夕夜,這般的氣氛詭異實在是不尋常的。
很有習慣的,季曠看向了金戈,金戈當初跟着季曠一起北上,後來連年征戰,季曠邊最開始的那些認,死的死,背叛的背叛,到現在也就剩下金戈這麼一個了,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在季曠登基的第一時間,就封了金戈汝侯。
金戈自然是偏向季昭華的,說實在的,季曠邊的人,沒幾個喜歡阿齊格的,長相,才華什麼的就不說了,簡直不能他們這些人的眼,就說這個格,實在是讓人吃不消。
當年要死要活,死乞白賴要跟季曠,威脅利用,能用的招數都用了。嫁了之後,卻還不消停,一路幫着漠北人對付季曠,要不是季曠自己強,又將阿齊格拿的住,這日子過什麼樣子,金戈乾脆就不敢想。
說季曠絕,兩人婚之後,季曠不是沒想過好好的對待阿齊格,兩人也不是沒有過甜的時,但是從季曠起兵開始,這阿齊格就沒玩兒的折騰,弄的所有人都厭惡了。後來因爲連齊的到來,那更是格暴的拿起鞭子連季曠都敢,這樣的主母,怕是沒人會喜歡的。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金格絕對不會站在阿齊格一邊,並且這事原本就是阿齊格挑起來的。
金戈朝着季昭華的方向努努,又斜眼看了阿齊戈一眼,神中日子是有責備的。
季曠扭頭看向季昭華,等着季昭華說清楚,金戈是有可能偏心的,但是季昭華不會,對於自己的姐姐,季曠還是很瞭解的。
這麼一來,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季昭華。
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事,季昭華其實真的沒有怎麼怒,說起來阿齊格也不過就是個悲劇的人,夾在孃家與夫君之間,左右爲難。這樣的事,季昭華經歷過,所以能瞭解阿齊個的心傷,也不過就是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季昭華還不至於
爲了兩句話就在除夕夜找阿齊個的不痛快。
正準備開口說沒什麼,卻聽阿齊個突然摔了手中的杯子,恨恨的說:“你怎麼就能這麼偏心,到底誰纔是你的皇后!”
這話端的是銖心。
若是被有心人聽到,還不一定傳出什麼樣的皇室倫常敗壞的閒話來呢。
就算是知道阿齊格對這些 不是很懂,但是聽到這話,季昭華原本要說的飾太平的話都嚥了下去。
有些人是不需要好心的,在季昭華看來,阿齊格正是這樣的人,就算是季昭華飾太平了,阿齊格也不一定會領,甚至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季曠揚眉看着阿齊格,臉上似乎還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容。
旁人不知道什麼,金戈看着那笑容,脖子先是了,季曠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朗朗年,這些年,他的脾氣越發的狠戾,尤其是在這樣笑的時候,非死即傷。
阿齊格跟了季曠這些年,哪裡能看不出季曠的神代表着什麼。
但是就是意難平,看着站在大殿中央,威武高大的季曠,阿齊格簡直恨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這個男人,從第一次見到就喜歡上了,後來自然就是不顧一切的跟隨,季曠跟說過無數次,不喜歡,可是不管,就是要跟。
那時的阿齊格是草原上的人,自信張揚,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嫁了季曠之後,他雖然冷淡,但卻對不壞,沒有那些七八糟的人,不會讓下人怠慢一分。
正是這樣的關係,給了信心。
可是從什麼起,一切都變了,季曠邊有了人,而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貌如花,段纖,就算是殺了阿齊格,也變不這樣,然後就是哥哥們的要求,是草原的兒,難道會不爲了草原上的人民謀福利?
這種種,讓跟季曠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到現在,連見季曠一面都了難事。
到底是哪裡
錯了,還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呢。阿齊格想不清楚,但是活的不舒服,就見不得別人舒服。季曠對季昭華,那可真是上心的不得了,從沒有見過他這麼用心的呵護一個人。
阿齊格以前最嫉妒的人是連齊,反連齊可以跟季曠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說,厭惡季曠在看着連齊的時候,眼中含着的欣賞的芒。
但連齊到底是沒有進宮的不是麼?當初因爲這個阿齊格還錯愕了很久,在看來,連齊可不就是勾引季曠的狐狸麼,可是連齊,卻揮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連留在宮裡小住都是不願意的,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遊,連齊就那麼走了。
想起這個,阿齊格悔的腸子泛青,早知道連齊跟季曠什麼都沒有,還鬧什麼呢,鬧這幅樣子,卻都是胡作非爲。
可季昭華不一樣,是季曠的姐姐,是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兒的親人,季曠對照顧,本就是迴避不了的事。
阿齊格也不是沒想過結這位姐姐,想着讓季昭華在季曠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可是季昭華本就不見。
姐弟倆在理這件事上倒是空前的一致。
而這樣的態度,讓阿齊格慢慢憎恨起了季昭華。一個被休的棄婦,一個鄰國的寵妃,憑什麼就能踩在這個皇后的頭上。
所有人都圍着季昭華,恨不能將捧到天上去,阿齊格嫉妒,更加厭惡。
季曠臉上含着笑容,對着大臣們抱歉的說:“大過年的,讓各位瞧笑話了,這皇后最近得了怪病,腦子不大靈。太醫建議朕將拘起來,朕這一時心,就沒有這麼做,今日倒是讓衆卿撞見了。真是朕的罪過,朕的罪過。”
皇帝這麼說,誰還敢說別的,大臣們本來就跪着還未起,這時候只將頭全部埋在地上,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阿齊格一聽就知道自己是完了,豁出去的站起來大吼:“季曠你不是東西,要不是我汗父,哪裡來的你的今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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