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城城外,蘇家軍在這里扎了營帳。
趙康杰的副手帶著一臉憤憤,“這什麼事兒,咱們奉旨來這里賑災,當地員不迎接我們就算了,這連城都不讓進,真是太過分了!”
趙康杰臉上帶著淡淡的平靜,“這就過分了?”
這算什麼過分。
他們蘇家軍出生死保家衛國,最終他們將軍落了個投遞叛國的罪名,他們幾個全被關了天牢里。
他和王宇能活下來,那純粹是命大。
那才真正的過分呢,那都能熬過來,這些在趙康杰嚴重本就不算個事兒。
“咱們來這里賑災,為的是這里的百姓,又不是為了這里的地方,別想那麼多。”
副將心里不忿,“他們無能,才讓咱們不得不長途跋涉的過來,兄弟們一路急行軍,累的一個個跟狗似的,結果到了這里,連口熱水都沒有。”
他還想繼續說,被趙康杰橫了一眼,悻悻閉,但是臉上明顯是不平。
趙康杰嘆了口氣,“我們奔命的來,那是為了咱們皇后娘娘,更是為了這里的百姓,難道這里沒有這些狗,你就不來了?”
副將咽不下這口氣,“沒有這些狗,咱們還能比這順利點,起碼能進城,就是他們這群尸位素餐的東西把這攪得烏煙瘴氣。”
趙康杰抬手在他腦袋瓜子上拍了一下,“行了,留著力氣抗沙袋吧!”
提起沙袋,副將更難,“將軍,不是我事兒多,兄弟們真的都累的狗都不如,一到了這里,熱水沒有熱飯沒有,扎了營帳就要捆沙袋......”
他說著話,眼睛通紅,聲音明顯是哽咽了起來。
正說話,外面有小兵回稟,“趙將軍,有人找。”
趙康杰估是之前來的孫大夫和甄大夫,著聲音和副手道:“別嘰嘰歪歪的,就你知道委屈,一會兒再說,你先出去盯著他們弄沙袋。”
副手知道趙康杰為什麼支走他,倒不是為了怕他聽到什麼機,而是怕他控制不住緒在別人面前鬧起來。
他手背抹了一把眼淚,“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就在這兒。”
趙康杰不再理他,兩步走到門口將營帳簾子拉開,果然,外面站著風塵仆仆的孫大夫。
孫大夫旁邊站著個瘦高個,瞧上去文質彬彬,但著一拒人千之外的冷漠。
趙康杰沒見過甄大夫,但是來之前也做過功課,憑氣質猜了個七七八八,一臉尊敬的忙側開了,“孫大夫,快,里面請,這位是甄大夫吧,久仰大名,里面請。”
因著蘇卿卿的緣故,孫大夫和蘇家軍的軍醫們走的很近,自然和這位趙參將也不算陌生,他應了一聲進了營帳。
在帳子里環顧一周,嘆了口氣。
“那群人太王八蛋了,怎麼說,應該先讓你們進城的。”孫大夫憤憤罵了一句。
趙參將和他那副手相視一眼,不等趙參將開口,副手倒是悻悻了鼻尖兒,“嗐,我們都是人,住哪都行,而且營帳也睡習慣了,這抗洪,城里不方便,城外倒是方便點。”
孫大夫旁邊,那位甄大夫就道:“不是那麼回事兒,他們之所以不讓你們進城,那是不敢讓你們進城。”
趙參將和他副手一愣,“這話怎麼說?”
孫大夫和甄大夫倆人相視一眼,齊齊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孫大夫開的口。
“這邊遭災,外面不地方,或民間或方的,都捐了不東西來,有日用品,也有吃的,就不呢,但是當地員把這些東西給攔截了。
留了一部分各自分了,然后剩下的,全拉到別的地方轉手賣了。”
趙康杰的副手一聽這話,直接炸了。
“啥玩意兒?別人捐了的賑災資,他轉手給賣了?”
這尼瑪臉直接都不要了。
人家做生意還講究個本錢,這純粹空手套白狼。
趙康杰倒是反應不大,可能是并不意外這種作,只是道:“城里百姓知道了?”
孫大夫就道:“這能不知道麼?他們不是賣了人家捐贈來的,有好些是外地的親友給這邊的親人送過來的,他直接給人攔截了。
人家親友寫信問收到沒有,這邊的人直接被問了個大睜眼。
這事兒,紙包不住火。”
“鬧起來沒?”副手問道。
甄大夫冷嗤一聲,“鬧?老百姓倒是想鬧,但是這事兒一泄的當天,府就下了通告,說從即日起,每家每戶的用糧用菜,府統一發放,尋釁滋事者,一律取消,這誰敢鬧?
當的要收拾你,不跟死個螞蟻似的簡單。”
甄大夫對府的抵和敵意十分的大,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次的事,他之前對府就十分的排斥。
可能是之前到過傷害、
趙康杰做過點功課,知道一二,看了甄大夫一眼,沒說什麼、
他副手雖然脾氣大,但能跟在將軍跟前做事,到底也是人一樣的,瞧他這個反應,也沒多問,只說了一句,“這特麼做的太不是人事兒了,難怪不讓我們進城,這合著是怕城里的百姓告狀,怕我們直接弄了他府衙啊。”
孫大夫就道:“也不是這一茬,他不讓你們進城,應該還是和薛國公有關系。”
孫大夫知道薛國公和禮部尚書的事兒,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明明白白的清楚,這倆人折了他主子手里,這心里憋著氣呢,這次肯定不能讓他們痛快了。
孫大夫惦記蘇卿卿,“娘娘什麼時候道?”
趙康杰道:“算日子,差不多還得三天,娘娘懷著子,不能等娘娘來了之后還在外面住。”
這正是孫大夫擔心的地方。
“他們不敢讓娘娘進城,一旦娘娘進城,城里的百姓必定會將災以來發生的那些事抖摟出來,別管抖摟多,娘娘一定會查這件事。
這事兒本來就不經查,他們心里害怕呢,
我估計,他們肯定要在娘娘抵達之前,鬧出點什麼幺蛾子,攔住娘娘和百姓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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