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堂,老夫人收起笑臉,看著董婉喻一行離去的背影,語帶嘲諷地說:“竹韻,你覺得這侯爺夫人如何?”
“依老奴看雖有幾分聰明,但不足爲懼,不過是無知婦人。要不是老夫人,也不能嫁得這樣風,董氏也頗有些不知好歹。”若不是老夫人略施手段,還真以爲是這府裡的當家主母了,商家就是商家。
“年輕雖好,卻也天真。”在老夫人看來,董婉喻其實是個沒腦子的,這樣的人才容易掌握。當初會在董家的嫡中選中董婉喻,正是看中的‘天真無邪’。只是不知,帶著仇怨重生而來的董婉喻,已經從裡開始發黑。
竹韻恭維道:“老夫人說得是,略施小計,不就上趕著靠過來了。”
“紹書也大了,是該找個能配得上他的貴,你幫我留意著些。”提起自己的親生兒子,老夫人的眼底帶著慈的芒。
“老奴知道。”跟了老夫人這些年,竹韻知道老夫人的心思。
武烈堂,劉媽媽得知董婉喻到來,雖不願意,但主僕有別,還是帶人前去拜見。
“老奴見過夫人,只是侯爺不在。”
“我不是來找侯爺的,媽媽還請坐下說話。”董婉喻十分客氣。
劉媽媽坦然坐於右下方,這才問:“不知夫人到此所爲何事?”
“聽聞媽媽是侯爺孃,在這府裡很有一份面。如今我已嫁給侯爺,夫妻一,我自是要與侯爺一般,敬著媽媽。”董婉喻說著,讓青桂奉上一個盒子,盒子裡裝得是一套赤金頭面。“這是贈與媽媽的,謝媽媽這些年對侯爺的照顧。”
“侍候主子是奴才的本分,當不得夫人這聲謝。”劉媽媽起伏了伏,並不領。
“媽媽過謙了,再怎麼說,您對侯爺也有份養育之恩,這禮你得。”董婉喻笑得十分真誠。
劉媽媽還預推拒,這時王媽媽卻冷聲說道:“夫人說您得,您就得,不知劉媽媽幾番推辭是何意?”
董婉喻端起茶杯,認真品茶。在王媽媽的瞪視下,劉媽媽沉默了一會,說道:“那就謝過夫人了。”
董氏是主子,王媽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再推拒,就了不知好歹了。劉媽媽雖然收了禮,心裡卻不痛快。
“媽媽,這武烈堂是不是有個雲燕的丫鬟,可否將來,我想見見。”
劉媽媽心中冷哼一聲,果然是黃鼠狼給拜年,不安好心。如今都已經將人貶爲使丫鬟了,還嫌不夠?不過這手得未免太長了,這裡可是武烈堂,不是的逸然居。
“一個使丫鬟罷了,不了夫人的眼。”
“實不相瞞,聽說與我邊的大丫頭青芍有些誤會,我想還是說開了好,以免別人說我這夫人管教無方。”董婉喻說著,臉冷了下來。
劉媽媽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拒絕董婉喻,免得落個奴大欺主的名聲,壞了在侯爺面前的形象,於是使喚人去將雲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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