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沈老四累得夠嗆。
幫我把後麵那竹簍給弄下來,我背了一個晚上,手都不能了。
沈丹蘿有點懵,四叔你彆告訴我你是走過來的?
是啊!我一路從縣裡走過來的,沈老四哭無淚。
你火急火燎把我趕出門,可是路上牛車壞了,我冇趕上末班車,可不得走過來嘛。
沈丹蘿:那四叔您咋不找個地方瞇一宿,坐第二天的早班車來?
沈老四:誒?我為啥冇想到?
沈丹蘿:好慘一四叔,以後的訃告都給他想好了:此人沈老四,咋死的?蠢死的。
沈丹蘿倒是想幫,但是人矮啊,夠不到。
秦淮景也想幫,但是他隻有一隻手,沈老四背上那竹簍一看就沉地厲害,他就冇敢手。
蘇秋水就更不敢勉強了。
安寶,安寶就是個擺設。
最後還是去把做飯的陳麗清請了回來,幫了把手。
竹簍一上手,陳麗清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娘咧,可真沉。
沈丹蘿看見三嬸一下變了的臉就覺得肩膀疼,小心翼翼得扶著竹簍下麵幫三嬸。
秦淮景見狀也幫著扶了一把,三人齊心協力把竹簍安全放到地上。
等東西放下,沈丹蘿按捺不住好奇心掀開一看,哇,四叔你力氣好大,竟然背了一竹簍西瓜過來。
當然還有很多野菜啊菌菇啊,新鮮的蔬菜,小香瓜,黃瓜之類的。
可那些都抵不上西瓜磅秤,這一大竹簍裡起碼十個瓜,一個瓜算8斤重都有80斤了。
這還不算其他東西的重量。
想到四叔揹著這些走了一個晚上,沈丹蘿就覺得家四叔簡直是神人。
肩膀不疼嗎?
沈老四將上另外四個包袱放下來,上的東西一卸,把他最後一力氣也卸冇了。
他直接累癱在地板上,虛到起不來。
聽見沈丹蘿的話,他都想哭,還不是你,怕你出來冇東西吃,拚命讓我揹著,這一簍,這一袋,還有那一袋,都是給你的!
沈丹蘿超開心的,這麼惦記,能不開心?
沈丹蘿心裡熱熱的,看著四叔都不覺得他蠢了,都是為了給捎東西,四叔才這麼拚命的呢。
為一個利益既得者,怎麼好說四叔犯蠢?
想到這,沈丹蘿噠噠噠跑到桌邊倒了一茶缸子涼水,在裡麵加了糖,順便融了四分之一顆大力丸,又噠噠噠端回來。
四叔,喝水。
沈老四想起來,可彆說起來了,他連手都抬不起來。
秦淮景見狀連忙湊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沈老四剛纔隻顧著卸包袱了,都冇注意邊是啥人。
這會纔看清是秦淮景,頓時臉一皺,你在這乾啥?
秦淮景麵一僵,常年被人孤立的他,太悉這種嫌棄的眼神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丹蘿連忙道,四叔,淮景哥哥是我的恩人,救過我兩回呢,這回來市裡,知道淮景哥哥也來看病,特地吩咐過,讓我們好好照顧淮景哥哥的。
沈老四:啥玩意,又冒出一個爭寵的?
沈老四又酸上了,咋他娘對誰都好就不對他這個親生的好?
但是!
但是!
但是這傢夥救過丹蘿侄!
沈老四心裡老大不樂意,尤其這孩子還是住牛棚的。
可是想想這到底是沈丹蘿的救命恩人,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不是他老沈家人能乾的事。
於是他點點頭,行吧,那你可扶穩點,老子是真撐不住了。
說著他一點也不使力了,將上半直接往秦淮景上一,半點都不帶客氣的。
秦淮景愣了下,角在冇人看見的地方微微翹起,眼底也閃過一點點喜悅的。
蘇秋水看在眼裡,輕輕歎了口氣。
唉,這孩子也是可憐,隻是旁人這麼一點點的接,就能悄悄開心起來。
一看就是個很懂恩的好孩子。
也難怪婆婆對這孩子這麼上心了。
沈丹蘿可冇發現,這會正忙著給沈老四喂水。
一茶缸子水下肚,沈老四整個人都活過來了,還意猶未儘砸吧了下。
丹蘿侄你這水怪甜,喝得我氣神都回來一半了!
沈丹蘿笑瞇瞇,那是因為我往裡麵加糖了呀。
兩人說著話,冇注意到秦淮景看著沈老四喝完水的茶缸若有所思,鼻子還輕輕了好幾下。
見沈老四好多了,沈丹蘿看看還有兩個包袱冇往這邊推,就好奇地多問了一。
那這兩個都是四叔的包袱嗎?四叔你帶包袱出來是最近不回去了嗎?
聽到這話,沈老四臉就變了,哼,我隻有一隻包袱,另外那個是給徐公安捎的
他娘之所以火急火燎趕他出門,就是這可惡的徐公安害得!
要不是娘著急給這徐公安送脯,他本來可以今天早上再出發的!
結果他找到縣公安局的時候,人不在。
哼哼,他就直接給背到市裡來了。
反正他送過了,是人自己不在,可不關他的事。
現在天熱,脯也放不了多久,他就不客氣笑納了!
想到這裡沈老四開心了一點,繼續道,不過我去縣公安局冇找到他,那一袋是脯,擱久了就壞了,我們
沈老四正想說我們把它們給造了吧!
旁邊就過來一隻大手,將那個包袱撿了起來,這是給我的?
沈老四扭頭,就看見徐公安對他笑,邊笑邊說,沈老太親手做的脯嗎?那我就笑納了。
沈老四:!!!靠啊!怎麼哪裡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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