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蕓驚得連脣都在輕輕抖著,卻還在強裝鎮定,“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如果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別介呀,難得見你一次,凳子都沒坐熱就要走?你這不是明擺著不給我面子嘛!那啥,你爸好像最近在找我老頭兒,說要調回地方來?”依舊是剛纔的姿勢,明可帆漫不經心地說了這麼一句,足以讓錢思蕓定住形。
直到此時,才明白自己是有多衝,惹了這個看似無害,實際上比撒旦還可怕的男人。
軍區大院裡的人誰人不知明大的名號?就憑他那小霸王的架勢,多人都得躲著他,也就是一時氣糊塗了,纔會傻到要在太歲頭上土。
一直默不作聲的藍若斐,這會兒終於弄清楚來龍去脈了,“你是說,我先前被人潑水,接到的擾電話,都是讓人乾的?”
平靜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不悅,那神態也和剛纔沒什麼分別,就連明大都看不出究竟意何爲。
面對那雙清澈的水眸,錢思蕓竟然不敢直視,總覺得那瞳孔可以直接折出的靈魂,讓人有種無所遁形的覺。
明可帆點了點頭,等待著的下一步反應。
誰知,藍若斐只是笑笑,“那算了,不過就是不甘心罷了,換做是我,我興許還會有更加過激的舉呢!”不是要做個濫好人,而是這種小伎倆實在不了眼,充其量,這位錢小姐也就這道行了。
“你不打算報復回來?”明大有些不明白了,他媳婦兒也太好說話了吧?
藍若斐搖了搖頭,“沒必要啊,這小兒科的把戲,也就是嚇嚇人而已,你真要去發狠,興許還不如我呢,鬥不過我的。還有啊,我跟你打個比喻吧!假如你讓狗給咬了,難不你還要咬回去不?那多髒啊!說不定狗的上還有跳蚤啊蝨子什麼的,真噁心!”
指桑罵槐的同時,還不住地輕著自己的手臂,好像真被什麼蟲子給咬了似的,唱做俱佳。
瞧這景,明可帆就樂了,行啊,不愧是他媳婦兒,罵人都不帶髒字兒。
可憐的是哪位錢小姐,坐在那兒也不是,走也不是,被人一通奚落,還不能當場發作。算是整明白了,這小倆口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惹了他們,結果只有吃不了兜著走。
轉眼假期過去一大半了,距離藍若茜回學校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雖然經常都會整出些幺蛾子,但比起那尊昂貴的古董花瓶,那些都算是無傷大雅的,也就是要勞煩做姐姐的勤快點兒收拾罷了。
這天恰逢週末,明大難得可以睡懶覺,藍若斐出門買菜後,他正四仰八叉地佔用那張大**,睡得可舒坦了。
忽然,似乎聽到了節奏歡快激烈的舞曲,他把頭埋進枕頭,試圖擺這煩人的噪音。誰知那音樂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越來越大聲,簡直就是震天響。
原本明可帆就有明顯的起**氣,這會兒就更是臉鷙,黑得都快跟那鍋底灰似的了。一把掀開被子,連上都沒穿,就這麼隨意套上那條棉麻質地的長,綁好袋,著腳往外走去。
很快就找到了聲音的出,正是來自於藍若茜所住的客房。
“砰砰砰!”用力之大,幾乎都能看到門板在著,可惜裡頭的人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明大那怒火噌噌地就持續飆升,直接到書房拿來備用鑰匙,徑自打開門進去,卻見到了令他幾近吐的一幕--
藍若茜那丫頭居然穿著一套比基尼,在房間裡大跳熱舞!老天!那水蛇腰似的一陣狂扭,還做些鋼管舞的作,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高中生該做的事兒。
覺到自己額頭的青筋在跳,明可帆大步上前,“啪”的一下就關掉音響,雙手叉腰怒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姐夫?!”
樂聲戛然而止,讓藍若茜有些困,轉過看清來人後,怯怯地了一聲。可是卻在看到明大此時的打扮後,兩眼發亮。
不顧他還在盛怒中的神,衝上去就要手腳,“哇!姐夫,看不出來你的材還不賴耶!平時沒鍛鍊吧?老實說,我姐是不是被你這模樣給迷住的?你說,是我漂亮,還是我姐漂亮?”
搔首弄姿的樣子,子還若有似無地想靠過來,卻被明可帆反應奇快地躲開了,再看向的眼神頓時變得冰冷無比。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睜著眼睛看他,藍若茜不但沒有退,反而還不知死活地擡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極盡魅地撅著說:“我難道還比不上我姐嗎?你到底看上哪一點?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吃草麼?”
天真的,沒有留意到明可帆僵的肢語言,更是忽略了他那駭人的臉。
當藍若斐回來時,就看到妹妹將整個子都掛在明大的上,而明大垂放在兩側的大手握拳,一副即將要殺人的表。
“你們這是……”不敢妄下判斷,很聰明地留了個餘地。
不等明可帆開口,藍若茜便突然變了臉,小跑著衝過去,帶著明顯的哭腔,“姐!姐夫他、他想對我……嗚嗚嗚……人家還沒有談過男朋友呢,他怎麼能這樣……”
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明大這才知道,原來他低估這個小太妹了,不但會不知恥地**人,還會栽贓嫁禍,反咬一口。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兒之後,現在竟然還要把髒水往他上潑?!
知妹妹的子,藍若斐也沒有相信的話,何況剛纔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分明就是妹妹主去近明大,人家連手都沒一下呢。
“茜茜,你打算一輩子都用謊言來生活嗎?”以前可沒著了的道,要是再不學聰明點兒,豈不是白活了?
眼見自己的伎倆被人當場揭穿,藍若茜惱怒,憤然地甩開手,“你憑什麼說我在撒謊?你就覺得,憑你能讓你老公死心塌地?沒準兒他揹著你在外頭還有好幾個人呢!得意個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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